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五個花糕的又不盡相同,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完全盛開,若遠看還真如在盤子裡放了一朵朵的真正的菊花。
珍珠見這花糕模樣可愛,忍不住抿唇笑了笑,道:“這付恆,這手還真是越來越巧了。”
前不久還用白蘿蔔給她雕了兩朵栩栩如生的白蓮花,盛在盤子裡都讓人捨不得吃。當然,最後珍珠還是一口一口的把它吃掉了。
桌邊圓潤可愛的小盅裡是還溫熱的牛乳,吃了兩塊花糕,喝了一碗牛乳,珍珠就不再多吃了。等一會兒就吃午膳了,吃多了怕是就吃不下了。
讓碧玉把東西收下去,珍珠把自己裝金銀裸子的盒子拿了出來,讓碧水給自己尋了九個吉祥如意的荷包來。
每一個荷包裡封了五個金裸子,一個金騾子大概半兩,五個便是二兩五。想了想,珍珠又往裡邊塞了一個,湊個整數,一共三兩。然後又在荷包裡各自裝了茱萸,重陽佩茱萸,可以辟邪去災。
讓碧玉把喜財四個也喚進來,一一把荷包給他們,道:“今日重陽節,希望你們日後也能無病無災,平平安安的。”
八個人連帶張嬤嬤都立刻跪下給珍珠磕頭,齊聲道:“也願良媛一生無病無痛,心想事成。”
珍珠笑彎了一雙眼,道:“行了,你們都起來了。”
待碧玉站起來,她又吩咐道:“碧玉,你將我的繡筐拿過來。”
珍珠不擅針線,可能她上輩子是貓吧,見著線就頭暈,到最後將線弄得亂七八糟的。這是“天賦”,就算她怎麼努力也彌補不了。不過讓她打個絡子,費些時間,還是弄打得出來的。
她現在手上這個已經花了她一個月的時間了,中秋就開始打的,並不是十分複雜的樣式,不過在她手裡也還是一團糟,花了她好大的力氣才打好的。
絡子是用黑色的線打的,繫著一塊和田黃玉雕的貔貅,質地溫潤細膩,晶瑩剔透,色如新剝熟栗色者,色烈濃重,看著極為喜人。
珍珠將貔貅握在手裡,看著小桌上擺著的一個小小的插屏心情有些低落。
“我實在是太沒用了,什麼都做不好。連繡朵花,也繡不好。”
如果她能動針線,就能給太子裁布做衣了。可惜,她實在是太沒用了。
碧玉有些無措,張嬤嬤捧上熱茶便聽到她說著話,看她趴在桌上,一臉鬱郁,忍不住笑道:“良媛您何必自尋煩惱,世上之人,誰也不是十全十美的,無論誰都有擅長與不擅長一說。而且,無論您什麼樣,只要太子爺喜歡您,您又何必多在意這些?”
頓了頓,將茶盞擱在桌上,她又補充道:“況且,宮裡有尚服局,哪就需要您動手繡什麼東西?您若真是會繡花做衣,這不是讓尚服局的人無事可做了嗎?”
珍珠一邊聽她說,一邊點頭,聽完就道:“我娘也這麼說,說是日後我嫁人,就給我多陪嫁幾個繡娘。”
哪個府上沒個繡娘?一般女子要求繡藝,不過是為了讓她能做荷包,做件衣裳討丈夫歡心罷了。
坐正身體,珍珠從桌子底下拿出一柄鑲綠寶石的鏡子來,嘆道:“上天賜予我美貌,總要收回些什麼。”
這麼想著,她又不難過了。
太子剛走進屋就聽見她自戀的話,眉眼不動,眼裡卻閃過一絲笑意,走過來坐下,端起珍珠身前的茶盞吃了兩口,他問:“再說什麼了?”
珍珠看他額上有汗,捏著帕子給他擦了一下,看了一下外邊的太陽,的確蠻大的,一片明晃晃的,是近來最熱的一天了。
伸手拿了一個石榴在手裡剝著,她道:“沒說什麼,只是在說今天晚上吃什麼。我有點想吃蟹黃包,不過肚子裡的小傢伙不讓我吃,等她出來,我一定打他屁股。”
說起來,珍珠都忍不住流口水,手裡原本給太子剝的石榴,下意識的就往嘴裡塞。
還好,除了螃蟹之類的,還有其他很多的美食讓她吃。
“今夜不用叫膳了,你和我一同去椒蘭宮。”太子伸手拂去她臉上一片石榴字上的一層薄皮。
“椒蘭宮……”珍珠迷茫的看著他,咬了咬唇,小聲道:“可是,可是我的身份……”
重陽節宮裡會有家宴,皇后在椒蘭宮設宴,不過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去的。像東宮,也就只有太子妃有資格陪同太子一道去了。
太子揉了揉她的頭,道:“是母后讓你去的,她這次親自開口,看來可真是極喜歡你了。”
一旁張嬤嬤聽得忍不住有些出神,果然皇后娘娘和太子是母子吧,就連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