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諾·西澤爾是怎麼受的傷,你應該很清楚!”
“卡諾副軍長是柯依達公主除了皇帝陛下以外最堅實的依靠力量,當然需要在他羽翼豐滿之前徹底摧毀!”
“這麼說你承認了?”黛瑟芬琳冷冷的鎖定了眼前的幕僚,貝齒咬緊了鮮紅的唇,怒意有勝,“不是告訴你,在我誕下皇子之前,不要採取任何行動嗎?”
“您就這麼肯定您能生下皇子,而不是公主麼?”
“你?”
皇妃愕然。
安德魯·西頓微微嘆了口氣:“您應該能想到的。亞格蘭的帝位繼承以男性為優先,雖然有索非亞女皇為先例,但是一旦陛下有所不測,同樣是公主的前提下,臣僚們首先會支援的,究竟是您尚在襁褓中的女娃還是手握重兵的柯依達公主呢?”
黛瑟芬琳的目光趨緩,悵悵地吸了口氣。
“退一步講,即便您平安誕下皇子,只要皇帝還會擁有其他的子嗣,就不會選擇具有賽切斯特家族血統的男孩作為繼承人,甚至在摸清我們底細之後對您痛下殺手,您只有在現在才是安全的。在過三四個月您就會生產,在此之後,如果皇帝陛下遭遇不測,那麼您的孩子才可以藉機登上皇位,這是我們唯一翻盤的機會!在此之前的幾個月裡,我們就應該早做準備才是!”
也許是激動的緣故,安德魯臉部表情激烈的運動,淺灰色的頭髮蓋住了狹長眼睛。
芙羅維頓覺皇妃的身子一下子沉重起來。
栗色的眼睛把冷鬱的眸光投落在淺灰色頭髮的幕僚身上,充斥了探究的味道。
然後幽幽轉開,抽身在侍女的攙扶下向不遠處的沙發走去。
在鬆軟的靠墊上坐下來的時候,這暗金色長髮的女子看起來顯得疲憊而單薄,目光淡白幽遠,氤氳起哀傷的霧氣來。
終於要走這一步了麼?
趁著夜色放飛了手中的信鴿,看著一抹潔白漸次濃縮成一個白點消失在濃重的暮色裡,維迪亞·埃倫長長的嘆了口氣,沿著臨川汩汩的流水往回走。
帝都軍已經在藍河省滯留了將近一月,位於行省腹地的圖亞市坐落於臨川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