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奇究竟是甚樣的天仙絕色,能叫秦連彪和黃阿婆都這樣死心塌地的供著。
卻是傻了眼,就這樣的貨色,頭都半禿了,到底怎的能勾搭的秦連彪連孩子老婆都不要的。
再一思量,看向愛孃的目光就不是好奇了。
只不過很快就來不及理會跌坐在溪埂上尋死覓活的愛娘,眼睛俱都落在了痴痴呆呆被袁大嫂攙出來的黃阿婆身上。
亦是唬了一大跳。
秦老孃心裡更是咯噔一下,眯著眼睛看了愛娘一回,當即就要帶著黃阿婆進屋驗傷。
她同黃阿婆做了三十來年的妯娌,若說因著秦連彪下落不明而傷心過度失了心智痴呆了,這可不像是黃阿婆的性格。
袁嬸子心下一鬆,朝著秦老孃一點頭,還指著愛娘同她道:“親家嬸子,這個東西不能放,就是還得煩請他族叔同巡檢司打個招呼,好好審一審。”
一直暗中留心著秦老孃的愛娘這才色變。
她自問驗傷肯定是驗不出甚的來的,就是請了大夫來診脈,這樣大年紀了,有些個內傷也不稀罕。
可這秦家卻不是甚的省油的燈,她這樣的出身,真個進了巡檢司,怕是再沒命出來了。
已是心焦了起來。
至於驗傷的結果,恰如愛娘所料。
黃阿婆身上一絲傷痕都沒有,還因著大半輩子都不曾吃過苦下過地,同秦老孃比起來都算養尊處優,還養的一身好皮肉。
又請了大夫來把脈,除了到底有了春秋,五臟六腑有些失調,也沒有任何中毒的症狀。
可正如愛娘不通世間道理一般,都是正正經經的良家,哪裡能夠知道行院裡的陰鷙手段,都知道這事兒必是沒有這樣簡單的,卻只說不出來。
可她們說不出來,自有能問出來的人。
秦老孃寧可貼出人情去,也不會就這樣放過了愛娘。
黃阿婆再是不仁不慈,也輪不到愛娘來作踐她。
當即就要請出秦老爹做主。
原先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是女人們的事兒,袁氏根本不可能叫愛娘進門,這就涉及不到宗族門楣。秦老爹和秦連虎兄弟雖然都知道這樁事兒,卻不便出面。
可黃阿婆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就不是女人們的事兒。
當即就要報官,請了巡檢司的人來勾人審問。
卻沒想到,一直不曾開過口的袁氏竟出聲保下了愛娘。
說她也吃夠了秦連彪的苦頭,人活著都不容易,能活就好好活,就不必再為著秦連彪娘倆送掉性命了。
權當積德行善,就此兩清。
至於鎮上的那間院子,想來也是開銷的贓銀,她也不要,免得髒了手。
只有一則,愛娘自此後不得再登她的大門。
山水不測,各從天命。(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一章 後事
任誰都沒想到板上釘釘拍手叫好的事情,竟然會有人開口保下愛娘不受懲戒。
尤其這人還不是旁人,還是袁氏。
畢竟若是認真說起來,在場的所有人中,唯一和愛娘有直接利害關係的,也就是袁氏了。
吃了她這麼多苦頭,還有如今半死不活得了呆症的黃阿婆,竟然說兩清就兩清了。
這是中了甚的邪?
還是這愛娘就是這樣邪門!
在場的所有人俱是神色莫測。
袁嬸子都愣住了,一把拽住袁氏的胳膊,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問著她:“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可想好了!”
雖說沒有愛娘,還有愛姐兒,說到底還是秦連彪那塊三伏天賣不掉的臭肉不成人,正經老婆不拿正眼去瞧,甚的髒的臭的都稀罕。
可眼前這個不得好死的歪剌骨也絕對不是甚的好貨色,不趁著這個機會一鼓作氣一棍子打死,還可憐她。
這是腦殼壞掉了吧!
還是嫌這日子太素淨,專門留著她作天作地來解悶兒的。
袁氏卻沒有說話,只朝著袁嬸子點了點頭。
一霎時的,饒是袁嬸子都沒了主意了。
拽著袁氏的胳膊無力地垂了下來,又去看秦老孃。
秦老孃也不知道袁氏到底是怎麼想的。
和姚氏杜氏一道勸她。
積德行善自是好事兒,可也得看究竟是甚的事兒才是,就是佛家都有護法金剛,這可不是發善心的時候。
就是老舅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