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留意到潭州這裡的動靜?”
“這。。。。。。屬下不知。”
刑關又仔細看了一遍手中卷宗,陷入了沉思。
正在此時,門外通報之聲再次傳來,“刑關公子,蘇公子來了。”
蘇幕遮?他這麼快就回來了?
刑關連忙將手中卷宗收拾好藏起,然後躺回床上,揚聲道,“有請。”
話音一落,門被推開,蘇幕遮揹著手慢慢地走了進來,而屋子裡的鬼面黑衣人早已不見蹤影,似乎從未出現過一般。
“蘇某一回來,就聽周大人說刑關公子醒了。此番一看,刑關公子氣色尚可,應該並無大礙。”蘇幕遮進門之後,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刑關見慣刀光劍影,本就並無大礙,是各位太過著緊了而已。”刑關見蘇幕遮一副淡然自若的樣子,心中不知為何劃過一絲不是滋味,於是故意皺著眉頭問道,“此次勞煩蘇公子了,不知,阿四可有訊息了?那劫殺一案的白衣兇手,不知落網了沒有?”
蘇幕遮側目一瞥,眼中閃過一絲瞭然,慢條斯理道,“阿四姑娘雖然尚未找到,但那兇手已然明確,蘇某已經與周大人商量過了,待他準備就緒,就可出發抓人。”
“如此神速?”刑關驚訝不已,不由得接著問道,“那白衣女子,究竟是何方高人?”
“兇手,就在封家別院。”
刑關故作吃驚地一愣,探究的目光卻在蘇幕遮臉上游移,“蘇公子何出此言,不知有何證據?要知道,封家別院唯一的女人就是那個叫王玉的侍女。她死之後,別院裡就全是清一色的男人了。”
蘇幕遮淡淡一笑,“女人多的是,別院裡沒有,還有封府呢。更何況,這個並不是重點。”
“哦?那重點是什麼?”刑關緊接著問道,“蘇公子為何如此肯定,兇手與封府有關呢?”
蘇幕遮搖了搖頭,雙眼明亮如星,“兇手不是與封府有關,確切地說,應該是與封家別院有關。”
饒是刑關剛剛看過卷宗,卻也被蘇幕遮差點繞暈了。於是,臉色一整,道,“請蘇公子賜教。”
蘇幕遮唇角微勾,眯著眼睛看了看窗外,“刑關公子難道不覺得,王玉是一個好名字麼?”
“呃。。。。。。尚可。”刑關腦海之中已經有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卻仍不太明白,一個侍女的名字,有何好不好之說?
卻聞蘇幕遮嘆息一聲,“王玉王玉,王字加一個玉,可不就是一個‘珏’麼?”
“珏。。。。。。封珏?!”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這廂豁然開朗,另一廂的阿四卻心情複雜。
她脖子上當時流了不少血,看著著實嚇人。但只有自己知道,傷口並不很深,傷勢也不算嚴重。
重新換了一次藥,洗漱一番,然後穿上剛送進來的乾淨衣服,阿四又將桌上的吃食全部填進了自己的五臟廟。因為餓得狠了,一上來就狼吞虎嚥,絲毫沒有嚐出什麼美味來,反倒撐得她直打飽嗝。
最後,阿四隻能一邊呼吸著空氣中的花草香氣,一邊慢走消食。沿著蜿蜒小道,緩緩走上九曲橋,她穿廊過院,最後輕輕推開了一扇紅木小門。
隨著“吱呀”一聲輕響,小門應聲而開。便見窗明几淨,有人描眉敷面,點唇簪花,對鏡正梳妝。。。。。。
☆、第45章 柔情止水
烏黑柔亮的長髮,披散在雪白柔軟的衣衫上。陽光斜照,兩相對比之下,顯得黑髮更黑,而白髮也更白。
白衣的對面是一張寬大的紅木梳妝檯,其上擺著一面古色古香的鏡子。鏡面明亮,裡面映著一張白皙俊美的男人臉。
男人有一雙堪比女兒家的巧手,他熟練的撥弄著桌上的胭脂水粉,然後如行雲流水地束髮敷面,塗脂抹粉輕點唇。幾番下來,那張稍顯剛毅的男人臉,竟眼睜睜地變了模樣。
眼還是那一雙眼,嘴也還是那一張嘴,然而經過他一番梳妝,卻全然變成了另一張臉。只見他捻起一支眉筆,最後精心為自己描了一雙青黛眉。
待到一切完畢,男人這才理了理鬢髮。那雙大眼睛微微眯起,為這張臉平添了一股媚意,柔媚得似要滴出水來。
他衝著鏡子裡的自己古怪一笑,道,“止水,早上好。”
那張俏臉柔美,紅唇中吐出來的聲音卻偏偏暗啞低沉。饒是他刻意偽裝,低啞的聲音依舊破壞了此刻的完美。
男人的骨血披上了女人的皮,女人的皮裡卻仍住著個不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