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大的雨,即使是撐著傘,走出去也免不了被打溼,兩人便在抄手遊廊避雨,右手邊便是東宮裡的湖,裡邊種著蓮花,正是盛開的季節,粉的黃的紅的開了滿池,雨水打在上邊,濺起一朵朵水花。
“好漂亮啊!”珍珠坐在長廊的椅子上,伸出手,冰冷的雨水從指尖劃過,砸在手上,有些疼。
“小心袖子溼了!”太子坐在她身邊,許久早就脫了外裳給他披在椅子上。
珍珠收回手,拿帕子把手上的水跡擦了,伸手攬住太子的手臂,然後與他十指交握,垂著眼看著兩人相纏的手,沒頭沒腦的道:“只有我知道殿下那麼好!”
外人都道太子冷清,可是隻有她知道,他是那麼的好!這一點,讓她想起來就覺得滿足。
雨到了下晌就停了,昨天被曬得沒有一絲活氣的石榴樹終於有幾分精神了。雨後的天空湛藍一片,剛還是大雨的天,這時候卻是豔陽高照,烈日當空。
太陽這麼一曬,剛落下來的雨水很快就化成了水汽散了,樹上知了喧囂,溫度很快就升了起來。
珍珠一熱就想吃冰碗,磨得粉碎的冰沙,放上水果,吃起來特別爽快。
因著手裡有錢,珍珠這兒的冰是管夠的,再加上太子時不時的補貼,其他人還在為接下來的日子節約著用冰的時候,她已經在屋裡擺了三個冰盆了。
“良媛這幾日,禁冰!”
珍珠想得美,張嬤嬤卻是一句話就讓她整個人都僵硬了。
“奴婢知道天熱,只是女子終究不比男子,這冰,能不吃,就不吃!不然寒了身子,日後會不舒服的,而且對於子嗣,也是有妨礙的。”
珍珠心裡痛惜,可是想到孩子,就什麼都能忍了。
不就是不吃冰嗎?她忍了。
☆、、第40章 ‖
珍珠覺得這段時間,太子有些不對勁,對自己說是冷淡吧,那也不像。只是,對那件事情好像不大熱衷了。
大概是因為以前是住在廟裡的,太子這個人看起來頗有幾分禁慾感,完全就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不過珍珠卻知道,他外表雖然斯文俊秀,可是私底下,卻很“熱情”——只要珍珠投懷送抱,不對,是和他交流感情的時候,他都會很溫柔的親吻她。
可是,這幾日,無論珍珠怎麼往他身上撲,他都竟然,無動於衷,坐懷不亂!
“這樣,還怎麼生孩子啊?”
珍珠用手撥弄著剛送來的粉瓷荷花小茶杯,看裡邊的茶水一圈一圈的盪開,心裡很鬱悶。她也不是,很想做那檔子事啦,好吧,其實是有那麼一點。可是,孔老夫子都說了,食色性也,太子爺長得這麼好看,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珍珠覺得自己對他有那麼些企圖也是很正常的。
翻了個身,為了讓她能自在的翻來翻去,這擺在窗邊的羅漢床被太子換了一個堪比她臥室裡的大床的一個,隨便她怎麼翻。
“主子,太子讓趙圓給您送東西來了!”喜樂躬身走進來,他們對於這個經常送東西過來的小太監已經很熟悉了。
珍珠坐起身來,耳邊兩顆粉珍珠一晃一晃的,碧水過來跪下幫她把鞋襪穿上,這才讓人進來。
“奴才給良媛磕頭了!”趙圓進來利落的磕了個頭,趴在地上,只看得見珍珠放在羅漢床腳榻上的一雙青色鞋面繡著黃色迎春花的繡鞋。
珍珠挺著腰保持著一個端莊的姿勢做好,自己美了一下。聽張嬤嬤說,這個坐姿,能讓她看起來更加氣質出眾。
“太子讓你送了什麼過來?”太子有事沒事就往珍珠這兒送東西,大概他表現喜歡的方式,就是賞賞賞賞賞!珍珠進宮來所帶著的東西,一個包袱就裝完了,可是如今她的庫房都快堆不下了。
珍珠表示,這可是甜蜜的煩惱啊,誰也不會嫌棄好東西多不是?而且太子手裡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都是御造的,而且有些還是其他國家進貢而來的。
趙圓生了一張圓臉,笑起來很是討喜,道:“殿下說,院子裡的荷花開得正好。特讓奴才,給良媛送了幾朵荷花過來,只當一樂。”
說著,後邊便有四個太監進來了。
珍珠原以為是折了幾支荷花過來,只是不過就幾支荷花,她屋裡的喜財幾個每天都會給她摘幾朵回來插瓶,也不用讓人特意送過來吧。
只見進來的四個青衣小太監,兩個人抬著一個高架子,架子上則是一個牢牢固定在上邊的大青花圓肚的瓷盆,裡邊便見兩支粉嫩荷花伸出來。
珍珠心裡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