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梳妝檯上下藥?她敢肯定小姐的東西就被她藏在她的梳妝檯裡。
清溪笑了笑,“現在是你落在我的手上,不是我落在你的手上,應該是由我來問話,而不是你來。”
“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除非你把東西給我。”
“你要知道,若是我在這深宅大院裡偷偷把你給殺了,是不會有人知道的。”清溪斂了臉上的笑容,眸光沉冷,她現在的樣子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東西對我們很重要,就算你把我殺了也是一樣,我不可能告訴你的。”女子的語氣很堅決。
“你以為我是對那東西感興趣嗎?我只是想要弄清楚我被捲進了一件什麼事情裡而已。”
“所以,東西真的在你那裡?”
“反正你身上中了我下的毒,沒有我的解藥你活不成,告訴你也無妨。東西的確在我手上,但我不可能輕易給你,你信不過我,同樣的,我也信不過你,我怎麼知道你跟將這東西交到我手上的女子是一夥的?就算你們真的是一夥的,我又怎麼知道你們是好人,不是拿那東西去做壞事的。我知道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另外一幫人想要這個東西,你們誰正誰邪,我無法判定,自然不可能將這東西隨意交出。”
“那些卑鄙無恥的人,殺了小姐,好像搶走小姐的東西!”女子憤怒地幾乎全身發抖,如果她是裝的,那真就裝得太像了。
清溪看到她這樣,心中傾向於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從方才跟她的對話,以及她的表情來看,她並不是一個善於說謊的人。
“所以死去的那位姑娘根本不是你的姐姐。”
“她是小姐,是我們的主子。”聽到清溪說,那東西是他們家小姐親手交給她的,女子也放鬆了一些警惕。
“所以那東西對你們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讓你們費這麼大的力氣來拿,而且另外一幫人也急著要這個東西?”
“我不能說。”
“都已經到了這地步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那銀盒裡的東西真的有這麼重要?
“就是不能說,就算你殺了我也是一樣。”
眼看著從這女子的嘴裡是問不出什麼了,清溪只好放棄,反正有她在手裡,跟她一起的那個男人總會來找自己的吧?清溪白天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在這兩個人當中,掌控局面的顯然是那個男子。
“先把她關起來吧。”,清溪囑咐碧兒和殷苒道:“暫時先不要被府裡的人發現了,若是萬一被人發現了,就說她是我在外面救回來的一個江湖中人,因為怕惹來麻煩,所以才瞞著。”
“好,知道了。”
第二天,清溪就把這件事告訴了程沐予,程沐予聽了之後也不免有些擔憂,“我先派人去蘅城查探一下情況,等會兒我挑幾個暗衛派去江府你那裡守著,免得再有人闖進你的住處。”其他的他倒是不擔心,只是擔心清溪的安危。
“要不然你把抓到的那個人交給我來審問吧,我的人在這方面還有些有經驗一些。”
清溪當然明白他說的‘經驗’是什麼意思,只見她搖了搖頭,“那個女子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你那些招兒對她沒用,還是先放在我那裡吧,放心我給她下了毒,她現在渾身綿軟連站都站不起來,更別說對我怎麼樣了。”
程沐予也沒有堅持,反正自己派去的暗衛會時刻看著的。
“今天要帶伯母去哪兒?”
“城外的山崖。”那是母妃失憶之前最後到過的地方,也許會讓她想起些什麼。
……
程沐予吩咐馬車伕等在原地,他帶著燕王妃上了崖頂。
一路走上來,燕王妃的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心裡突然揪緊了一般地難受。
見自己母妃臉色不太好,程沐予出聲問道:“怎麼了?”
燕王妃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對這個地方好像有些印象。”
一路登到崖頂,耳邊風聲烈烈,燕王妃站在這裡,眼前突然閃過一個景象,自己就站在這裡,身上穿的衣服卻與現在完全不同。
“我好像想起了什麼!”她確定這並不是自己的幻想,自己的確曾經站在這裡過。
程沐予沒敢打擾她,只靜靜地看著她閉上眼睛,費力地想要抓住腦海中那種熟悉的情景。
但是過了許久之後,燕王妃都沒有再想起別的什麼,她只想起自己之前曾經就站在這個位置。
“沒關係,這已經是個好的開始的,以後會想起更多。”這麼多天的努力還是沒白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