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
楚奕渙一時愣怔地看著清溪,話說她怎麼會想到這裡去的?自己分明沒有那個意思啊?
而清溪卻當即氣惱道:“你少在這裡疑神疑鬼的,我們兩個之前是有過很多不愉快,可你說的這件事並不是我做的,我可不背這個鍋!是我做的我自會承擔後果,不是我做的事情你也休想賴到我身上!”
楚奕渙見清溪氣得雙眼晶亮地瞪著自己,慌忙解釋道:“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懷疑這件事是你做的。”
“那你在這裡亂七八糟說一大堆做什麼?”是看自己並不像是在說謊,所以心虛,臨時改口了?
“我……其實我……”楚奕渙搓了搓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
清溪卻是不耐地看著他,“反正我說了不是我做的,你愛信不信,我走了。”
說完這話,清溪也果真不再理會楚奕渙,徑直轉身回去上了馬車。
江子明見清溪回來,連忙好奇地問道:“他都很你說什麼了?”
“胡說八道了一大堆,還懷疑是我故意找人陷害了他,我有那個閒工夫嗎我?”最討厭被人不分青紅皂地扣罪名了,憑什麼啊?
“你說昌平侯府的小侯爺懷疑是你陷害了他?陷害了他什麼?”奇怪,以前自己怎麼不知道清溪跟昌平侯府的小侯爺還認識,而且看現在這樣子,他們兩個還不僅僅是認識而已。
“就是他之前跟那個青樓女子的事情啊,他懷疑是我買通了那姑娘,陷害了他。”
“為什麼?他怎麼會懷疑你?”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清溪跟那位小侯爺究竟都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出大戲。
“清溪,你瞞著我的事情可不少啊,這也太不公平了,我有什麼事情都跟你說的。”
“也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之前我跟那小侯爺之間發生的都是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提起來就糟心,也就沒跟你說。”
江子明卻是十分感興趣地道:“現在跟我說說吧,究竟都發生什麼事情了?”
清溪想了想,也就把之前在行宮裡,楚奕渙故意捉弄自己,以及他們二人因為一對貔貅鎮紙而發生的衝突跟江子明說了。
江子明立刻皺眉道:“他以前竟然這樣欺負過你!”
“快把馬車停下!”江子明衝著外面的馬車伕道。
“我去幫你教訓一下那小子。”江子明起身就要下馬車,清溪卻是一把攔住了他,“罷了,他故意找茬兒的那兩次,我不也沒讓他佔著便宜嗎?不用你出手,給我老實待著。”
子明素日裡就有些莽撞的,不管怎麼說,那楚奕渙好歹是昌平侯府的小侯爺,輕易不好開罪他。
被清溪勸阻,江子明到底是作罷,但這件事他卻是記在了心裡。
楚奕渙看著清溪乘坐的馬車駛離,在原地怔了半晌,這才邁步朝昌平侯府的方向走去。
還未進了侯府的大門,門口守著的侍衛就已經進去通稟說小侯爺回來了。
早就收到訊息的侯爺和侯爺夫人這時略放了心,本來算著時辰,這時候奕渙應該已經到家了的,卻遲遲不見他人回來,還擔心是不是路上出了什麼事情,正要派人前去看看呢,這馬上就聽到他回來的訊息了。
“奕渙給祖母、父親、母親請安了。”
對著上首的三位長輩,楚奕渙一一拜過,然後又是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自己的妹妹
“好,回來了就好。來,到祖母身邊來。”老夫人朝著楚奕渙招了招手。
“瘦了,也曬黑了,我的渙兒在軍營裡一定受了不少苦。”老夫人說著,竟是紅了眼圈兒。
“讓祖母擔心了,其實也沒那麼苦,挺好的。”這一趟去軍營,他的收穫也不小,如今回想起來,他也覺得自己以前太荒唐了些,整天只知道吃喝玩樂,一點兒正事兒不幹。
“走,我們去膳廳,知道你今天回來,我特意讓廚房做了一桌的菜,都是你愛吃的,受了這幾個月的苦,可得好好補補,瞧你現在瘦的。”
一旁的侯爺看著自己的兒子卻是滿意地點頭道:“瘦是瘦了些,卻比以前精壯了,像個男子漢的樣子了。”總算這一趟軍營沒白去。
老夫人拉著自己的孫兒進了膳廳,下人們趕緊把飯菜給端了上來,一樣一樣都是平時楚奕渙愛吃的,只聞著飯菜的香氣,就讓他食指大動。在軍營的這幾個月,的確沒吃著什麼好東西,剛開始的時候,軍營裡的那些飯菜他根本就無法下嚥,後來餓得狠了,也就慢慢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