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湘蘭依然是那麼地安靜,甚至臉上沒有一絲痛苦的表情。蔡攸默默注視著床上這個女子,心中竟生出一種莫名的感觸。他與馬湘蘭雖然只有幾面之緣,可是她的美、她的冷、還有她那不屈的性格都深深地印在蔡攸心中,蔡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馬湘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像山中的薄霧,朦朧而飄渺,雖然令人捉摸不定,但是的確存在。
蔡攸輕輕挽起馬湘蘭左手的衣袖,頓時露出那白皙如凝脂般的藕臂,蔡攸的心跳也不自覺地加速起來,現在房間裡只剩下蔡攸和馬湘蘭兩人,而馬湘蘭又昏迷不醒,這氣氛也著實詭異了些,難免會讓人浮想聯翩。
接下來,那傷口終於露了出來,傷口不大,呈十字形狀,而且表面已經結痂,按常理說,傷口一旦結痂,就意味著即將痊癒,可是此處傷口卻有隱隱惡化的趨勢,傷口中堆積著烏黑色的膿血,周圍的面板也是青黑一片。
蔡攸忍不住皺起眉頭,雖說女人就應該對自己狠一點,可也不必狠成這個樣子吧!
“公子,水端來了!”
紅蓮端著一碗水,慢慢朝著蔡攸走來。
蔡攸接過來碗來,朝裡面看了看,發現竟是滿滿一碗水,這自然是不行的,蔡攸把水倒掉一部分,只剩下原來的四分之一。然後,蔡攸把藥掏出來,取出一粒膠囊,慢慢掰開,把一半膠囊裡面的藥粉灑在水中,而另一半膠囊則小心得放在桌子上。
準備工作已經做完,現在就可以清洗傷口了,可是馬湘蘭現在是躺在床上,而且傷口又在左臂上,所以清洗起來很不方便。
蔡攸琢磨片刻後,徑直走到床前,輕輕地馬湘蘭橫抱起來。然後自己坐在床上,把馬湘蘭的上身依偎在自己懷中。紅蓮顯然有些驚愕,小嘴微張。本來想說什麼,但是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其實蔡攸現在也不好受,馬湘蘭的身體又輕又軟,不時傳來的陣陣處子幽香,簡直成了致命的毒藥,如果不是紅蓮在場,蔡攸可不保準會真的做出些什麼,畢竟他不是柳下惠,他是個男人,真正的男人。
蔡攸深呼吸一下,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對著紅蓮說道:“蓮兒,把水端過來!對了,再拿一塊白布。”
不一會,紅蓮就把水和白布一併拿了過來。
“蓮兒,你先看我怎樣處理傷口,以後就由你來了。”說罷,蔡攸便把白布沾到藥水中,待白布溼了後,蔡攸便慢慢地在傷口處擦拭了起來。蔡攸的動作很細心,也很溫柔,不過在重複過許多次後,額頭已經隱現細細地汗水。
忽然,馬湘蘭輕哼一聲,身體也隱隱抖動起來。蔡攸心中猛地一驚,他知道這是正常反應,畢竟傷口已經結痂,如果硬要擦拭的話,肯定會很疼。但是他卻不希望馬湘蘭醒來,以馬湘蘭的脾氣,如果看到現在這個情形,不和自己拼命才怪呢。
還好,馬湘蘭的身體在抖動了片刻後,又平靜了下來,只是那兩隻秀眉卻不知什麼時候擰在了一起,臉色也泛起點點暈紅。
蔡攸不敢有絲毫大意,依舊重複著剛剛的動作,直到清除了最後一滴膿血後,才深深舒了一口氣,此刻,那碗水已經被染成了紅棕色。
蔡攸把馬湘蘭重新抱回床上,而後把放在桌上的那半顆膠囊取了過來,把其中的藥粉均勻灑在傷口處。紅蓮早已經準備好了包紮用的紗布,在蔡攸停手之後,趕忙將傷口細細包紮起來。做這種事當然是女孩子最合適,蔡攸自然也不會反對。
一切搞定之後,蔡攸這才如釋重負,不過心中卻不停叫苦:給美女包紮可真不是想象中的美差,身心都要受到無比煎熬,那滋味可真是難受!
“公子!”紅蓮猶豫一下,還是說道:“我想留下來照顧湘蘭姐。”
蔡攸也不覺奇怪,笑笑說道:“你不說,我也會叫你留下來的。我還有書社的事情要忙,剩下的事情就靠你了,你一會再讓馬湘蘭服下一粒藥。明天的時候再為她清洗一下傷口,做法剛剛你也看到了,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
紅蓮嗯了一聲,奇怪的看著那幾粒‘阿莫西林’,說道:“公子,這是什麼藥啊,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呢?我記得以前生病時,吃的都是湯藥呢。”
“呃,這個”,蔡攸說道:“這是宮中的秘方,我也是託人才弄到的。”
“這樣說來,湘蘭姐是不是很快就可以痊癒呢?”
其實蔡攸心中也沒有底,他也不知道這幾顆‘阿莫西林’能不能藥到病除,只得無奈地說道:“這就得看老天了!”
紅蓮一聽,立馬閉起眼睛,雙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