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在閣中等著皇上,待其回來後,她流淚請罪,高赹、楊素等勸他們和解。
皇上便飲酒,很高興,而皇后自此以後與皇上的感情受到了損傷。
開始,皇后因為高赹是父親的門客,對他很友善,而到了現在,聽說高赹在皇上面前稱自己為“一婦人”,便懷恨在心。
後來高赹的夫人死了,其妾又生了個男孩,更加不喜歡他。
於是漸漸對其詆譭。
皇上凡事都聽皇后的話,皇后見諸臣及朝士有妾懷孕的,必勸皇上罷免他們。
當時皇太子楊勇有很多的內寵,妃子元氏突然死去了,皇后便懷疑是太子的愛妾雲氏所加害。
因此她勸皇上罷了高赹的官職,隨後又廢了太子,立晉王楊廣,這一切皆是皇后謀劃的。
仁壽二年(602)八月十九日,月亮出現了四道暈圈,二十四日,太白星衝犯軒轅星。
那天晚上,獨孤皇后在永安宮逝世,享年五十歲。
她死後葬於太陵。(未完待續。)
《隋書·宇文化及傳》白話文版
宇文化及是左翊衛大將軍宇文述的兒子。
性情兇狠陰險,不遵守法度,喜歡乘坐肥馬,手持彈弓,在路上驅馬亂跑,因此長安人說他是個輕佻淺薄的公子。
煬帝做太子時,化及任禁衛官,出入臥室。
屢屢升遷,到當太子僕。
化及因接受他人財物,多次被罷官。
由於太子喜愛他,不久便官復原職。
又因他的弟弟宇文士及娶南陽公主為妻,化及更加驕橫,與公卿們相處時,出言不遜,多有欺凌。
看見人家有美女、小狗、肥馬、珍貴玩物,便一定託人弄到手。
經常與屠夫小販交遊,以便謀求他人的利益。
煬帝即位後,授宇文化及太僕少卿之職,化及仗恃與煬帝的老交情,更加貪婪。
大業初年,煬帝巡幸榆林,化及與其弟智及違犯禁令和突厥人做生意。
煬帝大怒,囚禁他數月。
煬帝回到青門城外時,打算先殺化及兄弟後進城,等到脫掉他們的衣服,綰起他們的頭髮,準備行刑時,因為南陽公主的緣故,煬帝考慮很久之後又放掉他們,讓化及和智及以及宇文述為奴僕。
宇文述死後,煬帝想起了他,於是提拔化及為右屯衛將軍,智及為將作少監。
這時,李密據守洛口,煬帝很害怕,留在淮水南,不敢回都城。
而跟從煬帝的驍勇兵士大多是關中之人,長期客居在外,見煬帝又沒有西歸的打算,想反叛煬帝而西歸。
當時總領驍勇之士的是武賁郎將司馬德戡,駐紮在東城,司馬德戡聽說士兵們有謀反的勢頭,還不清楚,便派校尉元武達暗中詢問驍勇之士,司馬德戡知道其中情形後,便趁機圖謀叛逆,與他所交好的武賁郎將元禮、直閣裴虔通互相煽動說:“現在聽說陛下想在丹陽修築宮殿,看來將不回京都了。
而陛下所統率的驍勇之士沒有一個不想回京都的,他們暗中商議,打算一起逃亡。
我想告訴陛下,而陛下性情猜忌,厭惡聽到兵逃的話,我擔心的是未奏完就招致殺身之禍。
現在既然知道這件事,卻又不上奏陛下,一旦事情發生,一定會被誅滅九族,進退都是被殺,將怎麼辦啊?”虔通說:“皇上果真這樣,我們的確是為您擔擾。”司馬德戡對兩人說:“我聽說關中淪陷,李孝常在華陰反叛,陛下逮捕了他的兩個弟弟,將要把他們都殺死。
我們的家眷都在關西,怎麼能沒有這樣的憂慮!”虔通說:“我的孩子已經長大,現在的確自身難保,正擔心早晚被殺,但無計可施。”司馬德戡說:“我們有相同的憂慮,應當共商大計。
如果驍勇之士逃跑,我們可以和他們一起逃離。”虔通等人說:“的確像您說的這樣,求生之法沒有比這更好的。”於是一個個地招來勸誘。
又轉告內史舍人元敏,鷹揚郎將孟秉、符璽郎李覆、牛方裕,直長許弘仁、薛良,城門郎唐奉義,醫正張愷等人,日夜相聚賭博,結為生死之交,相互之間誠懇而親密,說話開誠佈公,毫不掩飾,在席上總是談論反叛之計,大家都同意這樣做。
當時李孝質被囚禁,煬帝令驍勇之士看守著他,內外相互傳遞訊息,謀反之事更加緊急。
趙行樞是樂師的兒子,家產鉅萬,以前交好宇文智及。
勳侍楊士覽,是宇文家的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