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給他們磕頭。好容易勸住了,可到底還是堅持著跪在床沿上,恭恭敬敬地給他們磕了三個頭。
知道這孩子是個有心有禮的,他們若是不受,這孩子必是過意不去的。
可他們也都是為人父母的,看著孩子這樣懂事,這心裡哪有不發酸的。
再加上家裡人又陸續去了蓮花蕩好幾遭,從不曾碰見人,那草舍裡也是一切如舊,除了沾染了些許的灰塵,所有物什都在原位。
大夥兒就放大了膽子猜測著,這兩個孩子怕是果真獨自在那山上生活的……
羅氏想問些甚的,卻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當即將這孩子能開口說話了的訊息告訴秦老爹秦老孃並闔家知道後,又立馬把正在東頭園子裡忙活著白芹地的秦連豹找了過來。
秦連豹匆匆趕來,秦老爹也過來了。
只同羅氏一樣,雖然闔家對這兩個小小子都有一肚子的疑問,隻眼下一個剛能開口說話,另一個更是高熱還在反覆,清醒的時候都不多,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只是關照他放寬心,好好休養。
這小小子就不住地點頭又道謝。
秦連豹忽的想起了甚的來,就彎下腰來摸了摸他的腦袋,笑問他道:“你叫甚的名字,還有你那弟弟,因著不知道你們叫甚的,這幾天我們又是這個小小子又是那個小小子的,都快鬧糊塗了。”
這個小小子聽到秦連豹發問,卻是頓了片刻,才老老實實地道:“我姓羅,沒有名字,文啟哥就給我取了個名字,叫冀,羅冀,說這個字的意思特別好。”又道:“文啟哥姓什麼,是不是姓文,我沒有問過,就不知道了。”
雖是含糊不清的一句話,尤其那兩個名字別說字義了,就是字音都不是說的特別清楚,卻還是震的在場的一眾人俱是懵住了。
尤其是發問的秦連豹。
他的本意只是想了解一下這兩個孩子的名字。
畢竟這兩個孩子病好之後暫且不說,反正現在是絕對不會讓他們離開的。認識一下,也方便相處,卻沒想到這個叫羅冀的小小子竟是回應出了這樣一連串的資訊來。
俱是面面相覷。
卻誰都沒有再追問下去。
秦連豹立馬道:“那好,那我們就叫你羅冀了,你好好休養,旁的都不要多想……”
羅冀聽著就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往下說。
可光是這一串兒的資訊,已夠秦家闔家消化一陣兒的了。
眾人也是這才意識到,這兩個孩子的身份經歷,可能遠比他們之前設想過的還有複雜。
花椒當時並不在場,是過後才輾轉聽到這些的,也有些愣怔。
兩個這樣小的孩子,就算同石頭小和尚那一撥孩子一樣,因著小小年紀就顛沛流離歷經磨難的緣故,雖然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秦家的小小子們一年都能長上三五寸的,可他們卻基本上不怎麼長個兒。
可按著羅冀同那文啟兩人現在的身量,頂破了天也不會大過六哥他們去的。
卻是早在兩年之前,甚至更久之前就在山上獨居了。
想到那年見過的風雨飄搖的草舍,花椒都不敢想象他們到底是怎樣流落到著蓮花蕩畔的,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如何生存下來的。
只對於這些個過往,羅冀對著長輩們雖然都不曾透露分毫,卻願意同花椒說上一說的。(未完待續。)
☆、第二百八十二章 健談
只不過待到羅冀大抵痊癒,只需靜坐靜養茶飯調順即可恢復的時候,已是過了正月二十了。
學塾裡已經開館,秦家的小小子們還未見過羅冀文啟就上學去了。東頭園子裡的白芹正在起收,門前的水碓磨坊也在趕工。
羅氏妯娌幾個在與羅冀、文啟兩個商議過後,就將羅冀挪到了隔壁的屋子裡靜養。
或是文啟的身子骨本就沒有羅冀結實,再加上這兩年的山居生活又著實虧損的厲害的緣故,雖是風寒,卻也確實來勢洶洶。
一病半個多月,高熱雖已徹底退卻,那位老郎中現如今已是每隔兩天才來複診一次,可之前的反覆高熱已將他的元氣折騰的差不多了,羅冀都能下地走動了,他還暫且起不了身。
可人卻已是清醒過來了,說起話兒來慢條斯理文質彬彬的,給秦家人磕頭道謝。
秦老爹等人這才明白過來,怪道這個小傢伙能給羅冀起名了。
心裡的不解也越來越多。
只暫且顧不上這些個,知道文啟的底子更差,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