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何不書信告知於孤,難道你不知道,孤。。。。。。”
蘇幕遮見軒轅徹欲言又止,體貼地介面道,“是蘇某的過錯,應當提前知會一聲。只是之前碰到過歐陽先生,還以為他已經通知過殿下了呢。”
軒轅徹聞言一聲冷哼,“欺上瞞下,若不是他,小池也不會離開孤整整三年!”
“哦?殿下的意思是。。。。。。”蘇幕遮裝得挺像,一臉的吃驚不已。
軒轅徹卻站了起來,從小亭俯瞰腳下山路,嘆道,“孤當時也是逼不得已,若不是。。。。。。但即使如此,孤也安排好了一切,著人將假死過去的小池放到這梨山別莊。只待風聲過去,便可將她接回。熟料,只是晚了一個時辰,人卻不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軒轅徹面露悲憤,而蘇幕遮想到的,卻是三年前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
說不清為什麼,當他知曉古池被軒轅徹親手斬殺之後,便怎麼也睡不著了。鬼使神差的,他循著蹤跡跟蹤到了虎頭山。
虎頭山不同於小孤山,其地多有野狼出沒。他趕到的時候,拋屍的馬車剛剛停下。於是,他眼睜睜看著古池被一卷草蓆裹著,狠狠扔進了草叢。
草蓆破爛,她便這樣渾身赤、裸地躺在那裡,面色死灰,早已不復當初神采。蘇幕遮仍記得她左胸的劍傷,用勁狠厲,穿胸而過!
無論軒轅徹現在說些什麼,他當時明明就是要置古池於死地啊!
蘇幕遮那時就想,女人,傻過這一回,且當你已經死了吧。死,死,那便叫做阿四好了。。。。。。
正想到這兒的時候,軒轅徹已然回到了桌旁坐下。他看了蘇幕遮好幾眼,嘴唇翕動,最後低聲問道,“小池,她,好嗎?”
軒轅徹眼中似嗔似怨又有殷殷期盼,蘇幕遮看得心下暗爽,卻並不打算就此罷休。只見他先是長長嘆了一口氣,旋即為軒轅徹斟滿一杯熱酒,這才垂著頭緩緩道,“她很好,愛哭也愛笑,動不動就要發脾氣。可惜就是誰也不記得了,連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來。蘇某曾經問她,記不記得軒轅徹這個人。。。。。。”
“她。。。。。。如何說?”軒轅徹面色微變,既期待又緊張,甚至嚥了口口水,急急忙忙追問道。
蘇幕遮卻是有意要磨他一磨。
他也不抬頭,幾乎一滴一滴地將杯中酒抿完,這才搖著頭,嘆息不已,“她說,阿四便是阿四,哪來的什麼古池?想她以前活得那麼悽慘,死了都只給半張草蓆,估計身邊也沒幾個好東西!”說到這兒,他猛地捂了捂嘴,焦急道,“殿下切莫見怪,蘇某可沒說你不是個東西啊!”
軒轅徹的臉色一會兒白,一會兒青,一會兒又黑沉沉。然而對著蘇幕遮卻也無法發洩,於是一口氣堵在胸口,悶得他險些吐血。良久,他才緩過氣來,佯裝淡然地說道,“無妨,小池生氣也是人之常情,況且,她如今記不得我們之間得情意。孤堅信,只要她想起來。。。。。。”
軒轅徹說到這兒,竟忍不住綻顏一笑,好似已經看到自己的小池恢復記憶,然後飛奔入懷的情景。
蘇幕遮見狀卻瞳孔一縮,頓生一股莫名戾氣!
天邊愈加灰暗,眼看著一場新的大雪又要來臨。
火爐已熄,酒壺亦空,崖上罡風凜冽,眨眼間便將酒意吹得四處消散。兩人憑欄而立,相視一笑,然後各自一邊,走下山去。
軒轅徹才到崖下,便有護衛迎上,其中一人俯到他耳邊輕聲道,“殿下,查過了,蘇公子來京之後與禮部尚書陳大人來往緊密。”
“禮部的人我們也不缺,陳大人又一向中立,從不參與朋黨之爭。他與蘇幕遮十年前便是忘年之交,聽起來,似乎沒什麼特別。”
那護衛疑惑道,“殿下,那我們。。。。。。”
軒轅徹眼中閃過寒意,語氣卻依舊溫和,“不,什麼問題都查不出來,反而就是最大的問題。”
那護衛被繞得有點摸不著頭腦,正想再請示一番,卻見軒轅徹腳步不停地往前走去,只留下一句,“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
“是!”
軒轅徹回味著適才的懸崖對酌,心想時光易逝,能把很多東西一洗而空。那繁華貴氣的銅雀臺早已荒蕪,古戰場上也沒了金戈鐵馬的模樣,便如同之前燙好的那壺美酒。即使再香再醇,一入喉間便化作了黃湯。
昔日好友,難得的旗鼓相當,他卻要親手將其送去陰曹地府。近日,宮中那位的身子日漸消瘦,敏感期間,他不允許有任何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