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地說道:“可是長樂坊距皇宮尚有一段距離,剛才在通道之中,似乎並沒有走多長時間啊?”
“平日裡自出得皇宮,必是七繞八繞,縱然是騎馬或是乘坐馬車也會感覺時間過得很慢!”李淵解釋道:“可是這裡距離朕的翠華殿乃是取得直線距離,筆直的一條線,自然會覺得沒有多長時間了!”
“哦!”
這麼簡單的道理,李元霸還是明白的,正所謂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嘛!
“奴神凰衛玄字零號密諜言敬一見過主人!”
就在三人剛剛出現在後堂中的時候,一名看年紀都快八十歲的老者,舉步蹣跚地出現在這後堂中,單膝跪地向李淵行禮。
李元霸仔細地觀察了一下他,見其臉上皺紋堆積在一起,裸露在外的手臂、手背上滿布著老人斑。時不時的還會咳嗽兩聲,看上去老態畢露。
“敬一,好些日子不見,你這身體如何了?”
見到這跪地行禮的老太監,李淵上前兩步。很輕易地就將其給託了起來,
雖說李淵也是年歲不小,將近八十歲的人了,可是他終究是習武之身,再加上現在已經放下了很多的事情,是以他的身體尚算不錯。
這言老太監雖然已經是老地不成樣子了。但是卻耳聰目明,被李淵託扶起來,老太監滿臉的激動之色,他說道:“託主人鴻福,老奴的身體並無大礙。還能夠為主人效力!”
“這些年來,卻是苦了你們這般神凰衛的人了。”李淵滿懷感慨地拍著言敬一的肩膀,語調中帶著絲滄桑。
“主人言重了,我等神凰四號衛能夠為主人效力,本就是我等的榮幸。縱然主人叫我等去死,我等亦會捨棄性命,沒什麼苦不苦的!”
這老傢伙對李淵的感情倒是真情流露,不過這話中的意思卻是值得推敲。怎麼著?真要叫你們去死了,你們還真能去死不成?
李淵是人老成精了,當了那幾年的皇帝老子。什麼漂亮話沒聽過?如果較真,你就輸了!
“主人,你此番出宮所為何事?”
言敬一記得太上皇已經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出宮了,而且這次他怎麼看,站在自家主人身邊的按個年輕人,似乎都是很眼熟的樣子。
“朕此番出宮……算了!”李淵雖說沒有隱瞞言敬一的意思。可是眼下只不過有言敬一一人,而這件事情不能只通知一個人。於是李淵便說道:
“眼下還並不是談這個的時候,你立刻便去釋出神凰令。朕要在半個時辰以內,於神凰密境中見到天地玄黃四號衛的零字號,下去辦吧!”
神凰令,是神凰衛中因緊急事件用來召集各衛號主管之人的。那也就是說,不到關鍵時刻,絕對不會輕易動用神皇令。
而眼下,竟然都出動神凰令了,看來此番之事非同小可!
言敬一哪裡敢怠慢,匆匆應了一聲,就開始吩咐手下們傳達神凰令的命令。
……
就在神凰令的命令一層層下達的時候,李淵領著李元霸在雍和當鋪中轉了轉,之後便出了長樂坊,向著靠近明德門的安樂訪行去。
安樂坊靠近城牆的地方,有很多個院子都連在一起,院牆上開著角門,組成了一個大院。
這裡便是李淵口中所說的神凰密境,不過李淵每次前來,都是直接穿過前面的院子,徑直走到最後面的一個院落裡,這裡是神凰衛最核心的地方。
此刻,這院落中的樹下已經搭起了一個蓬帳,蓬帳之中放著一個碩大的火爐,三個或是白髮蒼蒼,或是頭髮花白的老頭子,聚集在一起,圍在那火爐之側喝茶。
“老莊,你說主人這次是要做甚?竟然動用了神凰令來召集我等?”一個鬚髮皆白,身上包裹著一件羊皮熬子的老頭子,拾起一條鏟子捅了捅面前的火爐,聲音陰沉。
名叫老莊的是一個看起來不過花甲之年的老頭,他穿著一襲天青色的袍服,看起來很像是一名文士,只聽他說道:
“你老謝都不曉得,我又哪裡知道?不過最近因為月前的那場大勝仗,番邦蠻夷們都老實了下來,特別是吐蕃,我聽說松贊干布都準備好了和談公文了!你們說,會不會陛下是要對吐蕃動手了?”
“依我看,這倒是沒有可能!”一直未曾說話的第三個人開口了,他眼眸陰鳩地盯著手中的茶盞,道:“此番戰事才剛剛結束,四公子於昨日回返長安城中。就算是要對吐蕃動手,恐怕也要等處理完前番戰事的餘下事宜之後。”
“這樣看來的話,那就是你老範那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