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想來,他才明白當初的自己是有多麼可笑。
原來泉蓋烏河所說得都是真的。大唐還真是有雷神相助,這劈哩啪啦、轟隆隆的,完全就是一副天神降世的樣子啊!
“大人,咱們現在怎麼辦?”主船不斷地搖晃著。金將軍雙手撐在面前的桌子上,臉上還有著揮之不去的恐懼之色。
泉蓋烏江臉上的色兒也不好看,他咬了咬牙道:“能怎麼辦?眼下我們高句麗最後的路也被咱們自己給斷送了!今日,老子就算死也要號下大唐幾根毛兒來!”
“可是大人……咱們這樣做也不成啊!”金將軍有些急了,“咱們的船根本就靠近不了大唐的船隻,這樣耗下去的話。別說號下大唐的毛了,怕是連他們的人都見不著。”
“你這是怕死嗎?”泉蓋烏江扭頭看著金將軍,突然刷地一下抽出了斜掛在身上的長刀。
長刀的刀刃擱在了金將軍的脖頸上,那陰寒的氣息刺激的金將軍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大人,大人切莫動氣!”鄭先生趕緊上來說和,“大人,您且聽我來說,這長安城中有這樣一個故事,不知道您聽沒聽過?”
“嗯?”泉蓋烏江扭頭看著鄭先生,臉上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鄭先生摁著泉蓋烏江持刀的右手,道:“這個故事出自咱們的死對頭武王府。”
稍稍思考了一下,鄭先生道:
“說是古時候,有個燒木炭的老漢,他有兩個兒子,大的叫做青山,小的叫做紅山。當老漢快要去世的時候,他把東崗分給了青山,把西崗分給了紅山。這西崗林木稠茂,能燒很好的木炭,紅山很勤快,整天辛辛苦苦地燒木炭,日子過得很富裕,但三五年後,樹都被他伐光了,於是紅山就在崗上種了莊稼。”
聽到這裡的時候,泉蓋烏江已經週期了眉頭,不曉得這位鄭先生是怎麼了,在這火燒眉毛的時候說這個無關緊要的事。
鄭先生沒有在意泉蓋烏江的表情變化,而是繼續說道:
“可是世事難料,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沖走了紅山辛辛苦苦種下的所有莊稼。他沒有吃的,也只好去東崗投奔自己的哥哥。這東崗原來樹木稀少,但是青山很會規劃,他先把不成材的樹木伐了燒炭,隨後又種上了新苗;他在崗下開荒種田,餵養牛馬。前幾年生活很貧困,但三五年後,崗上樹苗長大,崗下莊稼連片,牛羊成群。”
“下那場暴雨時,東崗上因為有林木防護,所以莊稼一點都沒受到損害。紅山見哥哥這邊山清水秀,一片興旺,感到非常地奇怪,就問哥哥其中的緣故,哥哥青山語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