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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秦老爹一把扶住他,笑呵呵地道:“這與你何干!”

確實與方良不搭界,但凡郭掌櫃存了這樣的心思,有沒有方良,他都能摸上門來的。況且,又告訴他:“我倒是覺得那郭掌櫃能來一趟也是樁好事兒了,叫他看個仔細,也省了咱們許多麻煩。”

方良聽了這話卻是臉色發白,一把反拽住秦老爹的胳膊:“秦叔,不會都叫他看了去了吧!”

方良昨天看著那郭掌櫃在白芹地裡東瞧西問的時候,心裡就是咯噔一下。可在他的認知裡,秦老爹亦不是簡單的人物,想來是會留一手的,卻苦於沒有機會說上話。哪知回程的時候,眼見那郭掌櫃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志得意滿,卻是越想越不對,一夜未眠,今兒天剛矇矇亮就往秦家趕了。

秦老爹就笑:“哪有這樣容易的事兒,咱們自家都還未琢磨透徹呢!”

方良卻仍舊不大放心,又道:“叔,那郭掌櫃可是在這瓜菜行當裡浸**了幾十年的行家裡手了,一輩子都沒打過眼,比人家堂匠也不差的。”

其實不用方良多說,秦老爹早已看出那郭掌櫃確實非常精通稼穡農桑,否則這二百錢的報價,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更不是隨口蹦出來的數兒。人家自是有著人家的考量的,卻是色色都算在裡頭了,只是他們這些個外行並不懂罷了。

一打眼就知道地裡的土壤都是灰潮土,保水保肥透氣性也好。再聞味道就知道他們施的是堆漚的牛糞,肥性好,還能蓬鬆土壤。

可秦老爹更明白的是白芹的壅制全在一個“壅”字上,可不是這樣看一看、聞一聞,或是問一問就能學會的。

饒是他到現在也只敢說學會了白芹的壅制技藝,並不敢說自己已是吃透了其中關竅,卻是不怕郭掌櫃這樣的行家裡手來看的。

方良再三強調,眼見秦老爹真是心中有數,並不是安慰自己,心裡的石頭才終於落了地。

不禁嘿嘿笑著奉承道:“幸好秦叔老謀深算,否則我還不得後悔一輩子去。”

不但害了秦家一大家子,還害了自己個兒,可不得後悔一輩子麼!

秦老爹呵呵地笑。

方良說著話兒一眼撇到抱著秦老爹大腿的花椒,才忽的想起自己心記掛著這樁事兒,竟什麼都沒給孩子們帶。忙一把抱起花椒許諾:“過年時大舅一定給你弄來好多好吃好玩的。”

花椒眯著眼睛不住地點頭,和方良拉鉤鉤。(未完待續。)

☆、第九十八章 爆竹

而今年雖說風雨不調,可花椒家的這個新年過得卻並不比往年差。

蒔蘿定了親,家裡又添了生財之道,甚至於比往年還更有奔頭,人人個個喜氣洋洋。

南邊小年素來都在臘月二十四,北地卻是二十三。秦老爹入鄉隨俗,花椒家一直以來都是二十四,粘糖瓜。

秦老孃饒有興致地帶著幾個小孫女做飴糖糯米糖,說是為著粘住灶王爺的嘴,其實大多都給家裡的孩子享用了。

祭灶神、掃灰塵,這是家裡男人們的活計。

秦連熊和秦連鳳在二十三這日做完活計就正式收工了,秦連豹所在的桂林堂也是年年二十四結賬團年,吃過團年飯,再開張就要等到正月初五了。

一年到頭的好容易鬆快鬆快,卻根本歇不住,屋裡屋外收拾妥當後,俱都一心撲在了白芹上。

後院裡的那兩分多地的白芹陸續已經合縫,嫌著****澆水太過麻煩又耗時耗力,秦家兄弟幾個湊在一起,索性沿著白芹田塊靠近水筧的一側開溝。又利用水筧引水入溝,倒是免了澆水的辛苦了。

花椒眼睛都瞪大了,她都忘了還有這則了。

若是壅制數量少還罷了,一旦大面積的種植,灌溉就成了大問題了。依舊倚仗人力灌溉,那真是要人命的。

不過倒是又添了一樁心事兒,****都要過來看上好幾回,就怕積水太深,沒過白芹根部太多,又把白芹淹死了。

“呸呸呸”,大年下的,可不吉利!

……

不過不比去年過年花椒還走不囫圇,大夥兒把她擱在哪她就只能待在哪。

今年花椒能跑能跳的,參與的**極其強烈。

待秦老爹領著家裡大大小小的男丁祭過灶,燒紙放炮將灶王爺送上天,這家裡噼裡啪啦的爆竹聲就自來沒斷過。

頭先是新姐夫趕著小年這天送了一大包錢德隆的灶糖過來,除了履行上回的約定給花椒和家裡的小丫頭都帶了一小包各色糖果外,還給小舅子們帶了些爆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