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可見決心之大了。”所以她對清溪能否勸回妍茹並不報什麼希望,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個孩子為了她的目的把自己的性子都給改了,還有什麼能拉她回頭的呢?
清溪點點頭,“我知道了。”
次日,果然有宮裡來的人把清溪給接走了。
“許小姐,該下馬車了。”
清溪從馬車上下來,眼前已然是威嚴莊重的皇宮了,舉目看去,只見屋頂的琉璃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高高的宮牆卻讓清溪感覺到些許的壓抑。
這就是妍茹嚮往的地方嗎?可能一輩子也出不來一次的地方?
宮人引著清溪先是去了太后那裡,彼時皇后和羽欣公主也是在的。
清溪這廂剛行了禮,就被羽欣公主給拉著坐下,“皇祖母和母后都是性子極好的人,清溪你不必拘束。”
太后和皇后聞言面上都是帶著淡笑,沒有在羽欣公主的失禮。
“啟稟太后、皇后娘娘,尤小姐到了。”
聽到這話,太后和皇后臉上的笑意都是淡了下來,眸中似乎都還浮上了沉色。
“讓她進來吧。”太后的語氣聽起來不甚樂意,似乎有些勉強。
片刻之後,尤妍茹便是被宮人給領了進來,依舊著了一身淺紫的衣裳,她自然也是先給太后和皇后給請了安。
“免禮吧,一路上辛苦了,先坐下吧。”太后語氣帶著幾分冷意。
“你這一身衣裳倒是好看。”太后打量了她一番,冷聲道。
尤妍茹始終微微低著頭,此時聽得太后這樣說,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只是輕聲開口道:“因為今日要進宮來,所以特意穿了一件好一些的。”
“人靠衣服馬靠鞍,這話是不錯了,如今的尤小姐跟哀家上次見到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像是換了一個人。”這話背後的深意,明白的人自然立刻就懂,而有的人懂也裝不懂。
說完這話之後,太后也不再理會尤妍茹,轉頭看向清溪,語氣變得柔和起來,“吃過飯了嗎?”
清溪微微點頭,“回太后的話,吃過了。”
“呆會兒再陪哀家吃點兒,哀家有好多話要跟你說呢,沐予這孩子倒是懂得為自己打算,早早就……”太后朗然一笑,“不說了,再說下去,有人要害羞的。”
這時又有宮人進來稟報:“啟稟太后,沐世子來給您請安。”
太后立刻笑道:“瞧瞧,這人啊,還真經不起唸叨。沐予這孩子,真是難得這麼早來給哀家請安,快讓他進來吧。”
須臾之後,程沐予從外面走了進來,先是看了一眼坐在羽欣公主旁邊的清溪,這才給太后和皇后見了禮。
太后看著他玩笑道:“今日倒是來得挺早,吃過飯了嗎?”
“回皇祖母的話,吃過了。”
“吃過了?怕是在誑哀家,等會兒留下來跟哀家一起吃吧。有許小姐在這裡,只怕哀家不留你,你可不肯走。”
程沐予笑了笑,倒也沒有否認。
程沐予這廂剛坐下沒多久,皇帝就過來了,太后卻是緩緩沉了臉,對身旁的皇后道:“今日是怎麼了?一個個都這麼勤勉。”
皇后知道太后話裡的意思,也沒有應話,只是朝著尤妍茹看了一眼。
而尤妍茹始終是一副淡淡的模樣,好像她們說的那些話跟她完全無關似的。清溪將尤妍茹的反應看在眼裡,越看越覺得陌生,自己認識的妍茹哪裡會這樣,這全然是一個自己不認識的陌生人了。
皇帝一進來,清溪她們自然是要起身行禮的。
只見皇帝的目光先是在尤妍茹的身上掃過,這才對太后道:“母后最晚睡得可好?”
“心裡有事沒怎麼睡著。”
皇帝怎麼可能聽不出太后話裡的諷刺之意,但是有些話是不能說得太明白的,皇帝自然不會去傻到追問太后心裡有什麼事。
當即轉而看向清溪和尤妍茹,“在宮裡不必太拘束,就當是是來玩兒了,需要什麼只要跟下面的人說就是了。”
“是。”
見皇帝的目光仍停留在尤妍茹的身上,太后不由輕咳一聲,“想必皇上還有跟多奏摺要看,就不必在哀家這裡多留了。”
“無妨,母后想必還沒有吃飯吧,朕陪著母后吃罷早膳之後,再去御書房不遲。”
太后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可分明帶著幾份諷刺之意,“皇上有多長時間沒有陪哀家吃過早膳了,哀家今日也算是沾了尤小姐和許小姐的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