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郎不是別人,正是譙國公柴紹與平陽公主的兒子柴令武,也就是李元霸的親外甥。
“令武快快請起!”李元霸將柴令武扶了起來,道:“令武,你不在長安城中侍奉你父親。怎麼來我這登州了?方才有登州衛的兵士回稟長安城中發生了大事,究竟是何事?”
柴令武的表情有些驚懼。他哆嗦著嘴唇說道:“舅父大人,眼下的長安城可以說是家家閉戶,街上鮮少有人在走動,就連宮中都是人人自危……”
“嗯?什麼意思?”李元霸眉頭陡然聳起,就像是一座小山喜歡一樣。
“是痘瘡!”柴令武的臉色變了,變得異常難看。
“痘瘡?”李元霸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初時還有些迷茫,可是過了幾個呼吸之後卻是瞬間色變:“天花?”
“好像民間也有叫做天花的!哎呀,反正就是一種瘟疫。自漢朝以來,痘瘡幾乎是無藥可醫,死亡率極高。傳染性也極強。眼下長安城已經有數人死亡了!”
柴令武似乎也聽說過天花這個名字,可是甭管它叫什麼,總之是要死人的瘟疫。
天花啊!
李元霸的眼睛眯了起來,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前世中對於天花的介紹。
“天花”又名痘瘡,是一種傳染性較強的急性發疹性疾病。
早在晉代時,著名藥學家道家葛洪在《肘後備急方》中已有記載,他說:“比歲有病時行,仍發瘡頭面及身,須臾周匝,狀如火瘡,皆戴白漿,隨決隨生”,“劇者多死”。
此外,感染天花的病人還有一定的潛伏期,平均約為12天。
感染後的初期症狀包括:高燒、疲累、頭疼及背痛。兩三天後,會有典型的天花紅疹明顯地分佈在臉部、手臂和腿部。在發疹的初期,還會有淡紅色的塊狀面積伴隨疹子而出現。
如果病情嚴重的話,死人都是小事,大規模地感染、病發才是大事。
“不對!長安城中對於各種瘟疫的防禦控制已經相當全面了,怎麼會讓天花進入長安城中的?”
李元霸越想越不對勁,儘管當下的大唐醫療條件遠遠不及李元霸前世,可是作為一國的國都,一國的政治交易貿易中心,對於各種疾病的防範還是很到位的,不可能讓長安城爆發如此大規模的天花。
聽到李元霸的話,柴令武苦笑了一聲,道:“舅父大人有所不知,前些日子,長安東市有一家名曰妙音坊的妓坊,新進了一批天竺舞女。那些舞女經過專人調教,不僅舞女面容姣好,身材婀娜,就連舞姿都甚為曼妙,一時間很多的王公貴族們恨不得日日留連此地。”
“哼,一個個都他娘地是色中惡鬼!”李愔冷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屑。
柴令武抬頭看了李愔一眼,沒有應話,而是繼續說道:“可是終有一日,妙音坊一名舞女突發疾病,起初的時候,坊中的郎中還並未在意,可是當那名舞女身上出現疹子以及瘡痘的時候,坊中的其他舞女們也開始出現了同樣的症狀……當她們意識到不好的時候,長安城中的很多王公貴族也都開始發病了。除了幾個王公府宅之外,就連,就連宮裡都不曾例外。”
“你說什麼?”李元霸的語調陡然一概了起來,“宮裡怎麼會爆發天花,又是哪個傳染進去的?”
柴令武苦笑了一聲,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孫神醫已經在儘量控制疫情了,目前長安城中的情況多少已經穩定了下來,只是宮中……”
“宮中怎麼了?是不是有哪個皇子、公主的感染了天花?”
並非是李元霸不關心那些宮女、太監或者宮中的嬪妃們,實在是他們與李元霸一丁點的血緣關係都沒有,李元霸也關心不起來。
柴令武偷偷抬眼看了李元霸一眼,見他滿臉的焦急,便小聲地說道:“是,是稚奴!”
“稚奴!”
隨著李元霸的一聲低吼,旁邊的一張桌子被他的含憤一掌給拍了個四分五裂。
“誰傳染給他的?把哪個蠢貨抓出來,本王要滅他九族!”
李元霸赤紅著眼睛,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刨除歷史關係不說,單單是這個小傢伙,還是很招人喜歡的。
所以一聽說這得病的是李治時候,李元霸當真是怒不可遏。
柴令武想了想,嘆了口氣說道:“在這長安城中有一戶人家是長孫皇后遠房親戚,按照輩份算的話,那戶人家的主母還是稚奴的姨母。半月之前,稚奴去拜訪他那個姨母,回來之後十二日就開始渾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