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妍茹卻好似沒有看到似的,兀自道:“怎麼不拆了?這麼慢,真是連下人都比不上。”
尤蕊兒暗暗咬了咬牙,只用帕子包了自己的手,便繼續去幫尤妍茹拆螃蟹。
清溪卻覺得自己要是再在這裡做下去的話,肯定會憋悶而死,於是開口道:“蟹肉涼性大,還是要少吃。我想起我也有許久都沒有見到羽欣公主,正好進宮了,可以去看看她。你們慢聊,我先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尤妍茹應聲,清溪就徑直起身走了出去,候在一旁的宮女都是不由看向尤妍茹,這許小姐竟然敢再茹妃發話之前,自己徑直起身離開,這不是等於在打茹妃的臉嗎?茹妃能忍得了這個?
然而尤妍茹只是目光沉沉地盯著清溪離開,並沒有開口發話。
清溪離開這毓福宮之後,便一路詢問著宮人去了羽欣公主那裡。
羽欣公主一聽下面的人稟報說是許小姐來了,立刻開開心心地迎了出來,“我方才就聽到訊息說,你進宮來了,卻沒成想你是去了茹妃那裡。”
“就是她請我進宮來的,不過我在她那裡也沒呆多久。”
羽欣公主皺眉道:“她那裡可不是個什麼好地方,你以後還是儘量不要去。”
清溪笑著點了點頭,“好。”尤妍茹今天召自己進宮的目的,她也猜到了一些,故意同時召了尤蕊兒進宮來,還在自己面前故意裝腔作勢一番,不就是想對自己軟硬兼施嗎?
還是在羽欣公主這裡待著舒服一些。
“怎麼樣?延庭好玩兒嗎?”羽欣公主拉著清溪坐下,興致勃勃地問道。
“還行吧。”
東拉西扯了一會兒,羽欣公主才終於忍不住問出心中最想問的事情,“我聽說宋公子受傷了,他沒事吧?”
“嗯,他身上的傷是不輕,現在回來了,得要好好養養。”
“這麼嚴重啊?”羽欣公主不由擔心道。
“還可以,養養就好了。”
羽欣公主心中暗暗想著,自己一定得找個機會出宮去看看。
見羽欣公主有些發愣,清溪不由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真是奇怪了,羽欣公主這樣好奇的一個人,首先問的不應該是自己能以音馭獸的事情嗎?怎麼好像她卻興致缺缺的樣子?自己不過離開了這些時候,難道羽欣公主就改了性子?
清溪在羽欣公主這裡坐了一會兒,還惦記著去見芳菲師姐的事情,也就告辭離開了。
等到她走出宮門的時候,卻發現尤蕊兒正在那裡等著自己。
“好久不見了。”尤蕊兒先開了口。
清溪看了看手,“沒事吧?”
尤蕊兒搖了搖頭,“沒事,你離開沒多會兒,她就打發我出來了。”尤蕊兒說著,已經取下了包在受傷的帕子,傷口已經不流血了。
“沒想到我現在會是這樣吧?”尤蕊兒自嘲一笑,“真是報應。”
清溪沒有說話。
“我現在也算是罪有應得了。我也是如今才知道,原來仗勢欺人這麼令人討厭,令人噁心!”
清溪看了看她,“我只是沒有想到你會乖乖聽她的話,我還以為……”
“一開始的時候,我當然不聽了,我是誰啊,尤家嫡出的小姐,可是尤家小姐在她一個娘娘面前算什麼?我要是不聽話,她隨時都會去皇上的面前哭訴,然後父母就被責問降罪……後來我也只能學會乖乖聽話了。”
“恕我直言,尤蕊兒,你以前比之尤妍茹現在,可也好不了多少,那囂張跋扈的樣子……”說著,清溪淡淡笑了,“不過你沒她有心計。”
尤蕊兒也是一笑,“不叫的狗最咬人,我如今算是明白了,誰能料到當初膽小怯生、連話都不敢說一句的尤妍茹如今竟然變成了這樣。”
說到這裡,尤蕊兒漸漸收斂了笑意,看著清溪道:“據我方才所見,你跟她顯然也是決裂了,我勸你要小心她,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尤妍茹了。”
“我知道。”
其實之前在行宮的時候,因為誣陷女官的事情,自己跟尤妍茹就已經決裂了。但自己此番剛回京城,她就派人把自己召進了宮裡去,還對自己軟硬兼施,不過是想看中了自己音攻、音馭的能力,想讓自己跟她成為一夥。
那個宮女還有尤蕊兒就是她故意用來給自己做警示的,告訴自己,跟她作對的下場,卻還故意提起自己和她之前的情意,企圖拉攏。
但是她越是這樣,就只會讓自己越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