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開始就一直躲在後面,沒有說話的高陽公主突然站了起來,按照這丫頭的性子,八成是來噁心李元霸的。
果然,這丫頭一張嘴就沒啥好話!
“是啊,四皇叔!”
清河公主從一開始就是和高陽公主是一夥的,高陽公主話音剛落地,這丫頭就站出來附和:“既然是您提出來的,那是不是應該給我們起個頭啊?”
“是啊,元霸!”這個時候長孫皇后也笑了起來:“當初那五姓七家計程車子們,前往孝恭府上發難,我聽說就是你讓他們輸了個體無完膚!正所謂一事不煩二主,既然詩會是你提出來的,這個頭兒啊,就由你來起吧!”
第六百九十四章將進酒,杯莫停!
得,好不容易挖了坑兒,長孫皇后一句話就把他自己給埋了!
不知道這算不算作繭自縛?
不過咱爺們兒是誰啊?再怎麼說,咱也是多活過一世的人了,後世一千多年的時間,那麼多的詩詞歌賦,還會被兩個小丫頭片子給難住了?
笑話!
不過該謙虛的時候還是得謙虛一下的,李元霸這心裡頭雖說是無限囂張,臉上卻是帶著點苦逼的色彩。
他說道:“二嫂,您這不是為難我嗎?就我肚子裡頭的那點東西,您還不知道嗎?您可是看著我長大的!”
噗!
看著他長大的,這話聽著真是有歧義,長孫皇后今年才多大啊?
不過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李世民與長孫皇后自幼相熟,小時侯的李元霸,整天跟在李世民的屁股後面,就像是小跟屁蟲一樣,長孫皇后還真是看著他長大的。
所以,對於隨性的李元霸,長孫皇后根本不給他好臉,道:
“你小子少來這套,當初面對那五姓七家士子們的時候,你怎麼沒有這麼謙虛?怎麼,現在倒是認慫了?”
“這……好吧,反正我今天是跑不了了,索性便隨了你們的願吧!”李元霸知道再怎麼跑也跑不掉,還是隨性點的好,“你們說吧,當以何為題?”
“月或者宴會!”高陽公主很快就想好了,“古人多以月或者宴會為題,今日就請四皇叔以這兩者之間任意其一為題,作詩一首吧!”
“月,宴會?”李元霸摩搓著下巴,不說話了。
雖說早在以前的時候,李元霸因為五姓七望的六藝比拼而得才子之名,但仍有不少的頑固之人根本不相信是李元霸所作,畢竟當初李元霸一向以武力名傳於世,具體形象就是一個典型的大老粗。
可現如今。大老粗的形象一下子變成了文武全才,這實在是有些令人難以相信。
剛好,趁這個機會讓李元霸露一手,看以後還有誰敢懷疑。
“這丫頭看來是早有準備了!早就聽聞元霸有大才。今日終於可以見識一番了!”
高陽公主的話沒讓長孫皇后一下子變得期待了起來,下面的那些皇族的女子們也全都露出了興奮的神色。
特別是從進入側殿之後,眼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李元霸的程碧婷。
這姑娘興奮的滿臉通紅,要知道,她印象中的霸哥哥。可遠沒有現在這般詩才。
想想之前流傳的有關李元霸以六藝鬥五姓七望眾士子的傳言,那可是著實勾走了不少女子的芳心,今天能親耳聽到李元霸吟詩,也難怪程碧婷如此興奮了。
“這倆丫頭,想看老子出醜,做夢吧你們!”
李元霸沒好氣地瞪了高陽公主和清河公主一眼,仔細想了想,卻是計上心頭,當即吟道: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隨著李元霸的誦讀之聲越來越高昂。周圍的人漸漸變得安靜了下來,整個大殿中將近三百來人,全都盯著正前方詩性大發的李元霸。
不少的未婚的皇族少女們,眼睛中冒著紅心地看著李元霸,恨不得現在就撲進李元霸的懷裡去。
再看那程碧婷,一臉的迷醉之色。同時還帶著一絲絲的回憶,看樣子好像是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