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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其實秦老爹也沒有說旁的,歸納起來很簡單,不過是推己及人。

但很神奇的是,文啟發現當自己換一個角度,再來看待眼前讓他沮喪讓他失望的事件時,他竟然發現這一環扣著一環的事件其實都是自有緣由的,頓時就諒解了他人,心平氣和,不再生氣。

只不過文啟確實心平氣和,但家裡的一眾小小子們卻被文啟並不避諱的書信勾起了興致。

這你來我往的,不是同話本里的切口隱語大差不離麼!

好麼,又找出可樂的來了。

四堂哥五堂哥去李家上學習武的時候,不免纏著李蹊同先生們打聽江湖上的切口。羅冀、方慶等人在家也沒閒著,現成的陳師傅,但凡得閒就圍著人家團團的轉。

陳師傅哭笑不得,朝著二人搖頭:“江湖上有句話,叫做能給十吊錢,不把藝來傳。寧給一錠金,不給一句春。黑白兩道,三百六十行,各有自個兒的春點,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往外傳授的。”

方慶同羅冀就齊齊瞪大了眼睛:“師傅,甚的*****就是您說的‘春點’嗎?是不是就是我們說的切口?”

陳師傅就笑了起來:“不錯,已經教了你們一個乖了,可不興再問了,這可是壞規矩的事兒。”

一聽陳師傅這樣說,羅冀趕忙點頭,果然不再問了。

方慶自是有些沮喪的,還是不甘心,又問陳師傅:“師傅,那表弟是您的高徒,您會教給他知道嗎?”

陳師傅點了點頭:“再賣你們一個乖,其實所謂的‘春點’,不單單是行走江湖該怎的說話,還包含許多的規矩和底細,羅冀拜有師門,自是要懂得師門的規矩,才能行走江湖的。”

這話一出,方慶自然羨慕的。

可也知道必定再問不出甚的來了,就把希望寄託於四堂哥同五堂哥身上,可註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別看江湖中人好似高來高去遊手好閒的,其實最重的一個是義氣,還有做事也講究個規矩。不能說就是不能說,打死都不肯說。

四堂哥同五堂哥也沒能撬開先生們的嘴,方慶撓了撓頭,索性破罐子破摔道:“要不咱們自己弄著玩兒吧!”

“怎的弄?”四堂哥沒有反應過來。

方慶越想越覺得自己這主意不錯,已是一拍巴掌,道:“沒人能教咱們,咱們就自己弄一套咱們自己的切口好了,咱們兄弟自個兒說著玩兒,也挺有意思的呀!”

四堂哥眼睛一亮:“行啊,我贊成。”

又去看五堂哥。

五堂哥無所謂,可見兄弟們興致盎然的,自然不會掃興:“行啊,也加我一個!”

三人很快就將小兄弟們湊了起來,群策群力,果真弄起了自家的切口來。

還神神秘秘的,不肯讓人知道。

丁香闖過去看了一回,回來直翻白眼:“他們那還真是鬧著玩兒,一點都沒謙虛!”

只又不出幾天光景,京口忽的來人,說是要接文啟回鄉。

☆、第四百五十三章 怨言

來人是一位看起來四十開外,將有五十的中年男子。

鬢有白髮,佝僂攜杖,一臉的風霜,一身的風塵。

自稱姓王名孟英,是文啟出了五服的族叔。

過來應門的石頭聽著就愣了一記。

看著對方嘴角額頭的溝壑,以及看起來比之於秦老爹還要蒼老的眼神……真的確定是族叔,而不是族伯嗎?

到底這樣的念頭也就一閃而過而已,他亦是大概其知道有這麼個人的存在的。

畢竟他們如今正心心念念,夜裡頭睡覺都在琢磨,半夜醒來亦要琢磨的“秦氏切口”,論創意來源,還是源自於此人的一封書信的。

雖有些詫異,貌似文啟的回信寄出去方才幾天的光景,這位族叔怎的就倉促登門了?

可看著來人灰撲撲的,一身的狼狽,一臉的憔悴,還是打心裡就生出了兩分好感來。

恭恭敬敬地將人迎進門,上座奉茶。

茶是滾水沏開的熱茶。

王孟英看著熱氣氤氳的茶盞,不由抿了抿起皮乾裂的嘴唇。只口乾舌燥,別說沒有口水,就連吞嚥都已是困難了。

他是在收到文啟的加急回信的當天,就在碼頭上坐上了從京口駛往崇塘的商船的。船上吃水精貴,他是塞了雙份的銀錢才被容許登船的,住的最次一等的艙房並不包飯,這幾天全靠臨開船前買的一包袱餅子,再向船工討些乾淨的生水撐了下來,已經好幾天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