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壞了規矩。再說了,我也不是隻來這一次,以後的日子長了去了,哪能次次都不按規矩來,旁的姐姐心裡要不舒服的。”
翟秀文聽聞清溪此言,心中不由一驚,這許小姐的意思是,她以後會經常來這兒為客人撫琴?!
見翟秀文愣了半晌都不說話,清溪笑了笑,“秀文姐姐是不想聘我嗎?”
翟秀文連忙搖頭,“當然不是,許小姐如此琴藝,我們泠音閣當然是求之不得,只是……許小姐你的身份……能行嗎?”
清溪點點頭,“方才我已經仔細想過了,能行。不過還要再拜託秀文姐姐幫我找一個可以信得過的人,讓她在旁幫我跟客人傳話。這樣一來,客人既看不到我的臉,又聽不到我的聲音,怎麼可能認出我來?”
見翟秀文面上仍有猶豫之色,清溪上前拉住她的手道:“秀文姐姐就聘了我了好嗎?”
“說什麼聘的話?許小姐出了這麼多銀子,還以一己之力挽救了我們泠音閣,怎麼也算我們泠音閣半個東家了。”泠音閣之所以沒有關張大吉,全是靠了許小姐了,這份天大的恩情,自己如何能不報?
“這麼說來,姐姐是同意了。”
“只要許小姐不嫌棄就好。”
“還叫我許小姐,之前不都說好了嗎?姐姐你以後喚我‘清溪’就是了。”
時間不早了,清溪也沒有在泠音閣裡多呆,就跟程沐予兩個一起從泠音閣的後院走了出去。
街市上依舊熱鬧著,道路兩旁的攤位上都掛著燈籠,遠遠看去,如繁星點點。程沐予側頭看向身旁的清溪,“你真的打算以後經常來泠音閣?”
清溪摸了摸鼓鼓的荷包,點頭道:“是。”然後才抬眸看向程沐予,“你也擔心方才秀文姐姐方才說的問題?其實沒事的,我都已經想過了。我每月只到泠音閣去兩次,月中一次,月末一次。以後倒是不能再晚上去了,容易被孃親他們察覺。”
“你打算逃學?”
清溪聞言不由失笑,“到底還是你瞭解我啊。只要藉著師父的名頭就行了,反正師父也習以為常了,不會過問的。而且一個月只有兩次而已,沒什麼關係。”
以前自己覺得無聊,不想上課的時候,也都會用師父有事找自己做藉口,獨自一個人躲在潮平齋裡看書。
這時,程沐予突然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清溪,在燈光的映照下,他的目光裡透露出某種難以言明的情愫,“一定要去泠音閣嗎?因為……需要銀子?”
清溪搖頭,“其實追究到根本也並不是銀子的問題,是……”突然她輕嘆了一口氣,“算了,不說了。”
清溪轉身繼續往前走,卻被程沐予抓住了手腕,清溪吃痛,微訝地抬眸看向程沐予,這是他第一次這麼用力地抓自己,而且她從他的眸中深處看到了隱忍的怒意。
“為什麼不說了?覺得說了也沒用?覺得我永遠無法像阮師兄一樣理解你?”程沐予皺眉沉聲道。
“程沐予……”
“清溪,不是我無法理解你,是你從來沒有試圖讓我理解你。”
兩個人就這麼站在路邊對視著,經過他們身邊的路人都不由好奇地看過去,心中暗想:這兩個都是誰家的孩子啊,長得可真是俊,看他們兩個長得也並不相像,怕是一對青梅竹馬吧,當真令人羨慕。
一陣風吹過,帶來些寒意,程沐予終究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移開目光,伸手幫清溪把披風的兜帽戴上,“走吧。”她不想說就不說吧。
兩人並肩繼續往前走,過了一會兒之後,只見清溪輕咬了下唇,然後輕聲開口道:“我只是不想再依附任何人了,宋府也好,江府也好,都不是我的家。”她頓了一下,繼續道:“如果我是男子,就能像阮師兄那樣靠自己的能力去考取功名,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只可惜女子不能參加科考……”
“說實話,今天是自從我跟孃親來到京城之後,最滿足的一天,因為在那些人的眼裡,我不是誰的女兒、不是誰的外孫女,只是一個值得他們花銀子來聽一曲的撫琴人。”
“所以,那個時候你才會跟我說,你的願望是早點嫁人,其實你是想有一個自己的家是嗎?”那時候她還剛跟著她的孃親住進江府。
清溪訝然地看著程沐予,“你竟然還記得,都已經過去三年了。”
“所以呢,你現在已經放棄這個想法了嗎?”
“不是放棄了,只是……這畢竟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還是顧好眼前比較重要一些。再說了,就算嫁人之後,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