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點點頭,繼續說道:“可是你不要忘了。此地乃是薛延陀的腹地,即便滅了那些當兵的,還是有很多的鐵勒普通牧民在!他們的數量可不在少數啊!”
“王爺您怎麼忘了。他們只不過是最普通不過的牧民罷了,那些身體強壯的青壯年,已經被徵去做了兵卒,剩下的不是貴族土豪就是老人、小孩、婦女……”
說到這裡,蘇定方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唇,殘忍地說道:“與我等身經百戰的神武衛兵士相比較而言,殺起他們來,就如同屠狗一般容易!”
李元霸聞言微微一怔,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重重地點頭,冷冷地說道:“兩國交戰,本王不想我們大唐的百姓死,那麼就只有讓這些鐵勒人去死了!”
“對了……”
趙三炮等人默默點頭,過了一會,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在懷中翻找了半晌,拿出了一塊布帛,道:
“王爺,這是潛入回紇的天機衛密探拿給我的,說是薛延陀朔州大軍的糧草運輸路線。每隔五日,便會有一隻糧草運輸隊,往朔州的方向運送一次糧草。”
“哦?”
李元霸從趙三炮的手中接過那塊布帛看了好一會,這才一拍手掌說道:
“好啊,有了這東西,我們完全可以截了他們的糧草,這樣既能解了朔州城被困之圍,又能讓他們薛延陀後方大亂,只要他們派出兵卒搜尋糧草,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這些鐵勒人所謂的糧草,可不是像大唐一樣的五穀,而是牛羊群,他們這些遊牧民族在打仗之時,糧草往往都是一支護糧隊跟在大軍之後,趕著大量的牛羊群緊隨其後。
供二十萬大軍食用的牛羊,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只要糧草上路,李元霸他們定然就會發現。
“王爺此計甚妙!”李元霸話音方落,劉仁軌就點了點頭,道:“王爺,反正我們還帶了一些地雷,您看是否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埋上一些,這樣的話……嘿嘿!”
“……”
李元霸有些無語地看了劉仁軌一眼,沒想到這滿臉正氣的傢伙竟然也這麼腹黑,這麼一搞的話,先不說一下得炸死多少牛羊,反正這些畜生四散奔逃是肯定的。
你想啊,那轟天雷鳴,就連薛延陀的戰馬都受不了,就更不要提膽子比戰馬要小上很多的普通牛羊了。
“啟奏王爺,東南方向突然發現大量兵卒,正朝我們這邊趕來,看那聲勢大概得有十五萬之數!”
就在李元霸還在感慨劉仁軌的腹黑的時候,突然有值守的神武衛兵卒來報。
李元霸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便迅速的站起身來,三兩步地走到地勢高的瞭望點上,向著東南方向遠眺。
蘇定方以及劉仁軌等人也沒有閒著,立刻召集神武衛緊急著裝,立在馬側候命。
“噠噠噠……”
沒過多長時間,自東南方向便傳來了一陣聲勢浩蕩的蹄子落地的聲音,除此之外,還有密密麻麻的高舉著火把的薛延陀兵卒。
“光這火把之數,差不多得有萬把,還有這蹄落之聲,大軍還真得有十五萬……”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這離得太遠了,再加上現在也沒有後世的高倍夜視望遠鏡,所以在李元霸看來,這人數還真是有些多的恐怖。
“唉,不對啊,這跟天機衛給的情報對不上啊……”
李元霸皺起了眉頭,天機衛在薛延陀各部族中多年,他們的情報不可能出錯的,等等……
李元霸眼睛一亮,掏出了方才趙三炮給他的那張畫有糧草執行路線的布帛,藉著微弱的月光子仔細地看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他突然指著那張布帛上的路線,笑道:“就是這裡,沒想到啊,這些鐵勒人真地挺狡猾的,竟然選擇入夜的時間運送糧草,也幸虧我們剛好在這條糧草運輸線上,否則的話,就放走這頭肥羊了!”
“王爺,您的意思是說,這支大軍是薛延陀部族的糧草運送大軍?”
蘇定方從李元霸的話中聽出了不對,感情這支大軍並非全都是鐵勒兵卒,怕是有絕大部分的蹄子落地的聲音,都是那些被選做食糧的牛羊牲畜。
“雖說和之前的計劃有些出入,不過這可以說是天賜良機,王爺,要不要搞它一把?”
蘇定方滿臉興奮地看著李元霸,那樣子像極了一頭髮。情的公牛。
“搞!”
李元霸謀中閃爍著兇芒,開始下起命令來,“蘇定方,你率五千神武衛兵士於敵後方突入,放一千枚手雷;劉仁軌,你率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