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不管怎麼清理都會很快生長出來,所以有這麼個名字。”洪江說。
真是個難聽的名字。陳光在心中嘀咕了一句,然後說道:“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嘛,自然生長的東西,何必去管他呢?”
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過一個叫做白居易的人,自然也沒有人知道這樣一句簡單但是充滿了哲理的詩句。
所謂哲理,陳光的理解就是一些用很文藝的方式說出來的沒有一點卵用的廢話。
“晉王殿下說得有道理,只是民眾愚笨罷了。”洪江說。
野草坡果然有很多野草,那是一座土丘,只是地方很大,緩緩的上坡似乎延伸到了地平線。野草幾乎有一人高,風吹來,搖曳的身姿好像波浪一樣。
不遠處有幾間茅草屋,十分簡陋,不過儘管如此,這景色,配上這地方,倒是也有幾分“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的味道。
地方是好的,可是卻沒有人欣賞,所有的情調都是吃飽喝足之後的消遣,然而現在的民眾百分之九十九都掙扎在溫飽線上——為了餵飽那百分之一的特權階級。
“這裡距離陳國的京城還有多遠?”陳光問道。這都到秋天了,過年之前必須把陳國打下來,然後班師回朝。
要知道,如今太子雖然已經被廢除了,但是卻沒有立新的太子,而直播間裡的任務明確顯示了,在一年之內陳光要成為太子,否則就要被系統抹殺。
雖然陳光還搞不明白這個系統到底用什麼方式抹殺自己,但是他也不敢去以身犯險,雖然這聽起來挺科幻,但是萬一要是真的呢?自己還是不要試圖去挑戰直播間的真實性比較好。
“穿過野草坡,前面還有一個大興城,過了大興城之後就是他們的京城了。”洪江說道。
陳光算了一下,按照這樣說來,頂多半個月就能夠把陳國的京城給佔領了,到那個時候,陳國就完全納入乾國的版圖了。然後自己趕緊班師回朝,爭取一下太子的位置,似乎還來得及。
嗯,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趕緊打完然後回家當太子去。
陳光正想著這事,洪江卻突然喊道:“晉王殿下小心。”
陳光冷不丁一個哆嗦,正想問發生了什麼,就將一支羽箭正對自己飛來,他頓時嚇出一聲冷汗,整個人一歪,從馬背上摔了下來,羽箭飛到後面去,殺死了一個沒有防備計程車兵。
號角吹響了,洪江大喊道:“敵襲,敵襲……”
行軍中的乾國軍隊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得措手不及,陣型頓時就亂掉了。
從山的那一邊,又或許是草叢裡,飛出來不知道多少的羽箭,天上的太陽似乎都被遮蔽了。
士兵們匆忙用手中的盾牌去擋。但是這盾牌也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大部分人都直接暴露在了這羽箭的射程範圍內。
慘叫聲此起彼伏,轉眼之間就有很多人倒下,局勢彷彿回到了幾天之前,只是現在攻守雙方卻進行了互換。
陳光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先手開團的能力,面對著來勢洶洶的陳軍,他選擇後退,暫避鋒芒。洪江在充分理解了陳光的意思之後,急忙下令後撤。
乾國軍隊從出發以來還是第一次後退。
然而這麼多想要後退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排程方面會出現很大的延遲。
但是對手是不會給你這個時間讓你去調整的。
“衝啊……”
“殺啊……”
前方突然傳出了怒吼的聲音,緊接著草叢裡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就看到很多人從草叢裡面冒了出來。
這段時間以來,陳軍已經被乾國的軍隊在壓著打,實在是憋屈了太久了,如今終於逮到了一個機會,能夠報仇雪恨的,陳軍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手裡拿著刀槍棍棒都開始衝過來。
看到這一幕,陳光也來了脾氣了,遭遇戰?好啊,老子今天特麼的就不退了,咱們就光明正大打一場!
“不走了,特麼的,喊兄弟們,殺!”陳光怒吼道。
洪江也不說什麼,被人欺負到眼前了,不打回去算什麼?打就打,咱們大乾國的軍隊字典裡就沒有逃跑這個字!
“殺……”既然不逃跑了,那就打吧,咱們大乾國的軍隊,還怕你個小小的陳國?
看著自己的同伴在自己的身邊倒下,也讓大家的血性都給激起來了,當兵的嘛,就沒有怕事的,既然要搞那就搞咯。
於是,雙方就這樣遭遇了,原本安靜的野草坡變得喧鬧起來,喊殺聲嚎叫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