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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也罷,方才見他們親密的模樣,於毅便察覺出了什麼,又見湯妧不甚反對,他嘆道:“那便治傷罷。”

言罷,他退去了屋外。

迎面正好撞見湯新臺走來,他問道:“段小郎是你侄兒,他與妧妧可是自幼相識?”

湯新臺無奈點頭。

“我見他們二人似有親密,他們可是?”

湯新臺嘆道:“是,妧妧與他早已互生情愫。”

如此一聽,於毅倒也不驚訝了,他撫著鬍鬚若有所思。妧妧這般年紀還不肯嫁,段小郎又是方從戰場上回來,想來,是在一直等著他了。

他見湯新臺滿臉沉色,似有憤懣,他笑道:“怎麼,你看不上他?”

“那倒不是。”湯新臺搖頭,這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是如何品性湯新臺自然明白,且他與段家至交,知根知底的,段錦若與妧妧一起自是良配,只是……

“只是你既不甘又不捨。”於毅突然拍著他的肩哈哈笑道:“當年我將明芳嫁與你可也是掙扎了許久的。”

把自幼捧在掌心嬌養大的女兒交給別的男人,做父親的自然會有些情緒。

若說婆媳關係是個問題,這丈婿關係自然也是個問題。

“這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也別管太多了。”於毅笑著,又想起自家婆娘對於湯妧終身大事的焦急之心,他輕撫著自己的美須,悠然著步伐往內院走去。

屋內

湯妧看著段錦將自己的鞋襪褪了個乾淨,露出粉嫩潔白的腳丫,見自己的小腳被他握入掌中,她頓時面上生起了燥熱之意,早知道還是喊大夫來好了。

她忍不住瑟縮著,卻又牽動了傷處,疼得她“嘶”了一聲,段錦沉著臉看她,“別亂動。”

言罷,他拿過藥酒倒去掌心,搓揉了幾下後,便將手覆上了她已經開始腫脹的腳踝,一個用力,湯妧疼得忍不住喊出了聲,“你這手勁怎麼比段大夫的還大!”

段錦聞言,只輕了一些,仍繼續揉搓著,低沉著嗓音道:“不將藥酒揉進去,當心你瘸上十天半個月。”

湯妧心有不滿,又見他臉色發黑,似有人欠了他錢的模樣,她頓時氣惱起來,偏過頭去不理他,任憑他如何揉搓,只緊咬著牙不肯出聲。

過了許久,段錦將藥酒盡數揉進,洗了手後,替她穿上了布襪,只是她的腳背腫脹,繡鞋是穿不上了。他想著方才這隻小腳的冰冷,念頭一動,又褪了她另一隻鞋,覆手一摸,果然,也是冰冷一片。

湯妧見他動作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見他抓著自己兩隻腳塞入了他衣襟內。

“你……”湯妧頓時臉羞紅,動著兩條腿要掙扎,卻被段錦按著,“你放開。”

“你若還嫌你的腳還不夠腫便盡情的動。”

湯妧頓時老實下來,雙腳抵在他的小腹上,冰冷碰上溫熱,她甚至能夠感覺到他腹部的緊實與堅硬,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湯妧頓時覺得全身都燒起來了。

段錦沒注意到她的反應,他的腦海裡仍浮現著他方才見到她與那個男人相擁的情景,只覺得刺眼睛極了,他沉聲問道,帶著隱隱的怒意。

“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哪個男人?”湯妧一愣,但見他黑黑的面色,她呶著小嘴,哼唧道:“他是我大舅母的孃家侄兒,我得喊他一聲裕珏表哥。”

裕珏表哥,叫得倒是親密,她喊他可從來都是直呼姓名的。段錦心下冷笑。

“他同你什麼關係?”他又問。

“不是說了我得喊他一聲……”見段錦面色越來越黑,湯妧漸漸失了聲,她閃爍著眼神不敢看他,支支吾吾著,偷偷搓著自己的衣角,“就只是親戚而已。”

段錦忽然撈住了她的手緊緊抓著,聲音中含有的怒意愈發的濃,“妧妧,你每次撒謊或者緊張時便會搓衣角,我再問一遍,他同你什麼關係?”

段錦只覺得自己的醋罈子是徹底翻了,他酸的很。

在他滿心在她外祖面前好好表現的時候,她卻梳妝打扮好,面上粉黛輕施,穿著看著便冷的薄軟裙子,連鞋也只是一雙軟底繡鞋,大冬日裡便這樣子穿著陪著另一個男人逛園子。

湯妧一向遲鈍的腦子頓時察覺到了他的惱怒,她心裡警鈴大作,連忙躬起身子往他懷裡鑽,緊緊摟著他的手臂嬌聲道:“我說出來你彆氣。”

“你說。”

“你不氣?”

“不氣。”段錦強忍著火氣,咬牙道。

“他只是我的相親物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