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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珍珠笑了笑,道:“我白日可以補眠,倒沒什麼。倒是你,一天到晚忙得跟螺旋一樣,就連午覺都不能睡。”

兩人坐在軟榻上,珍珠讓付公公熬了粥端上來,用的是上好的胭脂米,米粒飽滿,顏色宛若胭脂。

珍珠道:“太晚了,吃多了怕是會積食,我就讓他只煮了粥。”

等太子吃完,又取了茶給他漱口。

“今日俞昭訓過來了,她給我說了一些事情。”

珍珠托腮看著他,道:“她說她知道太子妃,是誰害成這個樣子的,不過告訴我之前,她提了一個條件。”

太子問:“什麼條件?”

“她想離開皇宮!”

太子微微挑眉,珍珠道:“嚇了一跳吧,我聽到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她說,她待在這裡,快喘不過氣了,如果再待下去,她一定會死的。所以,她求我,讓我與你說說,放她離開皇宮。”

太子若有所思,珍珠問:“玄生,你是怎麼想的?”

太子揉了揉她的頭,沒有說話,珍珠笑了笑,道:“我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也就沒應下來。不過,既然她知道太子妃是誰害的,只要你去問她,她一定會答應的。”

太子伸手拿著她的手握在手心,若有所思的道:“我說過,我只有你一個就夠了。既然她想離開,那我就如了她的願。”

珍珠忍不住對他笑了笑,只覺得一顆心像是被浸泡在溫水裡邊,十分的溫暖舒服。

*

暢寧院。

趙承徽病了好幾日,連帶著整個屋子裡都是一股藥味,靈丘端了剛熬好的藥進屋來,便聽見趙承徽驚天動地的咳嗽聲。

“承徽!”

靈丘急忙將藥擱下,提起茶壺打算給她倒杯水,卻發現茶壺竟是冷的。

“紅玉姐姐這又是去哪了?怎麼也不燒壺熱水!”

她抱怨了一句,坐在床邊伸手給趙承徽拍了拍背。

趙承徽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只見她一張鵝蛋臉瘦得都快成瓜子臉了,靈丘看了就心疼,道:“御膳房裡那些狗仗人勢的,盡欺負人,讓他們給您做點好吃的,一個一個的推三阻四,就是不願意。”

趙承徽笑了笑,道:“世上的人都這樣,沒有利,又有哪個人願意往我這破落戶這兒來?”

“您快別這麼說!”

靈丘也只是氣急說了一句,趙承徽這病是當初生產之時血崩導致的,自那以後,身體就打不如從前了。太醫說了,她這身體,日後要放寬心胸,用藥仔細養著。可是,她一個不受寵愛的承徽,哪有那麼多補藥養著?只能眼看著,她的身體越來越壞了。

“真是太過分了,說好的燕窩,竟然只給了這麼一兩,還是這等殘次品,這是打發叫花子吧。”

外邊走進來一個宮女,眉間一顆紅痣極為的顯眼,一邊進來一邊說道。

“硃砂姐姐回來了,你這是怎麼了?又是誰惹你生氣了?”

靈丘不解的問。

硃砂將懷裡的盒子丟在桌上,怒道:“還不是尚食局那群人,都說了我們承徽身體不好,需要燕窩養著,可是你看看1他們給我的是什麼?都是下等的燕窩,還只有這麼一點分量,承徽吃一次也就沒了。”

靈丘也忍不住生氣:“他們怎麼這樣?”

世人都是捧高踩低的,這種現象在皇宮之內更為明顯。

趙承徽苦笑,覺得喉嚨癢癢,又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了。

“承徽!”

靈丘不住的給她輕輕拍著背,道:“這樣不行,奴婢去請太醫過來給您看看。”

靈丘站起身來,與硃砂道:“硃砂姐姐,你伺候承徽喝藥,我去找太醫。”

硃砂點頭,端起擱在桌上黑褐色的藥,那種苦澀的味道,只是聞著都讓人心裡發苦了,可是這樣的藥,趙承徽每日卻像是三餐一樣的喝。

身後突然傳來動靜,硃砂有些奇怪地問:“你不是說你去叫······太醫······你們是誰!”

五個青衣小太監站在屋裡,靈丘跟在他們後邊。

“我也不知道他們是誰,剛剛開門就看見他們打算敲門。”靈丘跑到硃砂後邊,小聲的和她說。

領頭的太監正是太子身邊的趙圓,他笑眯眯的道:“趙承徽,太子有請,勞您跟奴才們跑一趟了。”

趙承徽臉色是一種病色的慘白,她微微一笑,道:“還請幾位大人外邊等等,我這模樣,總要換一身才有臉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