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寧府的二小姐,嫁到南寧王府去的世子妃,寧珍寶。
寧珍寶卻是聽了宮裡的傳言,惦記著自己那傻乎乎的妹子,這才風風火火的趕回來。
進了府,直往後院而去,問了府上的丫頭夫人在哪,得知在府裡的花園裡賞花,又風風火火的走向花園。
寧珍寶此人容貌生得甚美,看著嬌嬌弱弱,又豔又美,就像是一朵嬌嫩嫩的帶著露水令人憐惜的牡丹花。不過這卻只是表象,只有她親近的人才知道,這哪裡是朵嬌豔的牡丹花啊,這分明就是一朵帶著刺會扎人的玫瑰花。
寧珍寶心裡著急,走得便快了些,身後的丫頭跟都跟不上。兩個貼身丫頭瞧著她疾步而走,卻仍是婀娜多姿,嫵媚動人的姿態,頗為敬佩。
寧府的花園裡有一個人工湖,不過這湖卻是活的,底下有一個泉眼。在這湖裡,被種上了荷花,如今雖是初秋,可是湖裡的荷花卻還沒有敗光,實在是難得。
這湖裡還養了魚,不過,那魚卻不是什麼供人觀賞的,而是拿來吃的。寧珍寶到了湖邊,就見自家母親寧夫人,坐在綠柳樹下,手上拿著一根魚竿,正悠然自得的垂釣。
“娘!”
寧珍寶走過去開口喚了一聲。
寧夫人抬頭瞧了她一眼,見她面上出了一層細汗,拿了帕子給她拭汗,又讓丫頭給她搬了椅子來,道:“你這風風火火的,都是三個孩子的娘了,就不能穩重點?”
寧珍寶挑眉,坐在椅子上,你瞧著她姿勢只是普通,不過卻讓你覺得優雅動人,她笑道:“娘這話可是說錯了,外間誰不說南寧公府的世子夫人端莊穩重,沉穩大氣,乃是年輕婦人之中的楷模。”
“你打小,就會裝模作樣,蔫兒壞,也就南寧世子忍得了你的脾氣!”寧夫人哪不知道自家閨女的脾氣,在外那自然來嫻靜淑雅的,被她騙過的人不知有多少,就沒瞧出她的本質來。
寧珍寶哼了一聲,道:“哪是他忍我?他一個花花浪子,能娶到我這般天香國色的女子,這可是他天大的福氣。”
她的嗓音並不清脆,反而如靡靡之音,悅耳動人。
寧夫人無數次懷疑自己是怎麼教育孩子的,怎麼一個姑娘,心眼這麼多,慣會裝模作樣,而另一個,卻是太過嬌憨,不知世間陰險?
寧珍寶擺擺手,道:“先不談這個,娘,你可聽到了宮裡的訊息?也不知珍珠那個傻姑娘如何了?聽傳言,她倒是頗受太子寵愛,太子為了她甚至惹得太子妃都動了胎氣。不過太子那冷心冷肺的模樣,可不像是會動情的人。我就怕,珍珠如此大出風頭,就怕是太子為了維護哪個女人,把她豎起來當靶子!”
她以前遠遠瞧見過太子的模樣,那副清清冷冷,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完全想象不出來他喜歡上一個人的樣子。
寧夫人嗔她:“又在胡言亂語了,太子為君,哪是你我能胡亂議論的?”
寧珍寶完全不在意:“我就在自個兒家裡說說,其他人怎麼就知道了?我這不是擔心珍珠嗎,那個傻丫頭,給她點好吃好喝的,就能被人拐走了。”
想當初寧珍珠還小的時候,便是被一個人販子用一根冰糖葫蘆給拐走了。寧珍寶表示,實在是不想承認這個姑娘是自家妹子。
寧夫人嘆了口氣,道:“你擔心珍珠,我心裡又豈是毫不在意的?那個傻丫頭,當初太子殿下不過給了她兩顆桂花糖,便將人記在了心裡,心心念唸了這麼多年。”
“不過至今聽到的訊息,倒都是好的!說不定,她傻人有傻福,倒真的將太子爺的心給俘虜了。”寧夫人撫著自己的鬢間碎髮嘆道,覺得她這一年,險些就老了十歲,都要生白髮了。兒女都是債,這句話果然不錯。
寧夫人能生下寧珍寶這樣好相貌的姑娘,模樣自然不差,當初在他們村裡,她可是遠近聞名的一枝花。後來,這朵花被寧侍郎摘走了,不知道多少人心裡扼腕,直罵癩□□吃了天鵝肉。倒不是寧侍郎長得不好,人家也是翩翩兒郎,只是誰讓他那時候只是一個商人,世人重文輕商,只要沾了錢,便讓人覺得一身銅臭味。
寧夫人微微抬手,寬大的袖子下露出一截如玉的皓腕,腕上一個水色透亮的玉鐲子襯得她肌膚似乎微微發著光。一張臉膚白貌美,雖說是上了年紀,卻是風韻猶存,楚楚動人。
寧珍寶瞧著自家母親的行為舉止,心裡驚歎,自家母親只是微微抬手,便自有一種風情,自己實在是差得遠了。
想著,她拉回奔騰的思緒,皺著眉道:“不見上一面,我始終是不放心的。娘,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