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微微一動,暗道:“果然有鬼!”
“這碗水怎麼了?”李世民道。
李元霸道:“皇兄,實際上這碗中的水,並不是普通的水,它裡面加入了一種特殊的物質,名叫硼砂!”
說到這裡,李元霸整了一下語言,道:“硼砂是一種無色半透明的晶體或白色結晶粉末,無臭,味稍鹹,這種東西極易溶於水!如果不是仔細觀察的話,很難發現這碗白水中還有其他的東西存在!本王說地對不對,馮道長?”
“現在你說什麼是什麼,貧道說沒有,王爺信嗎?”馮九思還在堅守著最後的一點自尊。
“呵呵,你不說便罷了!”李元霸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繼續說道:
“皇兄,之後您應該看到這馮道長還在碗中捏了一小把雞血硃砂吧?這硃砂同樣是結晶體。據臣弟所只,這細小微粒的結晶體,在溶解的時候要吸收大量的溶解熱,也就是需要吸收極其多的熱量。”
看到眾人跟著似懂非懂地微微頷首,李元霸繼續說道:
“當把摻入了硼砂以及硃砂的白水,噴在急劇燒灼的火碳表面的時候,由於溶解而吸收所需的大量熱量,使木碳表面的溫度一瞬間從最高點降至了低點,致使腳與‘火海’之間隔了一層‘砂層’。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方才使馮九思敢於赴湯蹈火而又毛髮無損。”
“馮道長,不知道朕的弟弟說地可是實情?”李世民臉色鐵青的問道,語氣中充滿了怒氣,明顯是充滿了被欺騙的怒火。
此刻,馮九思以及他的兩個小徒弟,全都嚇地面如土色,馮九思混了這麼多年了,心態自然老道,現在所想的是脫身的辦法。可是他那兩個小徒弟,卻是感覺天都塌下來了,對今天的事情有了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皇兄,其實不止如此!方才那‘隔空燃物’的術法,其實也不過是雕蟲小技!”
藉著這個機會,李元霸乾脆把所有的一切都挑明瞭,他繼續說道:
“實際那宣紙以及捆綁宣紙的麻繩之上,早就已經被塗抹上了白磷!白麟這種東西極易著火,只要將那疊宣紙儘量高地拋上半空,待宣紙與細繩劇烈摩擦之後,被塗抹了白磷的宣紙,自然而然地就被點著了!”
李元霸的話音剛落,李世民的怒火‘騰’地就升騰了起來。
方才或許並沒有說服力,可是當李元霸質疑,並且將第二個危險係數明顯要遠遠高於第一個的術法,演示了一變之後,這種說服力瞬間得到了加強。
李世民上前一步,幾乎是臉貼著臉地對馮九思說道:“你說,元霸說的可對?”
馮九思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倆身穿道袍的青年倒是嚇得面無人色地跪倒在地,口中說道:
“陛陛陛,陛下……陛下饒命啊,這一切都是馮九思交代我等乾的,與我等無關啊!”
“你的意思就是說,當真如元霸所言嘍?”李世民道。
“是……確如王爺所言!”個子較高的那名青年道士,戰戰兢兢地說道:“馮九思之前曾言,當今的聖人是一個很好糊弄的人,只要我們師徒三人像平時演練的時候一樣,不露出絲毫的破綻,等挺過這一關之後,榮華富貴自然是享之不盡!”
“哼,好一個享之不盡,好一個馮九思啊!”李世民怒髮衝冠,他猛地抬起腳踹了那跪在地上的青年道士身上,道:“來人啊!將這三個欺君罔上的道士,給朕拉下去打入大理寺天牢,待上元節過後,凌遲處死,舉族皆滅!”
李世民這是氣極了,凌遲作為本朝最不常用的刑罰,竟然被再次提及,而且還是株連九族,真是夠悲催的!
“陛下,饒命啊!”
“這,這一切都是馮九思的錯,不關我事啊!”
馮九思連同兩個徒弟,頓時哭天抹淚了起來,那樣子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
“皇兄,且慢!”
就在一隊百人黑甲禁衛從小廣場之外行來,就要將這個三個膽大包天的傢伙全都給拖走的時候,李元霸卻是站了出來。
“何事?”李世民眉頭皺了起來,疑惑地看想了李元霸。
李元霸之前就對馮九思有頗多意見,李世民可不相信他會為馮九思那個老騙子求情。
李元霸道:“皇兄且稍安勿躁,臣弟還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他!”
“嗯!你等且候在一旁!”李世民聞言點點頭,對這一支百人黑甲禁衛吩咐道。
“鏘鏘!”
這一支禁衛是由熟人李長庚率領的,所以對於涉及到李元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