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得多了,一眾登州衛的兵卒在黃宗澤的帶領下,開始小心翼翼地收集起那些羽箭來。
半個時辰之後,登州衛們終於清理乾淨了戰場,戰場上的那些土人屍體,他們並沒有去整理,只是把那些依舊活著的,大概二十來名土人俘虜給捆綁起來,帶到了李元霸身前。
“他娘地。都給老子跪下!”
黃宗澤狠狠地一腳踹在一名兵士的膝彎處,聲音中帶著一股子狠戾。
想想剛才那些被塗了毒的箭頭吧,能不讓人心中寒嗎?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該死的唐人,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一個頭捲曲,臉上紋著一隻毒蠍,耳朵上戴著一隻毒蠍金墜子的土人青年,奮力地掙扎了起來。想要從地上站起身來。
“嘭!”
李愔狠狠地一腳踹在了那名土人青年的身上,兇狠的力道直接讓這傢伙往後倒翻了三四個滾,直到撞在了一塊凸起的石頭上才停了下來,額頭上也破了道大口子,血流如注。
“剛才問你們誰會說漢語,你他娘地裝得跟個啞巴似得,現在知道叫喚了?真他娘地賤啊!”李愔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土人青年,說道。
“呸!”
土人青年不顧額頭上血流如注的傷口,衝著李愔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呦呵……”
李愔被這傢伙氣笑了。
就在李愔還想要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傢伙的時候,李元霸從後面攔了他一把。道:“好了,愔兒,留著他還有用呢!”
“你叫什麼名字,可知道本王是誰?”
叫兵士們壓住這土人青年的兩條臂膀,李元霸看著面前依舊是一臉狠色的土人青年,淡淡地問道。
“我管你是誰?告訴你,我父親乃是這犬戎部族的大酋長,這方圓五里之地,都是我父親的統治地,你若是實相的話。現在就放了我,並且在我面前自裁。否則的話,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土人青年惡狠狠地看著李元霸,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哦?原來是犬戎部族大酋長的兒子……”
李元霸似乎感到很意外。他輕哦了一聲,突然面色一變,但見寒光一閃,一條大好臂膀橫飛了起來。
再看那倒黴的土人青年,左肩齊根而斷,大蓬的殷紅色鮮血噴薄而出。瞬間將土人青年的半面身體染紅了赤紅色。
“啊!”
土人青年慘叫著,只感覺眼前陡然一黑,隨後便是肩膀上傳來一陣劇痛,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掏出一塊淡藍色的錦帕擦了擦手中的魚腸,李元霸若無其事地說道:
“嘴巴太臭了,給你點教訓。本王再問你,你叫什麼名字,你口中的犬戎部族有多少戰力?”
“嘶,你,你竟然真地敢對我下手……”
土人青年臉上寫滿了恐懼之色,還算完好的右手,緊緊地捂住不斷噴著鮮血的傷口,眸子裡面還帶著明顯的驚懼。
李元霸眸子中閃過一絲血色,道:“不要讓本王再說第三次!”
“我,我叫托勒姆,是犬戎部族大酋長的兒子,我們,我們不足裡面還有一千名犬戎勇士……”
似乎是被李元霸給嚇到了,托勒姆終於怕了,感情這貨也怕死啊。
“一千名犬戎勇士……”李元霸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笑道:“看來這回咱們可以滿載而歸了。”
李愔眼睛一亮,道:“四皇叔,您是想……”
“犬戎部族大酋長的兒子被咱們給逮了,而且在這裡還死了這麼多的族人,如果你是他爹的話,能夠嚥下這口氣去嗎?”
李元霸似笑非笑地看了李愔一眼,說道。
李愔皺著眉頭想了想,道:“如果在明顯佔優勢的情況下,我當然不會嚥下這口氣去了!可是在這明顯的差距下……”
“你等會!”李元霸打斷了李愔,道:“你的意思是真打起來的話,是他們佔優勢,還是咱們佔優勢?”
李愔不假思索地說道:“當然是咱……”
“他們可不知道咱們可以把這些土人給解決掉!”李元霸嘿嘿笑了起來,道:“一百人對一千人,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選擇?”
“對啊!”
李愔總算是琢磨過味兒來了,誰能夠相信十倍於敵人,竟然敗於敵?
“好了,把這些傢伙們全都給我本王帶上船,等著那些犬戎部落的傢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