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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叫了,一頭往後栽倒,也不知道是昏了還是死了。

軍司馬傅彤一腳踢開砍來的戰刀,悠然刺去一槍,戰刀被踢開的益州兵根本來不及避讓和抵擋,胸膛處空門大開,眼見著敵人的長槍刺穿了身體,短瞬的驚駭之後,這個悍卒盡然奮起全身的餘力往前衝去,被刺透的身軀在傅彤的長槍上穿行,從前胸後背噴出的鮮血似乎能染紅整個黑夜,在全身的力道即將失去的瞬間,這個悍卒被踢開的戰刀再次朝傅彤砍了過來。

傅彤反應也是極快,抬腿一腳踢中這人的身軀,隨著身軀的倒飛而出,戰刀只來得及在傅彤的臉上留下一道薄薄的口子,便劃空而去。

未等傅彤鬆口氣,四面八方湧上來的益州軍已開始發了瘋一般的朝他撲來,看著七八件八刃兜頭砍來,傅彤終於色變,長槍已隨那具屍體倒飛而出,傅彤手無寸鐵根本沒法抵擋,驚駭之中,傅彤不顧一切的朝側翼翻滾而出,狼狽不堪的避過眾益州兵瘋狂一擊。

地上的殘箭斷刃割開了傅彤的皮肉,等他再次直起身來之時,已成血人,也不知道是在地上沾的血還是他身上流出的血,兜鍪不知道滾到了何處,披頭散髮的傅彤一時間形同厲鬼,正當益州軍準備再次撲上時,一個龐大的身軀已怒吼著撲了過來。

“擋我者死!”

雷虎顧不得冒血的肩頭,隨手抓住砍中自己的大斧,在傅彤危機之時奮力撲來,正專心致命圍殺著傅彤的幾個益州兵頓時遭殃,最外邊一人最先感覺到威脅,眼見敵人舉斧劈來,本能的便舉起手中的長戟格擋,卻忘了這一擊的力道何等霸道。

長戟如紙糊,隨著一聲輕響,一分兩半,大斧砍斷長戟,砍中敵盔,盔甲碎裂,砍中敵人腦袋,腦袋比戰盔還要不堪一擊,隨著天靈蓋的一聲脆響,頓時四分五裂,頭顱碎裂再也沒有什麼能抵住戰斧的力道,眨眼之間,這個益州兵盡然被劈成了兩半,白的紅的濺的四處都是。

圍攻傅彤的益州兵頓時顧不了狼狽逃竄的那個敵人了,回身朝雷虎殺來,不等他們靠近,原本便圍著雷虎的益州士卒已從他的背後發起反擊,惱羞成怒的益州兵毫不留情的挺槍刺向雷虎後背。

槍尖鋒利,雖然雷虎身上的皮甲尚未牢固,卻只能輕輕阻擋一下,槍兵刺穿皮甲之後,順利的刺入雷虎的後背,正當那個士卒興奮的準備一槍將這個敵人刺穿之時,突然發現脖子上一涼,全身的力道盡失,不知何時,已插了上一根利箭。

這個士卒極為不甘,正想奮起餘力賺回一條命時,一旁的一名荊州兵已眼疾手快砍出一刀,那個益州兵只感覺身體一輕,整個人都飄了起來,隨即他看到了正在瘋狂噴湧著鮮血的一具無頭身軀,看到了四周的血腥殘酷的戰場,看到了一旁和他交好的幾位兄弟,滿臉驚恐的神情,更看到了不遠處一個向他們這裡瘋狂衝來,無人可擋的敵卒,那人的腰間掛著一個空空如也的箭囊,正四下襬動著。

“難道剛才的那根冷箭是他射的?”

這個益州兵隨即恨恨的想道:“***王八蛋,敢放冷箭,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勁道漸失的頭顱頓時狠狠砸下,掉在一堆殘肢碎體之中,未等停安穩,便有無數的大腳踩來,雖然先前的幾個人控制不住身軀踉蹌了幾下,差點摔倒,但沒過幾下,便已將這裡踩的粉碎。

………………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天色灰濛,山色青灰,益州的山雖然一年四季常綠,但到了這寒冬之際,仍有一些樹枯黃,有風乾的樹葉掉落,光禿禿的枝幹顯得很寂寞,與一旁依舊青翠的大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寧靜的山坳之中,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刺鼻異常,間或還傳來一陣痛苦的呻吟之聲,與四周寧靜的山嶺截然不同。

支撐著劉封腦袋的右胳膊由於長時間的受力,變得痠麻起來,漸漸的有些不支。睡沉了的劉封沒有注意到,疲憊不堪的身軀開始漸漸的傾斜,長髮披散的腦袋開始慢慢滑移手掌的支撐。

頭狠狠的往下砸去,前面沒有東西,只有支撐胳膊的兩條腿,這一下砸下,額頭正好碰到膝蓋上,不僅把額頭撞的通紅,脖子也墜的生疼,可讓人吃驚無比的是,即便是這樣,劉封還是沒有睜開眼睛,抬手架在腿上,劉封穩了穩身軀,盡然還能接著睡。

漸漸的,劉封的胳膊又軟了起來,似乎又要重複剛才的景況,這時,一旁傳出輕微的呻吟之聲,苦澀說道:“水,我要喝水!”

劉封豁然驚醒,猛的睜開眼睛,翻身過去,看到臉上蒼白的雷虎正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喊要喝水,立即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