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專事外出收賬,所以前兩年就走了門路進了錢德隆,如今在櫃上當夥計。”
花椒其實已經放下心來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媒人自古就是婚姻中的重要角色,就是擱在前世結婚都要找個現成媒人,現如今就更是講究個無媒不成婚了。可媒人那張嘴到底靠不靠得住,這就因人而異了,要不怎麼會有“會做媒的兩頭瞞”這樣的俚語呢!
然而反之,但凡這媒人為人處事靠譜,通常這事兒八字也就有了一撇了。何況那邊是嫡嫡親的外侄兒,這邊又是嫡嫡親的外甥女,門第門風品性健康都是互知的,門當戶對,這另一捺也就有了一半了。
只是沒想到新姐夫還真是錢德隆的夥計,那裡可也是出了名的難進。在這個世道來說,即便在崇塘來說,也算是相當不錯的行當了。
剛在心裡讚歎丁香果然訊息靈通,哪知她還有後續,告訴茴香:“……之前就託了我姨丈姨娘來探口音兒,我姨丈姨娘先同我阿婆阿公商量,我阿婆阿公舅舅舅娘俱都說好,又同我娘我爹說,我爹我娘和祖父祖母也覺得不錯,便想著讓大姐和那小子見一面。就定了那小子輪休的那天,選在了我阿公家裡……”說著又小小聲地道:“聽大哥說,這幾年好像沒怎麼見過,可往年逢年過年的去橫溪岕給姨丈姨娘拜年的時候卻是見過那小子的,那小子也肯定是見過大姐的,怪道說是早就看上大姐了呢!”(未完待續。)(。。 )
☆、第六十八章 陪嫁
丁香大喇喇的什麼都敢往外說,茴香聽著卻有些臉紅,不過還是糾正她:“什麼小子,可不許瞎說。”又忍不住提醒她:“這樣的話可不能再在大姐面前說,她會不好意思的。”
丁香卻有些不以為然,嘟了嘟嘴,小聲道:“祖母都說了,男婚女嫁乃人倫常道,有什麼可不好意思的。”
茴香素來拿她沒辦法,只得又細細叮囑了一遍,丁香也只得不情不願地勉強應是。
花椒卻有些心急,不禁抱了丁香的大腿,仰著小腦袋問她:“三姐,姐夫什麼時候來?”
丁香一聽這話,卻是一愣,隨後蹲了下來笑著抱了抱花椒,又問她:“椒椒怎麼知道姐夫要上咱們家來的?”
茴香就忙把那天晚上的事兒告訴給丁香聽,只丁香也不大清楚這些個,就掰著手指頭盤算著,道:“我聽我娘和祖母商量,說是最好臘月之前就能把這事兒定下來,那麼咱們應當過不了多久就能瞧見他了吧!”只是說著不免又喪氣了起來:“這樣一來,明年大姐就要出門子了。”
茴香聽著也頗覺不捨,正要拿話兒勸她,她卻已經高興起來了:“不過橫溪澗離咱們家也不遠,不過三五里的路程,比去鎮上還近些,往後我們就又多了個可以串門的地方了。”
茴香哭笑不得,而丁香說到崇塘,忽的心思一動,又湊過來同茴香咬耳朵:“那新姐夫就在錢德隆當差,你說我們什麼時候去瞧一瞧他好不好?”
當然不好,茴香唬了一大跳,可也知道丁香的好奇心和頑皮勁兒的,只好委婉地勸她,道:“我們又不認得姐夫,還是別去了,反正你也說了,過不了多久總能見到的。”
丁香卻是越想越興頭,抑制不住自己的歡喜憧憬了起來,道:“其實我應該是有印象的。”說著想了想,似乎真的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又道:“就算我們不認得,大哥二哥肯定是認得的,到時候叫他們領了我們去,總得看上一眼才能放心的呀!”
說到這兒又無比後悔了起來:“早知道娘和二嬸那天帶著姐姐去阿公家是去相姐夫的,我撒潑打滾也要賴著去呀!”又忍不住嘀咕了起來:“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們,真是沒勁兒。”
茴香卻是哭笑不得:“怎麼叫瞞著我們呢?難道還有特地知會我們這些小輩的道理?”
丁香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心裡還是不大舒坦罷了。
又跑去同哥哥們嘀嘀咕咕,大堂哥二堂哥幾個不免也有些心動,卻又遲遲不敢行動。幾個人湊在一起還未商量出個可行的主意來,已是幾天過去了,橫溪岕的姨丈姨娘又過來報喜了。
其實就連花椒都知道,合婚不過走走過場罷了。
古人都雲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八字合婚雖然有些故弄玄虛的味道在裡頭,可那些個風水先生也不過混口飯吃罷了。而實際上別說吃了這碗飯的風水先生了,只要略通事理的,合婚時也通常都是判喜不判兇的。只要不是萬劫之婚,且無十分的把握,就絕對不會有哪個二愣子直接判兇了事的。
倒是必得把庚帖壓在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