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還在家裡蹲著呢。
在這段禁足的時間裡,柴令武位元組也想了很多。
那些父輩在世之時,無限揮霍、囂張跋扈的紈絝子弟,在他們的父輩過世之後,一個個混得落魄無比。
似這樣的例子並不在少數,如果他再不努力一些,藉著目前他父親還在位上的時候混出些名頭來的話,怕是以後這些落魄的紈絝子弟中就要多他一個柴令武了。
想通了這一點,他就讓手下人去找來了房遺愛和杜荷,將自己的想法和這兩個好兄弟說了一通。
杜荷還好,他自己本來就在想這些事情;而房遺愛呢?還是原來那個死樣子,總是在強調他的父親如何如何,從不曾考慮自己以後的生活會怎麼樣。
直到現在,柴令武才算是明白過來,這個房遺愛空有一身武力,可是卻沒有什麼大的志向或者抱負,就是一個得過且過、吃飽昏天黑的懦弱性子。這樣的傢伙不論放在哪裡,那都是一灘扶不上牆的爛泥。
所以,他決定去為自己的未來做些打算。此次前來披麻戴孝地前來拜祭李元霸,正是柴令武開始改變的第一步。
“令武,你我是表兄弟,總是太子殿下地稱呼,莫不是顯得生分了一些嗎?”李承乾上前拍了拍柴令武的肩膀,道:“這次你能前來拜祭四皇叔,你便有資格叫我表兄!”
“是啊,令武!”李恪也走了過來,道:“這些年來,你我兄弟之間交流甚少,日後可是要多多往來才是!”
“太子……表兄!”
柴令武沒想到自己的一個本來就是無意的舉動,竟然這樣就被這些平日裡眼高於頂的表兄、表弟們認可了,真是……有些詭異啊!
“令武兄,你看是不是等先祭拜完武王,你們兄弟之間再詳聊?”
看到這一幫子人在靈堂裡面大有再聊一聊的架勢,站在一旁的杜荷連忙止住了眾人,說道。
“啊!對,正事要緊!”
柴令武這才反應過來,在靈堂裡面聊起他的事情,這可是對亡者的大不敬。
而此刻,眾人沒有看到,角落中正有一個身形略顯蒼老的宦官,悄悄地退出了前院靈堂,往中院中走去。
整個靈堂中那麼多伺候的下人,誰還會在意一個年老的太監。
柴令武對白福點點頭,道:“白管家,可有香?”
見李承乾等人不急著往中院走了,白福索性就重新做回了知客僧,二話不說地從一旁的小太監手中接過了兩柱香交到了柴令武和杜荷的手中,同時大喝道:
“有客至,焚香!”
柴令武並杜荷,將那隻長香高舉到了眉心處,道:“外甥柴令武,杜荷……向武王殿下敬香!”
“敬香閉!”
白福依舊遵循當下禮節,待兩人上完香之後便繼續說道:“柴小公爺乃是親甥,自當叩首行禮拜祭,一叩首!”
“二叩首……禮畢,親屬謝!”
四道響亮的磕頭聲響起,柴令武的額頭都出現了紅腫之色,那樣子看來卻是真心的。
“萬般悲痛皆從心頭起,舅母大人切莫悲傷過度才是!”
叩首完畢,柴令武全說了武順兩句,轉身就要帶著杜荷向院門之外走去。
這個時候,那個在方才偷偷離去的老太監已經重新折返了回來,在白福的耳邊悄悄訴說了幾句,而後就退到了靈堂的角落裡。
“柴小公爺、杜公子請留步!”白福上前攔住了柴令武和杜荷,說道。
“白管家還有何事?”柴令武回首問道。
“兩位去了中院自然就明白了!”
白福並沒有正面回答柴令武,而是對李承乾他們點了點頭,率先向中院中走了過去。
李承乾他們也很意外,白福既然這樣說,那就表明是李承乾示意他這樣做的,否則的話,怎麼可能把這兩個傢伙帶往中院去呢!
……
中院,溫暖如春的三層客房。
李元霸躺在燒得火熱的火炕上,身上穿著寬鬆的睡袍,黑髮披散在腦後,在他的身側擺放著一張小桌子,桌子上有壺溫熱的米酒、一小碟蘭花豆、一小碟香酥糕以及其他幾樣時下大唐盛行的小吃。
那樣子,看起來是無比地愜意啊。
“咚咚!”
敲門聲響起,李元霸從床上坐起身來,撩了撩衣服下襬,道:“進來吧!”
“吱呀!”
白福推開了木門,道:“主人,他們來了!”
“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