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地說服眼前的男人和帳下殺氣隱隱的幕僚們。
“亞伯特法透納少將是嗎?”並不意外的,託斯特蘭姆望著眼前金髮的年輕人,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陣,方才挑了挑眉:“我佩服你孤身一人前來的勇氣,不過你好像搞錯了一點,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也就是你們所稱的新領土,兩百多年來都是古格的土地,百姓也是古格的百姓!當年你們發動無恥的侵略戰爭,給這片土地帶來多少劫難,現在卻又來標榜你們的功績嗎?”
他這樣說道,嘴角有嘲諷的笑意:“我們這些人聚集在這裡可不是為了和帝國中央討價還價!”
“所以……是為了復國嗎?”亞伯特停頓了一下,嘴角亦有冷諷的弧度,“閣下,當年弗雷安公爵擁兵百萬,尚且無法抵擋亞格蘭的鐵騎,閣下您,又憑什麼以為憑藉這些烏合之眾,便能夠恢復故國的榮光呢?”
“放肆!”
話音未落,周遭已經刀劍出鞘,數十把雪亮的軍刀架上他的脖頸,寒光刺入藍黑兩色的瞳眸。
“亞伯特少將。”左側有人嗤笑出聲,“憑藉我們這些人能否實現古格的復國大業我不知道,不過取下閣下的首級倒是綽綽有餘。”
亞伯特將餘光掃向側旁,尋找那聲音的來源。
但見說話的人個子矮小,棕色的頭髮齊肩,長長的劉海遮蓋了大部分的臉頰,只依稀看得到左側臉頰一道猙獰的傷疤,從聲音和容貌上分辨,年紀已有50上下,而與其他全副武裝的人相比,這人並未身著戎裝,只是穿著亞格蘭人慣常的袍服,卻依然有陰冷的殺氣滲出。
金銀妖瞳的年輕人看得不由皺了皺眉,卻並未露出懼色。
“託斯特閣下。”他只略略抬頭,將視線落在正前方,“我想這不是古格人的待客之道吧。”
“年輕人,我欣賞你的勇氣。”託斯特蘭姆倒是著意打量了他一下,目光深邃,“但你要知道,我們這些人為了達成目的,可不是會被哪些迂腐的禮儀所束縛。”
“下官從不懷疑貴軍對故國的忠心,可是閣下。”亞伯特勾了勾唇角,“臨行之前,下官曾陪同安瑟斯殿下拜訪隱居於帝都城郊的狄蒂絲女伯爵,也即是古格的前女皇,但看上去女伯爵對於閣下的行動一無所知。”
提起古格皇族所延續下來的唯一血脈,託斯特蘭姆眼底一暗,似是斟酌了一下。
“當年女伯爵自願退位,是不願西大陸的百姓再受戰亂之苦,這些年來她隱居田園不問世事,也算是太平安寧,閣下在這裡掀起風波,又將她的立場置於何地呢?”
“亞伯特少將。”託斯特的目光變冷,“這算是來自帝國的威脅麼?”
亞伯特卻是輕笑:“不,不過是下官本人善意的提醒了。”
“少將。”託斯特蘭姆垂下眼瞼,沉吟了片刻,終究揮了揮手,示意持刀的侍衛退下,但臉上的神色卻是陰冷,“如果帝國敢對狄蒂絲女皇陛下動手的話,我相信不只是我們這些遺臣,昔日古格的民眾也會憤然反抗帝國的□□!”
“閣下,二十年前西大陸戰爭功過是非我們暫且不提,但既然當年狄蒂絲女伯爵接受古格覆亡的事實,亞格蘭也統治新領土多年,長久以來勵精圖治,維持了二十多年的和平,可現在閣下卻要重新再掀起爭端,將這些無辜的百姓再度拖入戰亂之中,這恐怕也不是狄蒂絲女伯爵所願意見到的。”
“你忽略了一點,少將。”託斯特打斷他,“你們目前所在的古格的土地上,懷念著故國的可不只是我們這些人,思念故國的民眾也不在少數。”
“是麼?”亞伯特淡淡地,“閣下,這次被捲入□□的民眾不在少數,有多少是被蓄意煽動?以帝國目前的軍力,要夷平叛亂三省根本不再話下,所顧忌的無非是這些無辜的民眾而已。安瑟斯殿下代表皇帝陛下親臨此地,也正是希望能夠彼此達成妥善的協議,但如果閣下一直執迷不悟,帝國也不得不採取極端的措施,到時候將狄蒂絲女伯爵與廣大無辜民眾置於險境的人,便是閣下您了。”
在帝國中央作出反應的時候,對叛亂三省的封鎖令已經秘密傳達到帝國各大軍區,北疆軍第一師團與西防軍第四師團一南一北,對叛亂三省行程合圍之勢,掐斷了交通、經濟、物資等各大流通動脈,使叛亂區域成為一座孤島。
因為顧及牽連在內且為數眾多的平民,安瑟斯並不打算一上來便動用武力解決問題,但是僵局若是一直持續下去,暴力和流血只是時間問題。
託斯特蘭姆未必不明白這一點,而他只是笑了笑:“既然選擇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