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本王在騙你?”李元霸淡笑著看了王霸一眼,忽然對著站在大門邊上的王府親衛說道:“傳汪直!”
“諾!”
那名王府親兵恭敬地應了一聲,退出了大殿。
過了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汪直便領著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入了大殿,躬身行禮道:“罪民汪直拜見武王殿下。拜見諸位大人!”
“你搞什麼?什麼……什麼王爺,大人的……你在騙我對不對?”
許是迴光返照了,王霸說話的語調漸漸高昂了起來,他先是驚訝無比地看了汪直等人一眼,隨後臉上帶起了怒容,繼續說道:
“汪,汪直,還不快給我……把這些傢伙全都給殺了……待,待回到家族,我保舉你做我王氏長安別院的管事!快。快動手啊……”
“恕難從命!”汪直面無表情地說道。
“呵呵,汪直,你來告訴告訴你們曾經的少主,本王有沒有在騙他!”李元霸說道。
“自是沒有!”汪直回頭看著王霸,很是認真地說道:“少主人,這是我汪直最後一次叫你少主人!你先前在驪山得罪的幾位少年,乃是當今的皇子、公主!而面前這位,卻是武王殿下,當今聖人的親弟弟!”
“不可能。這不可能……”
王霸臉色憋地通紅,一口鮮血逆衝而上,直接噴了出來。
“相信了嗎?”李元霸道:“現在本王問你話,如果你的回答讓本王滿意的話。本王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並且答應不會對你的親族動手,怎麼樣?”
“你什麼……什麼都不要說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想要我出賣家族。你做夢!”
王霸倒是硬氣,反正他也知道自己的罪過大了,左右都是個死。說什麼也不能連累了家族。
“好,倒是挺硬氣的!不過,你以為你什麼都不說,就能保全你們王氏長安別院的族人們了?”
李元霸說道:“依著你們太原王氏的行事作風,你猜他們如果知道你所犯下的罪行之後,會不會為了你,和朝廷對著幹?”
沒待王霸回答,李元霸就繼續說道:“當然不會!你,包括你們這一支太原王氏在長安別院的族人,都會被徹底地拋棄,說不準他們還會為了撇清關係,落井下石!你就沒有妻兒,你就沒有爹孃?想想吧,這樣做值不值得!“
不得不說,李元霸的話很有說服力,雖說這一次的事件他是主犯,可是他之所以在這裡,還不是長安別院下的命令?
憑什麼只有我這一支族人受到株連,其他幾支,特別是家主一脈就能逃脫罪責?當初下令在鐵礦上駐守族人,也沒聽你們提出反對意見啊?
要死,那就一起死吧!
“好,你有什麼話儘管問,我知道的就一定會告訴你!不過我希望你可以信守承諾,放了我這一支族人!”
之前還表現地無比蠻橫、硬氣的王霸,在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於鬆了口,他的語速很慢,但是卻說的很連貫。
看得出來,儘管這傢伙很囂張、很狂妄,但是他還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渾淡,還知道顧念家中的族人。
“好,早這樣不就得了,也省得本王浪費那麼多的口舌!”李元霸對於王霸的話很滿意,他微微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王霸,兩年前你們太原王氏在驪山的鐵礦發生了礦難,其中被悶死在裡面的周遭百姓有十數人,這件事情最後不了了之了,本王想知道這整個事件的經過!”
“礦難?”王霸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了兩口粗氣,道:“你是從哪知道的?”
李元霸道:“這個你無需知道,你只要告訴本王這件事情的始末就可以了!”
王霸臉上的肌肉突然抽搐了起來,半晌之後咬牙說道:“兩年前的一個下午,礦工像平常一樣鑽進了礦洞,開鑿鐵礦石,在他們下井一炷香的時間之後,整個大地突然開始顫動了起來,雖然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可是那礦洞已經徹底坍塌了下去!”
“地震?”李元霸皺眉。
聽出了李元霸話中的疑惑,楊子析皺著眉頭想了想,還是站了出來,拱手說道:
“啟奏王爺,貞觀五年六月下旬,河南道縣發生大規模地震,下官記得當時的關中地區震感強烈,莫不是這地震致礦洞坍塌的?”
“起初的時候,我等也認為是這樣!”王霸接過了話頭,繼續說道:
“當時族中有一部分人,主張打通礦洞,將被困在礦洞中的百姓給救出來!可是這個時候,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