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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怒喝,“當真?!”

“當真?!”

蘇幕遮騰地一聲站了起來,若有所思道,“軒轅徹窩在梨山別莊整整三日,竟然是因為。。。。。。難道。。。。。。”

蘇幕遮這幾日懨懨的,除了必不得已的事務,大多時間便是在房內枯坐。然後,手捏那顆黑子,落下又拿起,如此反覆無數次,棋局卻一如當初,分毫未變。

蘇右拉了拉蘇左的衣袖,意思是,你倒是說句話呀?

蘇左性子耿直,也拐不來彎。此時被蘇右拖來擋刀,便無所顧忌道,“公子,那軒轅徹雖在梨山別莊住了三日,卻也因此碰不得阿四姑娘半根毫毛。既然如此,公子還有何擔憂?只要一聲令下,我等便是拼了命去,也要為公子將阿四姑娘搶回來!”

蘇右聽到這兒恨不得大罵一聲蠢貨!

公子是什麼人,身後從來不乏美人競相追逐,熟料一不小心落到一個叫阿四的女人手裡。淪陷倒也罷了,他蠢蠢欲動三四年,卻偏偏死鴨子嘴硬不肯認。不承認倒也罷了,才剛豁出去點頭承認,人家卻轉頭直奔老情人的懷抱。。。。。。

他瞄了瞄自家公子的臉色,再次不動聲色地拉了拉蘇左的衣袖。

蘇左看了眼蘇右,剎那明白過來,連忙改口,“啊不對,只要公子一聲令下,我等定然拼死幫您去偷了阿四姑娘回來。”

蘇右聽得額頭冒汗,卻見蘇左仍不知死活地叨叨絮絮,“不管如何,公子您為此茶不思飯不想,卻是大大的不該,便不為了自己,也要想一想夫人才對。公子莫怪蘇左不會說話,那阿四姑娘的確是個好姑娘,卻是不太適合您,尤其是夫人她還。。。。。。再者,公子雖對阿四姑娘欺瞞矇騙,卻終究是救了她一命。以救命之恩,換她為公子辦些殊途同歸之事,想必她也不會拒絕。”

蘇幕遮意外地挑了挑眉,“不料蘇左去了一趟九黎山,竟爽快了不少,真是可喜可賀。”

蘇左一頓,這才發現自己說得太多,心裡不免就有些後悔。可又想到自家公子近日的萎靡不振,便忍不住道,“蘇左還是那個蘇左,公子卻不像以前的公子了。兒女情長,磨磨蹭蹭,豈是那個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蘇公子?”

蘇右為蘇左捏了把汗,心裡卻大呼過癮。

卻見蘇幕遮也是一怔,隨即哈哈笑了起來。

他拍了拍蘇左的肩膀,笑道,“枉我自負天縱奇才,卻不如蘇左看得透徹。”

言罷,右手一撫,指尖便捻起一顆黑子。然後,乾脆利落地將它放在了一圈白子中間。

“喜歡便爭取,後悔便挽回,本公子這裡從來沒有‘失去’二字。便是千山萬水,也誓要將它踏出一條路來!”

蘇左與蘇右聞言對視一眼,齊齊道,“公子有對策了?”

蘇幕遮並不作答,反而再次捻起一顆黑子,笑意盈盈地放在了棋盤一角。

他說,“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蘇右見蘇幕遮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剛想問些什麼,便聽他話題一轉,忽道,“刑關近日如何了,怎生就生起了病來?”

蘇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答道,“暗衛前去探過,並未發現任何不妥。只是刑關這一病來得甚為兇猛,竟是昏睡多日不醒,真真奇怪。”

蘇幕遮卻面不改色,意有所指地說道,“關鍵時刻竟狀況百出,他若是連個女人都擺不平,便枉費何守正的一番用心良苦,終究是個不堪大用的命。”

蘇右二人聞言一驚,變色道,“公子的意思,莫不是那個來自邕州苗寨的阿朵。。。。。。”

蘇幕遮不置可否,卻是眯著眼睛笑道,“還有月餘便是年關,小白就算是再慢,也快到京城了吧。”說著,他轉身執筆揮墨,須臾便寫好了一封書信。

吹乾墨跡,蘇幕遮親手將其摺好遞給蘇右,吩咐道,“明晚此時,你將信送去紅袖樓,親手交給金大班金四娘。切記,一定要讓她當場拆開閱覽,如此你方能回來。”

蘇右不明所以,但對自家公子一向心服口服,於是點頭稱是,然後退下。

長夜漫漫,太多的人無心睡眠。

梨山別莊的太子寢宮,四處溢滿著厚重刺鼻的藥香味兒。

其中層層疊疊的帷幄垂掛,微風一撩,便露出了那張六尺寬的沉香木大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用金絲銀線繡了繁複的花樣。繁花繚繞,映在那張灰白無血色的臉上,顯得尤為不搭。

一個宮人扮相的女子看了眼滴漏,然後端著金盆緩緩走到殿外。她將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