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柔和尤妍茹聞言都有些意外,留清溪和沐世子兩個人單獨待著?在這個時候?
雖然心有疑惑,但宋雲柔和尤妍茹也只好一起走出了清溪的房間。走下石階,宋雲柔轉頭看向尤妍茹,語氣平淡道:“原來她也不是什麼話都跟你說。”
房內,清溪開口對程沐予道出實情,“其實,不是那小侯爺推的我,是我自己跳下水的。”
“怎麼回事兒?”程沐予眉頭緊皺。
“有一個宮女來這裡,說是你請我過去一趟,我當時並沒有起疑心,結果她把我帶到了一個上面寫著‘璇璣’的地方,進去之後我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璇璣苑是當初修建行宮的時候睿宗皇帝親自執筆繪圖交由下面的人建成的,那時正當睿宗皇帝痴迷陣法之際,所以這璇璣苑中也是處處成陣,如同迷宮一般。”
清溪微微點頭,“所以那小侯爺才會找人把我引到那個地方去。”說到這裡,清溪的神情開始得意起來,“他還是小瞧了我,他看到我從裡面走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驚呆了。”
“所以你就跳下了水來陷害他?”
“我想了,如果只是因為他找人把我騙進了那個地方,他是不會受到什麼處罰的。”畢竟他的身份放在那裡,而且自己也從裡面安然走出來了,皇上看在他父親昌平侯的面子上,肯定會息事寧人。
“但如果他把我推下了水這就大不一樣了,而且我還發現一件事……他的玉佩在那個宮女的身上,我想那可能是他用來收買那宮女的東西,但我們可以在這一點上做些文章……”
程沐予聽得清溪說完,嘴角不由勾起一笑,“你這短短的時間還想得挺多。”說著,他伸手貼上清溪的側臉,緩緩收斂了嘴角的笑意,十分認真地道:“放心,這口氣,我一定幫你出了。”
當著我的面欺負清溪,而且還假借我的名義,小侯爺,你可真是不知死活。
熱水很快就準備好了,清溪褪去了溼衣服開始沐浴,程沐予不知去了哪裡,尤妍茹則陪在清溪的身邊說話。
她們這處宮女們進進出出的,鬧出的動靜不小,羽欣公主聽聞宮女來替清溪借衣服,也是立刻趕了過來。一時間,沐世子的師妹被小侯爺推下水的訊息便迅速傳開了,就連太后都派人來探問。
“這個楚奕渙也太過分了吧?竟然把你推下了水!”羽欣公主為清溪感到憤憤不平,隨即又道:“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啊?”
“也許是因為我說錯了話吧。”沐浴過後的清溪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手裡捧著一碗薑茶在喝。
“不過我也搞不清楚,我只是跟他說,那個宮女似乎偷了他的玉佩,他就突然生氣了,把我給推下了水。我是覺得那個宮女太可疑了,竟然假借師兄的名義,帶我去那個地方,身上還有小侯爺的玉佩。”
聽到清溪提起璇璣苑,羽欣公主不由雙眼放光地看著她,“清溪,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你第一次進璇璣苑就能順利地走出來。我當初可是被困了一個下午,到天快黑了,才無奈放棄,搖了鈴之後被人接出來的。”
這璇璣苑常被皇子、公主們作為比試的地方,看誰能更快地走出來。每個人進去的時候,手裡都會拿著一個鈴鐺,如果走不出來,只要搖響鈴鐺,就會有人來接。
“所以,那宮女到底是什麼目的呢?想要把我困在那裡嗎?可我跟她無冤無仇的……”清溪狀似煩惱不解,但其實她心裡已經都弄明白了。
兩人正在這裡說話,一宮女走了進來,垂首稟報道:“沐世子帶著小侯爺過來了。”
其實不止是程沐予和楚奕渙,還有抱著看熱鬧之心的幾位皇子。
“我說了,我沒有推她下水,是她在撒謊!”少年滿臉憤怒,他道那姑娘怎麼跟瘋了一樣,自己跳進水裡又自己游上來,原來她是要陷害自己。
一旁的婉彤郡主也哀求似地看著程沐予,“我哥哥不會做這樣的事的,他一定是被陷害的。”
程沐予聞言冷冷道:“陷害?我師妹之前跟你哥哥從未謀面,為何要陷害他?”
“還不是因為……”婉彤郡主就要脫口而出,但又生生忍住了。
“因為什麼?”程沐予語氣嚴厲地逼問。
婉彤郡主低著頭再不敢開口。
就在這時,羽欣公主扶著清溪從裡面走了出去,此時清溪的頭髮還溼著,披散在身後,剛剛沐浴過後的她如出水清荷,不染俗世塵埃。
眾人不禁感嘆,人都說這許清溪是個才女,如今一看,她的容貌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