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四皇叔原來也愛佔小便宜啊!”李愔嘿嘿笑了起來,作死地開始嘲諷李元霸。
李元霸瞪了他們一眼,道:“小子,欠抽吧你?”
“得,我不說了還不成?”李愔一邊快走幾步,一邊說道:“不過四皇叔,貪小便宜真不好!”
話音落地,這小子就像是兔子一樣往前飛奔了過去。
“這臭小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看著李愔的背影,李元霸笑著搖了搖頭。
“四皇叔,您別生氣!”李愔聽到李元霸的話,連忙給自己的親弟弟求情:“小六就是這麼一個性子,以後侄兒會好好管束他的!”
李元霸擺擺手,道:“無妨,平日裡你們這些小子見到我,行為舉止多少有些拘謹,就只有這小子敢在我面前上躥下跳的。說起來,你們才是要好好改一改這性子才對!”
李恪和李惲相視一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
匹夫閣外,現在是人山人海,幾乎把這方圓裡許的地界兒都給佔滿了。
透過人群往裡看,只見在匹夫閣外面竟然搭建了一座類似擂臺一樣的建築物,看那面積足足佔了五十丈方圓,剛好把匹夫閣的大門給擋在了後面。
一個大大的“擂”字,擋住了匹夫閣的二樓。
再看那擂臺的東西邊緣地界,還擺放著兩排的武器架,什麼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匹夫閣三層,一個比較隱蔽的房間,這裡可以清楚地看到擂臺,而匹夫閣外面的人卻看不到這個房間。
此刻,房間裡面,程咬金和他的夫人,還有一個看起來不過雙十年華的女子。
只見這女子瓊鼻長眉,一雙慵懶半張的眸子輕眯著,霧濛濛,偏又像是有淡淡的流光在盪漾。嘴唇比一般女子更豐潤一些,卻讓人感覺鑲在那張鵝蛋上,出奇的契合與順眼。
再看那身材,雖說不似武順版纖腰柔弱,卻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的臃腫,儘管她身上穿的是華服,可是舉手投足間的那股子英氣,就好像那華服已經變成了緊身的勁裝一般。
“俺說,丫頭啊!”
程咬金穿著一身員外袍,頭上還戴著一頂不倫不類的帽子,他看著那名美女子,道:“你要不要再等一等他?說不準過幾天就回來了呢?”
那女子微微搖了搖螓首,道:“大哥,不必再等了!就算他回來了又如何,不記得小妹,還不如不見!”
“哎,你這丫頭就是太執拗了,就連那袁老牛鼻子都說,那位的命……”程咬金還想要說些什麼,這個時候那女子卻是直接打斷了他。
“大哥,這都是命!”女子微垂著螓首,手中把玩著一個錘子樣的玉墜,低聲道:“他若是還記得我,縱然是過了十年,二十年,他依舊會找到我!”
“爹,姑姑,時辰差不多了,咱們是不是應該出去看看了?”一身黑色勁裝,看起來很是精神的程處亮從房間外走了進來,說道。
姑姑!
看來這女子便是選郎君的程家堂小姐,程碧婷了。
“老二,你先出去,俺隨後就到!”程咬金扭過頭吩咐了一聲,這才對程碧婷說道:“丫頭,你出不出去?”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他們過了文試,我再出去!”程碧婷的臉上閃過一絲冷色,“就算是不能和他相提並論,我程碧婷也絕對不嫁給一個什麼都不會的草包!”
……
“哎呦,人還真多哎!”
李愔他們幾個小孩子跑在最前面,看到這人山人海,幾乎是摩肩接踵的局面,不由得驚聲叫了起來。
“少見多怪!”
一個乾巴巴的聲音傳了過來,李愔扭頭看了一眼。
哎呦,熟人,老房家的二公子,房遺愛,那位史上最著名的綠帽王!
“他孃的,今天一早兒起來聽到烏鴉在叫,老子就肯定有什麼晦氣事要發生。”李愔無奈地搖了搖頭,道:“哎,鳥事竟然發生在這裡了!”
“真是臭不可聞啊!”穿著一身花花綠綠華服的房遺愛,帶著幾個狗腿子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道:“這話說地怎麼就那麼難聽呢?”
“難聽嗎?”李愔冷笑了一聲,道:“老子這是對人說人話,對那啥說那啥話……”
“你敢罵本公子是狗?”房遺愛腦子轉得倒是挺快,李愔話都沒說清楚,就自行對號入座了。
“哎?房二公子,我可沒說你是狗啊!”李愔笑了起來,那個燦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