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心跳得更快了些,額頭上都開始冒出細汗,他突然覺得自己好熱。
醉酒中的清溪只覺得自己的舌頭又麻又痛,不由瞪向坐在自己眼前的罪魁禍首。
程沐予知道清溪在瞪他,可是他此時根本就不敢去看清溪,他生恐自己一看到她的那雙眼睛,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就在他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要出去的時候,原本靠在床頭的清溪忽然坐直了身子,程沐予被嚇了一跳,不由抬眸去看她。卻見程清溪忽然伸出胳膊攬上程沐予的脖子,整個人傾身朝他靠了過去。
兩個人靠得如此之近,鼻子差一點就要撞上了,“你……要做什麼?”程沐予覺得自己身上好像被點燃了一把火,隨時要把他整個人燃燒殆盡。
“報仇!”清溪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兩個字之後,便是準備地對著程沐予地唇吻了下去。
是這樣嗎?清溪努力學著程沐予的方才的樣子,但她哪裡知道,現在她面前的這個人都快著火了。
這算不算是作繭自縛,但偏偏程沐予雖然備受煎熬,卻仍不捨退開,任由清溪為所欲為。
知道清溪自己覺得‘報復’夠了,兩個人這才分開。
清溪皺了皺眉頭,面上的神情很不悅。
“怎麼了?”程沐予壓抑著呼吸聲問道。
“不好玩兒,舌頭更痛了。”
“或許再試一下會好一些……”程沐予輕聲誘哄道。
……
清溪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口乾舌燥,見程沐予正坐在窗前,剛要開口喚他,就覺得自己的唇和舌頭都有些發痛,難道自己喝的那酒還有這樣的後勁兒?
在她暗自疑惑地時候,程沐予從窗邊的榻上起身,朝她走了過來。
清溪這才發現程沐予的頭髮竟然是微溼的,不由詫異道:“你的頭髮怎麼是溼的?外面下雨了?”一時之間她也只能想到這個解釋了。
“沒有下雨。”程沐予淡淡應了之後,矮身在清溪的身旁坐了下來。
“那你的頭髮怎麼……?”
“我剛才……沐浴了一下。”
清溪聞言更是詫異,“沐浴?”她掃了一眼自己身處的客棧的客房,“在這裡?”要沐浴的話回去唐家之後不是更方便一些嗎?不對啊,大白天的為什麼要沐浴?
“為什麼?”
程沐予凝神看她,“你真的不記得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發生什麼了?”
“你……算了。”程沐予眸中浮現出淡淡的惱意,這丫頭總是有辦法惹得自己上火。
“什麼算了,你說啊。”
卻見程沐予抬手用拇指緩緩擦過清溪的唇,語氣輕緩低沉,“真的不記得了?”
等一下,這感覺……好熟悉,清溪的腦海之中剎那之間閃過一個畫面,天啊,天啊,不會吧。
看到清溪臉上表情的變化,程沐予滿意地笑了,“現在想起來了?”
“啊……”
清溪驚叫一聲,立刻拉起被子蒙上自己腦袋,將自己整個人都給罩住。她都想起了,自己喝醉之後,雖然說一開始是程沐予故意的,可後來自己竟然還傻傻地去‘報復’他,自己真的是蠢到家了。這裡有地洞嗎?她好想鑽進去。
程沐予看著裹著被子在床上縮成一團的清溪,嘴角的笑意愈發明燦了,還好,他還以為這丫頭酒醒之後就把‘輕薄’過自己的事情給全都忘了呢,那自己可就太虧了。
“好了,起來了,我們該回去唐府了。”
躲在被子裡的清溪還是沒動,讓自己憋死在這裡算了!太蠢了。
程沐予越是去拉扯清溪的被子,清溪卻拽得越緊。
在二人這般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你們還在裡面嗎?”門外響起燕王妃的聲音。她也有些喝醉了,回房之後睡了一覺,方才剛醒過來的。
“在。”程沐予揚聲應道。
接著就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燕王妃從外面走了進來。
她先是看到在床上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清溪,頓時奇怪地看著程沐予問道:“她怎麼了?”
而這一看,她才注意到自己兒子的頭髮是微溼著的,又是一陣奇怪,隨即她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頓時倒吸了一口氣冷氣,他們兩個該不會是……
燕王妃臉上變幻的神色看在程沐予的眼中,不由覺得好笑,可又禁不住有些臉紅。
“一直坐在那裡看著的,清溪她才剛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