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特沉默了一陣,終於失笑。
奧利維亞惱怒地看著他,似乎努力壓抑著怒氣,深深吸了口氣,轉身牽過馬韁,翻身上馬。
“奧利維亞!”
正欲揚鞭,卻聽身後喚了一聲,她回過頭去,有著一頭奢華金髮的年輕中將站在蕭瑟的夜風裡,異色雙瞳淡淡地看來,聲線低沉平緩。
“雖然不知道你受命於何人,但這些年來還是多謝你。”
女子持鞭的手微微一滯,眼底的恍惚一晃而過,然後揚起一鞭,坐下的戰馬撒開四蹄,向著樹林的深處疾馳而去。
亞伯特站在高高的山坡上看著遠處揚起的塵煙,樹林陰翳,枝葉在風裡拂動,在異色的雙瞳裡投落鴿子灰的陰影。
這個叫做奧利維亞的女子,他除了名字之外一無所知,他也不曾問起,她將去往何方。
身為暗諜,他們往往都是在結束了一個任務之後又繼續奔赴下一個目標,沒有知道他們做了什麼,甚至有可能連死的時候都會悄無聲息。
曾經不止一次在風口浪尖救下他性命的女子,終於與他分道揚鑣,而現在的亞伯特,既無法揣度今後自己的征程,也無法干涉他人的人生,他站在高高的山崗之上,望著不遠處燈火通明的軍營,和廣袤蒼涼的冰原大地,奢華的金髮在風裡獵獵揚起,宛若蒼茫夜裡一團燃燒的火焰。
作者有話要說:
新更的一段總是釋出出來,暫時發在這裡吧……晉江的伺服器一如既往的抽風……
亞伯特站在那裡,看著她轉身跑開去,消失深濃的夜幕之中,竟是長長嘆了口氣,似乎是如釋重負,又似是有些無奈。
即便是萬馬軍中仗劍揮刀不遜色於男子的女軍官,要拋開女子的矜持向他人示愛,大概也是要鼓足千百萬倍的勇氣的,他本無意傷人,但若是隻是敷衍般的應承下來,只怕對彼此都不會有好處。
他這樣想著,低垂了眼瞼,轉身向遠處走去。
亞伯特並沒有急著回去自己的臨時寢帳,而是策馬去了軍營外頭的山坡,一襲黑衣的幹練女子站在半山腰上等他,淡白的月光下容顏似雪,素雅乾淨,衣袂在風裡翻飛,捲起漂亮的弧度。
他翻身下馬:“說吧,叫我來什麼事。”
“沒什麼。”奧利維亞用淡茶色的靜靜看他,“道個別而已。”
“道別?”亞伯特不以為然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抬起頭看她沒有表情的素顏,“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女子淡然道,“我接到命令,任務結束了。”
亞伯特花了幾秒鐘去理解她言語中的含義,沉默了很久,勾了勾唇角:“哦,那恭喜你,終於不必再跟著我跑前跑後。”
奧利維亞挑了挑眉:“同喜,你已經是堂堂的中將,想來今後的安危,也不必我操心了。”
她說著恭喜的話,眼底卻是慣常的淡漠無波,亞伯特看著她,不覺皺了皺眉:“奧利維亞,看來你真是如釋重負。”
“我可是跟著你在天寒地凍的北疆衝殺了六年,早就巴不得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亞伯特眉峰蹙得更緊,嘴角挑起嘲諷的弧度:“既然這樣當年何必那樣拼命地救我,還不惜……”
響亮的一記鞭子,劃破寂靜的長空。
金髮的年輕人利落得躲開迎面揮過的長鞭,回過神時眼前冷靜自持的女子終於露出憤怒的表情:“早就說過,那件事情,把它忘掉!”
亞伯特沉默了一陣,終於失笑。
奧利維亞惱怒地看著他,似乎努力壓抑著怒氣,深深吸了口氣,轉身牽過馬韁,翻身上馬。
“奧利維亞!”
正欲揚鞭,卻聽身後喚了一聲,她回過頭去,有著一頭奢華金髮的年輕中將站在蕭瑟的夜風裡,異色雙瞳淡淡地看來,聲線低沉平緩。
“雖然不知道你受命於何人,但這些年來還是多謝你。”
女子持鞭的手微微一滯,眼底的恍惚一晃而過,然後揚起一鞭,坐下的戰馬撒開四蹄,向著樹林的深處疾馳而去。
亞伯特站在高高的山坡上看著遠處揚起的塵煙,樹林陰翳,枝葉在風裡拂動,在異色的雙瞳裡投落鴿子灰的陰影。
這個叫做奧利維亞的女子,他除了名字之外一無所知,他也不曾問起,她將去往何方。
身為暗諜,他們往往都是在結束了一個任務之後又繼續奔赴下一個目標,沒有知道他們做了什麼,甚至有可能連死的時候都會悄無聲息。
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