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道:“是啊,這裡是最近的道路了,從這裡下去很好玩的哦。”
“好玩?”陳光看了看,這山坡哪裡好玩了啊喂,全部是雪。
“是啊,我們可以滑雪哦。”敏兒興沖沖地說。
“滑雪?”陳光頓時有些懵逼,這裡雖然比乾國那邊要平緩一些,但是也很陡好不好,這也能滑?逗我呢。
“對啊對啊,走,我教你滑雪,先坐在地上,雙腿併攏,腳尖微微抬起,然後……”敏兒倒是對這個很有經驗,把陳光擺成一個合適的姿勢,然後往前面一推。
“啊……啊啊……”陳光還沒做好準備呢,整個人已經開始下滑了,而且因為重力加速度的關係,他的速度越來越快,腳後跟剷起一堆雪花,卻好像是剷出了一條滑雪道來。
敏兒見陳光下去了,也不怠慢,自個兒動手,坐著往下滑,很快就追上了陳光。
後面跟著的人可苦逼了,他們可帶著裝備呢,自然是不能滑雪的,要不然損壞了那可就麻煩了,只好老老實實沿著太子和太子妃剷出來的道路,深一腳淺一腳地下山。
陳光自詡膽量不小,穿越之前也是個敢在張家界天門山玻璃棧道上跳恰恰的英雄人物,但是今天這傳說中的速降,簡直讓他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了。隨著越來越快的速度,眼前能見度越來越低,到最後只能閉著眼睛,靠耳朵聽那沙沙的聲音。雖然穿了很多衣服,但是也抵擋不住那徹骨的寒氣,他覺得自己整個人已經快要凍成冰雕了。外面發生了什麼他全然不知,自己到了哪兒也毫不知情,他只能保持著同樣的姿勢,等著自己慢慢停下來。
突然之間,他感覺到坡度小了一些,心中也略微安定了下來,看樣子是已經滑到了山腳下。突然他感覺到旁邊什麼聲音,唰地一下就過去了,隨後一片冰碴子糊了他一頭一臉,他陡然一驚,差點大叫起來。
又過了好長的時間——這個時候,一分一秒他都感覺到十分漫長,他的速度再一次慢下來,然後緩緩停止了。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終於到底了啊。他一下子鬆開胳膊,伸直雙腿,一個大字型倒在雪地裡。
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片藍天,陳光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活動活動筋骨,感覺到身上的血液再一次熱烈起來。
敏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下來了,看到陳光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走過來笑嘻嘻地說道:“怎麼樣?好玩吧?”
“簡直太好玩了,好玩得我都快要以為自己死掉了。”陳光有氣無力地說道,隨後抬了抬手,道:“拉我起來。”
敏兒把陳光拉起來,陳光感覺到自己渾身都跟散了架似的,頓時好生鬱悶,再看看敏兒,就跟個沒事人一樣,想起自己連個妹子都不如,就更加鬱悶了。
“你在家經常玩這樣的?”陳光問道。
敏兒想了想,道:“也不是,只有冬天下雪的時候才能玩,平時我們都是滑草的,不滑雪。”
陳光:“……”這不廢話嗎,不下雪你怎麼滑雪?不過,他又聽到了個新鮮玩意兒:“滑草?那怎麼滑?”
“哎呀,跟這個差不多,現在正是時候,等回家了我再教你好了,現在說又說不明白。”
陳光跟敏兒兩個人在山腳下好一會兒,其他的人才艱難地下山來,一行人繼續前進。周圍除了白雪還是白雪,要不是有敏兒在,陳光可能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走了一個多時辰,雪逐漸融化了,露出了綠草地,回頭看了看,雪山似乎高聳入雲,陳光不由得笑了笑,自言自語道:“什麼爬雪山,過草地,也沒有書裡面想的那麼恐怖嘛。果然一切的勝利都是宣傳的勝利,校長誠不欺我。”
“嘿,你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麼?”敏兒問道。
“我說下來之後感覺也沒有想象之中那麼恐怖,還挺好玩的。”陳光趕緊回答。什麼老毛老蔣的,說起來話就長了。
走出了雪山,草地,又過了一天的時間,他們來到了有人居住的一個村落。
自從上次微服私訪回到京城之後,陳光就想著,自己已經跟敏兒成親兩三年了,卻還沒有去敏兒的家鄉看一看,敏兒這個出嫁的媳婦兒,連個回門禮都沒有,反倒是後進門的周芷若都把這一切辦齊全了,有幾次聽敏兒無意間說起這些,似乎有些沮喪的樣子,於是陳光才下決心,要帶敏兒回門。
雖然太子和太子妃回門應該是一件隆重而喜慶的事情,但是陳光卻不想大張旗鼓,因為那樣沒有自由,吃喝拉撒全由別人安排,會讓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個提線木偶——最主要的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