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清溪這般凝神沉思的時候,程沐予忽然將玉笛從她的手中抽走,清溪頓時詫異地抬眸看向程沐予,程沐予抬手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不許想別的男人想得這麼入神。”
清溪聞言笑了笑,然後伸手環住程沐予的腰,“好大的醋味兒啊。”
程沐予徑直攬著清溪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把她整個圈進了懷中。
清溪把玩著程沐予腰間的玉佩,一邊道:“我只是好奇,他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玉笛是他故意放進唐靈韻的包袱裡的,那隻玉鐲應該也是吧?可是為什麼呢?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清溪想不出他的目的。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果他來了,總有現身的那一天。”
兩人正說著話,程沐予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伸手推開窗子朝著外面看去,只見有一眾官兵舉著火把朝這裡跑了過來。程沐予眸光一沉,口中淡淡道:“只怕唐靈韻那邊是出事了。”
此時的清溪亦是看到了窗外的情形,立刻開口對程沐予道:“我去叫唐子安。”
程沐予卻是跟上了她,道:“一起去。”如今就連閻門門主也可能在此地,程沐予就更不可能讓清溪離開自己身邊哪怕片刻了,他必須得時刻看到她才行。
囑咐了殷苒將行李收好,兩人一起去到了唐子安的房間,唐子安已經準備上床休息了,看到清溪和程沐予兩個就這麼突然闖了進來,不由嚇了一跳。
而清溪已經開始動手幫他收拾行李了,因為隨時準備要走,所以唐子安只是拿了幾樣必須要用的東西出來,只需要將這些東西再放進去就行了,所以清溪三兩下就幫他收拾好了,同時開口對他道:“官兵已經過來了,我們得馬上走。”
清溪話音剛落,就聽到程沐予說,“已經進來了。”他聽到動靜從樓下客棧的大堂傳來了。
“走。”清溪說了這一句之後,就拿著唐子安的行李走了出去,而程沐予則徑直拉起尤在愣怔的唐子安快步跟上了清溪。
等走回去自己房間的時候,殷苒已經收拾好行李在等著她和程沐予了。
官兵已經到了樓下,是不可能從正門出去了。只見程沐予伸手攬住清溪的腰,然後對殷苒道:“你帶著唐公子。”
在殷苒還沒有明白程沐予是什麼意思的時候,程沐予就已經帶著清溪從窗戶飛躍而下,這下殷苒算是明白程沐予是什麼意思了。
“得罪了。”只聽得殷苒對唐子安說了這麼一句之後,便伸手抓住了唐子安的腰帶,跟在程沐予的後面,帶著唐子安從窗戶躍身而下。
那些官兵已然將整個客棧團團圍住,此時見得程沐予他們從窗戶飛躍而下,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聽得其中一個官兵喊道:“抓住他們!”其他人才陸續反應過來,朝著清溪他們追過來。
程沐予的輕功是很好的,那些官兵自然是追不上,殷苒的輕功卻遠達不到程沐予的程度,如今身邊又帶著唐子安,自然更是不行,還好有暗衛出手幫忙,總算是把那些官兵給遠遠甩開了。
此時城門早已關了,他們肯定是出不去,只好先找了一處湖邊的開闊之地停了下來。
唐子安雙腳沾地之後,心裡這才踏實了些。
等到踏實之後,他便立刻道:“怎麼會有官兵來?是不是靈韻姐姐那邊出事了?”他本來以為此地的府尹是唐家這邊的人,就算靈韻姐姐給抓去官府也沒事,可……現在是怎麼回事?看方才那些官兵們的架勢,分明就是看來抓他們的。
“很有可能是。那麼多的官兵,分明是有備而來,我猜測著,估計唐靈韻的身份已經暴露。”那些官兵是來將他們也一網打盡的。
“那靈韻姐姐豈不是很有危險?”唐子安擔憂道。
清溪微微搖了搖頭,“不至於,如今他們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唐家人,勢必想要將唐靈韻押去京城,在皇帝面前邀功。更何況,他們現在還都不知道唐家其他人的下落,肯定是想要從唐靈韻口中問出唐家其他人的下落來。”
話說到這裡,清溪轉頭看向一旁的程沐予,“我們得現在就去救唐靈韻。”
程沐予沒有多餘的話,只是點了點頭,“好。”
之所以這麼急著去救唐靈韻,倒不是因為她性命堪憂,而是擔心她承受不住官府的逼問,將唐家其他人的下落說出來。如今唐家人的下落意味著金錢、仕途、地位……他們肯定會無所不用其極地向唐靈韻逼問唐家人的下落。
唐靈韻心裡當然不願意背叛唐家,但是酷刑之下,誰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