蒔蘿似信非信的看了眼一臉正色的花椒,只覺得頭更疼了。
丁香卻想起了真個噁心過自家的姚舜華,順嘴就道:“我聽小四說……”
只話音未落,蒔蘿已是一個眼刀劈了過來,丁香瑟縮了一下,忙乖覺地改口道:“我聽四哥說,姚舜華那個混,不是,那個人直到現在都還沒從床上爬起來,不過他們學裡的同學都猜測他是裝的,肯定就是為著不挨罰才裝病的。”
只到底還是撇了撇嘴,明擺著對姚舜華十分不屑。
花椒也聽說了,不過版本好像不大一樣。
據說那姚舜華這回好像是真病,只因著他實在是躺在床上還不收心,白天黑夜的捧著書在被窩裡看,用心太過。
好像,還病的不輕。
花椒無話可說。
她打小就對這個姚舜華理解無能,她是真的想不明白,為甚的這世上的人,知道禮義廉恥的,就好比姚老太太和姚家的那一干族老們,從來都把這廉恥看的比天大。可那些個不知道禮義廉恥的,就好比姚舜華那一家三口,不管做甚的,都能覺得天下人都對不住他。
實在是槽多無口。
到了第二天正日,上半晌,秦連虎就親自駕著馬車將姚老太太接了過來參加婚禮。
三年不見,再加上之前還剛剛大病了一場,姚老太太比花椒記憶中的那個精神矍鑠的形象蒼老了許多。
走路已是需要人在旁看護,就連說話,也再不及當年那般朗聲了。
可饒是這樣,老太太還堅持要過來秦家參加婚禮。
花椒有些唏噓,同姐姐們一道留下來服侍長輩。
然後不到晌午的待客宴開席,俞阿婆也由方慶陪著過來了,只同行的竟還有帶了個小丫鬟的郭嬤嬤。
別說秦老孃了,就是這兩天一直待在秦家幫著操持婚禮的許氏聽到通報都愣了一記。回過神來,忙跟著秦老孃迎了出去。
“有失遠迎,有失遠迎!”秦老孃快步上前同二人福身見禮。
那些個眼尖的賓客們看了不免竊竊私語,不知道是哪家的太太,叫秦家這樣禮遇。
郭嬤嬤笑意盈盈地向秦老孃福身回禮,又向秦老孃身後的姚氏諸人點頭示意,復才向秦老孃道喜,還道:“恕我不請自來沾沾喜氣……”
秦老孃就笑道:“老姐姐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您可是請都請不到的貴客。”
說著就親自陪著郭嬤嬤同俞阿婆去了後頭花廳入座,寒暄了片刻,郭嬤嬤就主動提出道;“妹妹有事兒且去忙,我這有你親家做伴兒呢!”
俞阿婆聽著也朝著秦老孃道:“可不是,知道你事兒多,且去忙吧,我們自便就是了,不會同你客氣的。”
俞阿婆也不比秦家人好到哪裡去。
甚至於自打昨兒知道郭嬤嬤會同她一道過來給秦家道賀之後,翻來覆去了大半夜,可想來想去就是捉摸不透這裡頭的關竅。
畢竟秦連鳳的這樁婚事,方家中旬的時候就已經派了管事過來送過賀禮了,甚至還帶上了方老夫人私下隨的一份賀儀。
這樣抬舉秦家,已是叫人高看一眼了。
可這會子竟又派了郭嬤嬤親自過來給秦家道賀。
雖然按著郭嬤嬤所說,這趟過來是她自己的打算。可別說方家內外了,就是整個蓮溪世家大族主持中饋的夫人們,又哪個不知道郭嬤嬤在外行走,從來就代表著方老夫人的立場。
可這樁婚事,若論遠近親疏,郭嬤嬤其實更應該去給郭家的新娘子添箱才是。畢竟郭掌櫃可是方老夫人的陪房,他們才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的自己人。
只她之前那樣琢磨都不曾鬧明白,這會子就更不是計較這事兒的時候了,說著話兒又把一旁的花椒攬在懷裡親了親,笑道:“何況還有我們椒椒陪著阿婆和嬤嬤呢,是不是?”
花椒就眯著眼睛嘎嘣脆地一點頭:“是!”
俞阿婆同郭嬤嬤看著,就都笑了起來。
秦老孃確實還有一攤子的事兒要主持,見二人都這麼說,也不客套,果然把花椒留了下來端茶倒水,給俞阿婆同郭嬤嬤作伴。
花椒自然不會認生,陪在兩位老太太跟前說說笑笑的,只說著笑著,花椒就這心裡頭就不免有些打鼓了。
卻是為著郭嬤嬤的來意。
花椒總覺得,好像並不僅僅恭賀這樣簡單……(未完待續。)
☆、第三百一十六章 用意
先是六哥按著秦連豹同羅氏的吩咐,把正給掌管內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