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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部分

烈渴盼,使得這場城市巷戰,從一開始就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對於德軍而言,在城市中的巷戰無疑是他們此前所鮮有涉及的全新課題。雖然在他們戰前所制定的施裡芬計劃中,就有攻佔巴黎的這一設定,但那卻是陣容龐大的右翼叢集掃過缺乏兵力防守的和平城市,和當前這種在街巷中慘烈火拼的情況完全就是兩回事情。經過一天的戰鬥下來,德國人便有些憂慮的發現,自從開戰以來。戰鬥的過程和結果都第一次脫離於他們的掌控範圍之內了。

高聳林立的樓宇建築密集分佈。將交戰空間分隔在單一的街道里。周圍全是七八米高以上的樓群。在這種作戰環境下,德軍引以為傲的重炮的射界受到嚴重限制,部署在後方的炮兵火力根本難以對激戰正酣的前線進行支援。雖然較某科幻作者“還原歷史”的遊戲稍微有利的是,德軍完全可以用炮火直接摧毀這些建築群,但作為全世界僅次於倫敦的第二大城市,巴黎城中足有超過五十萬幢各式樓閣,這顯然超出了德軍火炮力所能逮的範圍。要知道,即便是口徑為150毫米的重型榴彈。想要單發摧毀一幢二層以上的房屋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在具體的推進過程中,德軍也遭受到了遠勝於從前的阻礙。在傳統的陣地攻堅戰中,進攻方所要承受的火力,幾乎都來自於對方陣地的這條一維的線;而在當前的巷戰裡,德軍士兵卻陡然遭到了三維立體的全方位打擊。那些在空中隨風搖盪的清冷窗扉裡,不知那一扇窗戶中,就藏著一支黑洞洞的步槍槍口,宛若沼澤中潛伏的劇毒蟲豸,隨時準備向敢於踏入禁區的獵物發出致命一擊。

在很多情況下,德軍士兵根本不知道是從哪裡射來的偷襲槍彈。空被捱打卻找不到罪魁禍首。而即便是經驗豐富的老兵發現了對方的所在地,缺乏炮火直接支援的他們。也很難在法國人縮回牆角盲區的情況下,對其給予相應的懲罰。想要奪佔那幢樓房,在行動的過程中又會遭到另一幢樓房中所射來的冷槍。法國人在一些房門後方設定了由引線觸發的炸藥,德軍在吃過苦頭之後不得不極度小心的處理逐屋逐室的爭奪;而即便是在被包圍了的情況下,法軍官兵在一些情況下甚至還能全身而退。加利埃尼已經將整個巴黎的下水道打通,並將地圖都發到了前線部隊的手裡;只要房屋附近有鐵皮井蓋,法軍都能實現快速的轉進撤離。

那些曾經在廣袤原野上大展神威的坦克裝甲車輛,此刻到了巷戰中,也被特殊地形給束縛住拳腳了。另一個位面中直到二戰時期才出現的莫洛托夫雞尾酒,此刻便在遭受巨大壓力的法國人的手中給製造出來;雖然法國人還沒有rpg這種單兵反坦克神器,但燃燒瓶對於機械穩定性不佳的初代坦克而言卻已是足夠,大量德軍坦克因發動機過熱而起火燒燬,以至於德軍指揮官不得不放棄在一些地段上使用這種兵器。於是法國人又開始了他們宛若羚羊掛角般無跡可尋的黑槍,將德軍士兵打得傷亡浩大,勞而無功,進攻勢頭。

一個半月的戰鬥下來,德軍只佔領了巴黎城市不到三成的東部區域,而他們卻付出了近十萬人減員的慘重傷亡。法軍以8萬餘人傷亡、近萬人被俘的代價,第一次在人員損失上,對官兵素質、武器效能、火力配置上全面優於自己的德軍取得了領先。被德國人凌辱蹂躪了三個多月的霞飛終於鬆了一口氣,並透過南逃到波爾多的政府電臺,底氣十足的向全世界宣佈了德軍在巴黎城中進攻受阻的訊息。負責衛戍巴黎城防的加利埃尼也高調宣稱,隨著英國遠征軍源源不斷地開到法國大陸,他就能把原本部署在法國北部的軍隊調回巴黎核心,並擇機將德國侵略者一舉驅趕出巴黎,吹響法蘭西全面反擊的歷史性聲音。

“殿下,我們不能夠再像這樣繼續打下去了。無恥的法國人利用建築做掩護,讓帝國的將士空有摔飛一頭公牛的力量卻無從施展,而他們卻能像最低階的一類毒蛇那樣施以偷襲!”巴黎東部郊區的戰地指揮部裡,現年67歲的第三集團軍司令豪森正大聲抱怨道,“我已經組織起了各連排中的槍法優秀計程車兵,讓他們密切注視那些窗戶中所可能出現的法國佬,可效果依舊沒有預想中的那麼顯著。法國人開始在牆壁上撬出磚塊作為射擊孔,我們的人幾乎無法教訓到這些傢伙。還有那些像老鼠一樣在下水道里竄來竄去的法國人,他們的行徑簡直不配為軍人!我的軍隊損失慘重,有些連隊中甚至只剩下了不到二十名士兵。”

咫尺開外,華服綬帶的清英正靜靜坐在靠牆的座椅上;經過軍隊服役洗禮的他,已經完全褪去了深居宮闕所帶來的文弱稚嫩,凝練出了屬於普魯士皇族嫡系血脈的堅毅與果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