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拋開了那些個有的沒的,大大的咬了口月餅。
眉眼彎彎,歡喜之情都能從眼角眉梢溢位來了。
是甜甜蜜蜜的白果口味。
羅冀看著花椒吃的歡喜,也就沒有勉強,收回手來,也學著花椒的樣子,大大的咬了一口。
比蜜還甜。
吃過因著闔家分吃果然尤其好吃的月餅,花椒順手解下帕子給羅冀擦手。
看著花椒低著頭,給他擦拭每一根手指的認真模樣,羅冀想說甚的,卻不知道該說些甚的,半晌,忽的冒出來一句:“椒椒,以後我也同祖母學做月餅,做個更大的月餅,我們全家一起吃。”
花椒聽著就笑了起來:“好啊,我們一起學做月餅。”
早已吃掉了闔家分吃的白果月餅,摸了摸肚子,又拿了一塊郭氏親手做的京式翻毛月餅,正託在手心裡小心吃著的香葉聽到這話,算是說到她心坎裡去了,直點頭,嚥下嘴裡的月餅又趕忙道:“好啊好啊,我們明年一起做個更大的月餅,比今天的還要大。”
卻聽的丁香哭笑不得,點了點花椒同香葉的額頭:“真是兩個小吃貨。”又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羅冀:“表弟,你可是陳師傅的徒弟呀,根骨這麼好,又練了那麼一身好功夫,難道是為著揉麵做月餅不成?”
說的花椒同香葉都捂著嘴笑了起來。
兩個小東西俱是知道丁香的怨念的。
自打陳師傅收了羅冀為徒,教導羅冀坐臥行立都是功夫之後,丁香的怨念,已是肉眼都能能看得見了,私底下更是沒少嚷著陳師傅偏心,再看羅冀也頗有些不是滋味了。
那邊四堂哥只聽了個囫圇,隨口就問道:“誰要做月餅?”
☆、第四百四十六章 意義
四堂哥的一句話,把這廂圍坐在一起吃喝玩笑賞月觀燈的泰半小字輩的注意力俱都吸引了過來。
剩餘幾個沒聽清楚的小字輩也跟著安靜了下來,隨後目光也都跟著落在了四堂哥身上。
四堂哥就鄭重地點頭,示意大夥兒沒有聽錯。
五堂哥也跟著頷首:“我和四哥一樣,以後也要去保嬰堂做事兒的。”
花椒的目光就在兩人身上來回了起來。
心裡頭自是有些詫異的。
秦連豹帶著大堂哥幾個去了蓮溪,這兩個小兄弟也跟著秦連熊一連去了兩天的保嬰堂。
早出晚歸的,今兒是因著過節,這才回來的略早了些,回來時卻也是日頭都已經落山了,昨兒夜裡更是忙道二更天方才餓著肚子回來的。
一回來就跟餓死鬼似的接連吞了三碗飯,只來得及同姐妹們說了兩句囫圇話兒,就吃飽犯困睡覺去了。
今兒一早又站過樁練完拳就出了門,早飯都是裝了幾塊月餅路上吃的。
沒想到僅僅兩天的工夫,竟是生出了這樣的志向來。
可保嬰堂還在建設當中,估計最快也要到十一月裡才能完工,也不知道究竟遇到了甚的事兒,刺激到了這兩個小傢伙。
丁香聽著卻是鼓了鼓腮幫子。
她也想跟著秦連熊去保嬰堂,只姚氏說甚的都不讓去,只許她在保嬰堂完工運營之後,再過去幫著做些事兒。
這心裡本就還有些許的不高興,沒想到越長大禁忌越多,這個不許那個不許的,簡直沒勁兒透了。再見到四堂哥那嘚嘚瑟瑟的模樣,不禁微一撇嘴。
就朝著四堂哥同五堂哥道:“你們兩個不是一個要跟著二叔學打牮,一個要跟著四叔學釘秤麼,怎的改了主意了?”
“沒改主意呀!”四堂哥看了過來,同丁香道。
又飛快地看了眼身邊的五堂哥,同丁香,也是同在座的兄弟姐妹們道:“打牮釘秤自是要學的,又不是學武,技多不壓身麼,手裡頭多捏著兩樣吃飯的本事總是好事兒。何況學了手藝又不是不能去保嬰堂了,我們還是可以去做事兒的呀,不搭界的。”
五堂哥聽著就又跟著一點頭,接著道:“還有壅白芹,我們也是要學的。往後總不能靠著保嬰堂吃飯吧,我可吃不下去,何況還得養活爹孃老婆孩子呢!”
這前半段還是挺靠譜的,其實最後一句也靠譜,畢竟男子漢以治家為重嘛!
只是五堂哥這個年紀卻一本正經地說起這個來,不免叫人發噱。
年紀小的都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大堂哥幾個卻是哭笑不得的。
五堂哥卻是撇一撇嘴,覺得都挺沒勁兒的,這有甚的好笑的。
又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