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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部分

在德國主導下的歐洲進行正常的發展和傳教。透過教廷的出面,當年威廉一世在凡爾賽鏡廳自封的皇帝也終於從異端完成了向正統的轉變,德國也得以在真正意義上成為了神聖羅馬帝國的後輩傳承,從而在法理上佔據了對四周各邦的統治和掌控。

於此同時,德國各界媒體也開始為清英的即位,而展開了長達半月的鋪天蓋地的輿論宣傳。各大報刊長篇累牘的撰文聲稱,清英的御極執柄是大勢所趨,眾望所歸。當今凱撒陛下文能安社稷。武能定乾坤,乃是較前任威廉大帝更加閃耀的天賜聖徒,是帶領德意志鞏固並開拓世界帝國成果的最好人選。《柏林日報》還為此專門開設了一列名為“大海航行靠舵手,凱撒就是領航人”的專欄,用以標榜清英在過去數十年間對德國所做出的豐功偉績;在清英這具形象絕佳的身軀的代言之下,整個德國都在段時間內迎來了一個稱頌新皇的高(喝些)潮點。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像德國民眾一般、因威廉大帝的後繼有人而感到喜悅了。在法國,大量失業的民眾和流浪的復員軍人便在柏林權力更迭的當天,大規模焚燒德國國旗和威廉父子的畫像,以此表達他們心中對普魯士和霍亨索倫的徹骨憎惡之情。由於絕大部分殖民地都被以德國為首的同盟國集團所搶去。法國的戰後恢復變得異常艱難;大量企業因市場的失去而宣告破產,工人和僱傭他們的資本家一樣成為了窮光蛋。他們僅僅靠著政府每月所發放的那一點救濟金、和在車站碼頭等地打些零工來勉強維持生計。儘管由於戰前囤積有豐厚的黃金儲備,使得法郎的面值還沒有出現大幅度的貶值,但戰後八年間的法國始終是一片怨聲載道,對於缺乏作為的政府和夙敵德國的憤怒甚囂塵上。

在這種情況下,法國軍方中的一部分人物便順應了民眾對現狀不滿的憤恨情緒,開始高調發出他們的聲音了。曾任法軍總司令的霞飛在退役之後首開宣告,稱1914年5月的法軍還能在戰場上堅持很長一段時間,如果不是政府過於畏懼德奧的兵鋒而匆匆議和的話,法國定然不會在談判桌上失去像今天這樣多的利益。霞飛這一事後不腰疼的宣告也由此成為了法國民族主義勢力復活的起點。由於法軍並未在戰場上被最終擊敗,關於法國“不敗而敗”的論調開始在一些人群當中悄然興起;在對現實的不滿和對德國長達半個世紀的仇視心態的驅使下,法國國內的輿論走向出現了明顯的轉變。“光榮的法蘭西不應當就此沉淪,我們應當將原本就屬於我們的東西再奪回來!”一名年輕的軍官在集會中如是宣揚道。

“果然,法國人在這場戰爭中所遭到的創傷,還遠沒有達到令他們真正感到痛楚的程度。”得知這一情況之後,已經入主中樞的清英不無感慨的說道。歷史上,法國在一戰當中陣亡了140萬官兵,並有近500萬人傷殘,佔去了他們全國總人口的15%;雖然戰後的法國人民對造成自家這一後果的罪魁禍首德國的仇恨依舊刻骨,然而他們卻因為深深體會到了戰爭的痛苦,而再不願意和對方幹上一仗。當德國的戰爭機器在國社黨的領導下公然復活、並開始向四周擴張的時候,唯恐再死傷600萬人的法國人,對這架橫衝直撞的戰車是竭力避讓,甚至是在雙方已經互相宣戰的情況下,仍舊蹲在馬奇諾防線後面聽歌劇曬太陽!

而在這一位面,構成法國綏靖心態的客觀條件卻是不復存在了。持續一年的戰爭固然大幅減少了對德國實力的消耗,但卻也同步降低了法國的損失,其在戰後由德國所主導的歐洲當中,無疑是一個充滿了相當變數的不穩定因素。一旦被這些民族主義分子掌握了法國的權力,其所採取的以鄰為壑的施政主張,無疑將成為戰後德國在歐洲本土地區的又一潛在威脅力量。

面對這一情形,清英也只能做好兩手準備了。在政治上,德國政府將向法國釋放出一定的善意,透過在貿易、資源等領域的合作來穩住法國國內的對德和解派;同時敦促現任法國政府加大對仇德勢力的限制和打擊力度,努力將這一部分人對法國政治的影響力降到最低程度。而在軍事上,德國的陸軍和空軍也要加緊戰備,一旦法國的情況有變,便要以最快的速度將其擊敗,絕不容許這個國家成為美英兩國進攻德國本土的歐陸跳板。

讓清英為之欣喜的是,由於這一位面中的德國沒有出現歷史上一般的戰敗斷層,使得新式兵器的研發進度遠勝於經濟崩潰、人員流失的史實。而蓬勃發展的威廉皇家科學院更是為德國吸納到了大量的異國人才,使之在不知不覺間便為德國的戰爭機器做出了相當程度的貢獻。一旦未來再有戰爭爆發,德國軍隊便完全有望獲得凌駕於對方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