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怪圈,開始嘗試著暢望未來,向前看。
種種如此,讓他們真正感受到了被關心被愛護的感覺,疑慮心以及戒備心都在被一點一滴地從犄角旮旯中清除出去,心理上的缺失正在慢慢修復中。
而這期間最為顯著的變化,就應在了人與人的相處上了。
石頭等人,已經慢慢可以自如地同秦家的小字輩們進行交流,甚至於都可以樹立新的親密關係了。
面對一眾長輩們,也不再發憷,不會無所適從。也已經可以在他們面前比較流暢的表達自己的觀點,並進行一系列有效的溝通了。
這對受過創傷的孩子來說,並不是非常容易的一樁事兒。
可到底又不比秦家的小字輩們,他們對於一干長輩那是天生的依賴。
可對於石頭小麥諸人來說,這份依賴,他們還正處於學習以及培養中。
這是花椒對家中這撥小字輩們的觀察同瞭解。
可也正因為這份瞭解,投射到小麥的這樁具體事體上,她這才意識到,他們目前所做的,還遠遠不夠。
但小麥最終能夠找到秦連豹,又叫她動力百倍。
六哥心裡頭也隱隱感覺到了甚的,只一時之間,他還不能夠捋清楚,還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還是同處一室的文啟率先開的口,看著默默無言的小兄妹兩個,安慰道:“先寬心,姑丈肯定能夠解開小麥哥心裡的疙瘩的……”
正在愣神的花椒聽著,回過神來,就長吁了一口氣,朝著文啟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文啟哥哥。”
方才從正房裡出來,花椒同六哥是想找個地兒說說話兒的,哪裡知道同正在庭院裡默默徘徊的文啟碰了個正著。
三人俱是一愣後,就像心靈感應一般,花椒就指了指西廂房的明間,也就是她同茴香的書房,六哥同文啟齊齊點頭。
只是入座後,雖然並不用贅言,三人已是能夠心理神會各自的意圖還有想法,可正因為互相瞭解,一霎時間,卻俱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氣氛一時凝滯。
直到這會子,文啟同花椒相繼開口,氣氛方才一鬆。
而文啟這話雖是安慰花椒同六哥的,卻也是肺腑之言。
自從京口一行後,秦連豹在他心目中,就已是無所不能的形象了。
甚至於超越了印象模糊的父親,已經成為了他崇拜、憧憬的物件了。
他同花椒六哥一樣,也大致知道一些小麥還有方慶的心思,正因為此,看到小麥一鼓作氣往正房奔,他才會坐不住,尋了個藉口出來觀望。
雖則他自個兒沒有能力做些甚的,卻是無比信賴秦連豹的。
在他看來,不管小麥有甚的想法,抑或是鑽進了甚的牛角中,秦連豹俱是能妥帖應對的。
這話六哥自然亦是深信不疑的,點頭應是。
又誠心誠意地拜託文啟道:“大哥歸期未定,二哥三哥亦是早出晚歸的,難免有顧及不到的時候,家裡這一干兄弟,還請文啟哥多費心。”
這是六哥的真心話。
六哥覺得,或許是他們兄弟日漸長大的緣故,功課越來越多,在功課上花的工夫以及心思越來越多,兄弟間雖然仍舊無話不說的,交流的辰光確實在減少。
可偏偏,他又模模糊糊的感覺到,不單是姐妹們心思尤其多,他們這些個小小子,隨著年紀的增長,心思好像也會一天一天的多起來。
他們兄弟之間還則罷了,可石頭小和尚諸人那廂,卻是真個不怎麼顧及得到的,他自己都能感覺得到,交心的機會越來越少了。
在他們想出得力的法子之前,就只能拜託相處辰光較多的文啟多多費心了。
文啟沒有猶豫,也沒有過度自謙,聽說後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正如六哥所說的這般,他也覺察到了他們兄弟之間溝通上的缺乏。
秦家兄弟的確有顧及不到的地方,他自是應該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有所承擔的。
而花椒聽著他們二人你來我往的,忽的心思一動,倒是有了個不成熟的小念頭。
只不待她開口,就聽文啟道:“我正準備同姑丈提一提,咱們周家灣還有漏斗灣的好些個人家都在打聽姑丈是否有意開辦私塾,課業教徒呢!”
花椒還是頭一回聽說這起子事兒,六哥卻並不意外,就笑道:“我們學塾裡也有同學在好奇呢,總覺得我爹爹能一鼓作氣透過鄉試,名次還不算低,說不得在唸書上頭確實有甚的訣竅的,這些日子天天纏著我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