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出什麼風頭,況且她對盟主什麼的也不感興趣。殷苒站在她的身後,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
這樣一直商量到晚上也沒能商量出個結果來,大家也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小姐,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啊?”碧兒一邊為清溪鋪床,一邊問道。在這裡待著,她總覺得不安心,想盡快回到京城去。
“看這情況,應該是很快了。”她瞧著,這一次只怕是選不出什麼盟主來了。
殷苒聞言不由道:“幹什麼這麼著急回去啊?我覺得這裡挺有意思的。”
碧兒無奈地嗔她,“我看你就是貪玩兒,這種場合,到底是不安生,不如早點回去,遠離是非之地。”
殷苒故作深沉的搖了搖頭,“非也,非也,不過是從此是非之地,逃到彼是非之地罷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是非,所以天下皆是是非之地,去到哪裡都一樣。”
坐在椅子上的清溪聞言,讚許地看著殷苒,笑著點頭道:“殷苒這話說得不錯,的確是這個理。”
碧兒笑道:“她啊,就是想看熱鬧,想在這裡多待些時候。”殷苒跟她不一樣,從小長在鏢局之中,比起自己來,她雖少了些處事時的小心謹慎,卻多些無畏的勇氣,做什麼事情都不會太瞻前顧後。
見清溪打了哈欠,碧兒便是開口道:“小姐快休息吧。”
清溪從椅子上起身,往床邊去走,這才剛走了兩步,卻突然聽到身後的殷苒沉著聲音開口道:“有人來了。”
對於十分熟悉殷苒的清溪和碧兒來說,一聽就知道她這語氣很是不同尋常,清溪的腳步停了一下之後,便又是迅速走向放在桌上的那架琴。
殷苒和碧兒也都是迅速反應過來,殷苒抽出手中的長劍,快步走到房間門口,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而碧兒則是快步走到了清溪的身後。
透過紗窗,殷苒看到外面火光閃閃,只見一眾人舉著火把氣勢洶洶地朝這裡走了過來。而此時藏在暗處的巖誠也現身了,原本他和槐嵐商量好了,他來守上半夜,槐嵐來守下半夜,以防有人對莊主不利,沒想到還真的有人來了。
巖誠飛身至這幫人面前,擋在清溪的門外,沉聲問道:“這麼晚了,你們來這裡是想做什麼?”
為首之人,怒視著巖誠道:“為我門主報仇!”
後面的人聞言,也都是齊聲響應,“為我門主報仇!”
“是你們門主作惡在先,他是自作自受而已,何來報仇之說?”
“還不是你們的一面之詞?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故意給我們門主下了圈套,將他害至這般模樣,身為紹門弟子,怎麼可能坐視不理?”
他的聲音不小,坐在房間之中的清溪也能清楚地聽到,聽罷之後,她不由頗有些感慨地道:“這個紹門主雖然人不怎麼樣,但是選的手下卻相當不錯。”
都到這個地步了,明知道自己門主活不了多久,卻還找上門來替他們門主報仇,況且,此時的他們也已經知道自己能以音馭獸了,他們還是來找上了自己,的確是夠忠心。
只可惜啊,效忠錯了主子。
因為這一次是紹門門主和洪越幫幫主把大家給召集過來的,雜事也都需要他們兩派的弟子來做,所以這一次紹門門主帶了不少弟子上山。
此時他們已經跟巖誠交上了手,單憑巖誠一個自然是對付不了那些人,殷苒也是上前幫忙,但仍然難敵他們人多勢眾。
清溪眉頭微微一皺,揚聲對巖誠和殷苒道:“不必與他們動手,你們兩個進來吧。”
巖誠不明白清溪的意思,殷苒卻很明白,見巖誠不退,便是硬拉著他退回到了房間裡,徑直走到清溪的身後。
素手撫上琴絃,一記音刃朝著外面的那群紹門弟子橫掃而去,那些弟子們感受到殺意,下意識想要向後躲,但是已然來不及,音刃掃在他們身上,霎時間將衣服割破,皮肉像是被利刃劃過一般,立刻滲出血來。
這些紹門弟子一時都是驚恐地看著清溪,像是在看一個怪物,原來這就是音攻,無形的音刃也是可以殺人的,以前他們不信,現在是真的相信了。
但有些弟子不信邪,仍然往前衝去,又是一記音刃打在身上,這一次清溪可就沒有留情了,身上留下的傷口比方才深了許多。
而這個時候,清溪突然感覺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清了,心中頓時不由一緊,還未等她來得及反應是怎麼回事?就感覺一隻手攬上了她的腰間,隨即整個身子一輕,有人抱著她從房門飛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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