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往前走了幾步,濃粗的眉頭忽然微微一皺,透過那扇虛掩的房門,他分明聽到了沙皇憤怒至極的雷霆咆哮聲。
“這是怎麼回事?”維特把目光投向一旁看門的侍者,沉聲問道。
面對財政大臣的詢問,侍者恭敬地答道:“尊敬的伯爵大人,自從三天前遠東海戰失利的訊息傳來之後,陛下就一直處於這種極端憤怒的狀態,幾名下人只因為一點小過失竟然就被陛下罰去中西伯利亞的荒原挖煤十年。現在包括老管家在內的所有侍者都被陛下從房間裡趕了出來,只有在送餐的時候才被允許入內。”
維特微微點了點頭,心中泛起一絲複雜的感覺。身處權利中樞十幾年來,他已經把沙皇這個人的脾氣xìng格都給摸了個通透:這位俄羅斯帝國至高無上的統治者野心爆棚,總想著自己要成為超越彼得大帝的俄羅斯第一君主,然而他的能力確實極為平庸,既沒有治理國家的技藝、也沒有縱橫捭闔的才能,完全屬於志大才疏的最典型範例。在面對民族矛盾、工農請願、地區暴動、革命浪cháo等一系列不安因素的時候,沙皇所採用的唯一方式就是用暴力進行血腥殺戮的殘酷鎮壓,從來沒有考慮過像他那位為工人創立了社會保障體系、並給予社會mínzhǔ黨人平等參政權力的表哥德皇威廉,和素以廣納開明著稱的奧皇約瑟夫弗朗茨一樣施行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