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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務省三長官與一些隱約知情的宿將重臣,在座的其餘人隱約聽出皇帝話外之音,微微變了表情。

“也就是說……陛下是想……”菲利特皺緊了眉,終於在皇帝接下來的話裡證實了他自己的猜測。

“不錯,朕要的,是塔倫的控制權,名義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實質!”寒冷的光芒在蒼冰色的眼睛裡一閃,“接受塔倫使者的談判,派遣軍隊護送安妮卡公主進入塔倫進內,然後透過安妮卡提供的資訊,迅速佔領塔倫境內各大要塞!接下來的事情,想必諸卿都能夠想到。”

“橫穿塔倫腹地直搗古格的辛加要塞?”

答案呼之欲出,依然有人倒吸口冷氣。

柯依達淡淡的掃了一眼與會人員,對上側首邊上隔了好幾座位的卡諾遞過來的眼神,微微抬了抬嘴角,心照不宣的表情。

“陛下,這就要對古格用兵了麼?”參謀席有人發問,新任的參謀長路拿·薩默斯男爵剛剛從亞格蘭軍校調任過來,此前是軍校的戰略戰術課導師,本人年逾四旬,曾經亦是一員戰風穩健的宿將。

“機不可失!”皇帝冷冷地掃了一眼這名剛剛上任的參謀長,原諒了他久離中樞而對上意的不敏感,“如果等到弗雷安·盎格魯公爵徹底掃清反對勢力騰出精力向西陲施壓的話,那麼我軍就會處於極為不利的狀態!”

“但是陛下,我軍對塔倫的軍事行動勢必會引起古格的注意,如果他們有了防備……”

“朕不會讓他們有這個機會!”皇帝站直身,凌厲的目光一排排的掃視過去,“安妮卡公主進入塔倫境內之後,朕,會親自參加西防軍的閱兵儀式!”

“陛下!”

這一次不僅僅是在座的宿將重臣,就連會議開始時一直淡定無波的柯依達都幾乎在一瞬間變了臉色。

卡諾·西澤爾敏銳的直覺,皇帝的決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即便距離中樞最近柯依達也沒有在事先受到任何資訊。

這場最高統戰會議,實質上不過是皇帝與幾位心腹商議之後的戰略部署會議,而其中最為重要的環節,即便是直接執行人柯依達也毫不知情。

“陛下是要以自己來吸引古格軍隊的注意力嗎?”菲利特皺緊了眉頭,手掌握成拳,“就算現在拉格龍河正值夏訊,古格駐軍不敢輕易渡河開戰,但那也是距離戰場最近的地方!”

拉格龍河的汛期不適合古格軍渡河作戰,但他們卻不得不在沿岸部署更多的兵力來防備西防軍突如其來的重兵壓境,從而無法無力顧及塔倫邊境的辛加的要塞,但是一旦辛加要塞失手,那麼拉格龍河勢必流血漂櫓!

“如果那不是戰場的話,朕也就不必去了!”皇帝冷笑“諸卿想說的,朕都能猜到。但是,朕身為亞格蘭的皇帝和唯一王國元帥,只是躲在帝都無償的享受將兵們用血肉鑄就的武勳的話,就實在有愧於亞格蘭的鷹旗!”

“但是,目前帝都的局勢剛剛平定,而皇妃陛下又即將分娩,皇帝陛下在這個時候離開實在是不便,還是讓柯依達公主殿下或是其他的軍長大人代勞吧?”一直沉默的監察長官埃森·凱瑟侯爵終於開口,破天荒得贏得了一片附和之聲。

“正是,陛下是千金之軀,征戰殺伐請讓下官等代勞!”菲利特第一次覺得平日陰測狡猾的監察長竟也有可取的地方。

一直以抱著胸斜斜靠在高聳的椅背上嘴角掛著玩世不恭冷笑的藍德爾·斯加奧終於調整了一下不雅的坐姿:“讓主君暴露在敵軍的炮火可及之處,實在不是一名正直忠誠的臣僚所為啊,陛下?”

“藍德爾卿,朕怎麼記得以前這句話的版本是:永遠將自己的胸膛面對敵人而把背影留給自己的友軍,能夠追隨這樣的主君實在是臣等的榮幸啊?”忽視掉“神槍”突然僵硬的石化笑容,皇帝微微揚起嘴角,掃視了一圈表情豐富神態各異的臣僚,緩了緩,“諸卿應該知道,此戰對於王國的意義。”

霎時沉默,悶熱的夏天窗簾紋絲不動。

上一次針對古格的大規模戰爭可以追溯到近二十年前,王國曆208年的第六次“臨川會戰”幾乎成為當時所有亞格蘭人的噩夢。

皇儲威森公爵殿下陣亡,二十萬帝都子弟命喪臨川。

是悲壯的輓歌,亦是奇恥大辱。

此後每一批王國軍人皆被灌輸以奮發雪恥的信念,儘管在過去的二十年裡有心而無力。

於是面前即將來臨的戰鬥,便被賦予絕不尋常的意義。

“雪恥之戰,曾被寄予太多的希望。”低沉而富於磁性的嗓音響起,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