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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當然不會說出事實,”清溪亦是一臉的憤然,“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是尤府的嫡女,她們不敢出來作證,所以才無法無天的嗎?”清溪轉而對身旁的周先生道:“先生,她用來裝馬尿的竹筒還在她身上呢,先生一看便知。”
“是你自己拿出來,還是我找人來搜?”周先生皺眉看著尤蕊兒。
尤蕊兒只站在那裡不吭聲,她完全沒有預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這跟她事先想好的完全不一樣。
見尤蕊兒遲遲不動,周先生臉色難看地點了點頭,“好,既然你自己不肯拿出來……”說著,他隨手點了一個女孩子,道:“你去請姒先生過來一趟。”
那女孩子不敢違抗,起身走了出去,去請姒先生過來。
而周先生則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坐在那裡靜靜等著,既沒有讓尤蕊兒坐下,也沒有讓清溪回去自己的位置。
沒多一會兒,姒先生便被請了過來,她進來之後,看到清溪在那裡站著,不由道:“這是怎麼了?”因為昨天的那幅畫像,這位姒先生很是喜歡清溪,所以她的語氣裡除了疑惑之外,還帶了幾分擔心。
周先生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姒先生說了一遍,最後道:“還請姒先生幫忙檢視一下,尤蕊兒的身上是否有許清溪所說的竹筒。”這種事情到底還是由女先生來做比較合適一些。
聽完之後,姒先生心中就已經有了個譜,這個許清溪在入學考上表現得太出色,到底是惹人嫉恨了,她在這明瀾書院裡也呆了這麼久了,對於這書院裡的風氣她還能不瞭解嗎?許清溪是個外姓孩子,偏又這般出色,是很容易受到排擠的。
沒有意外,姒先生很快在尤蕊兒的身上找到了那個竹筒,裡面的尿騷味兒還很明顯,她已經是百口莫辯。
“既然這麼看不上我這個先生,討厭到了要讓我喝馬尿的地步,那你也不必再在這裡坐著了,想去哪兒去哪兒吧。”周先生冷聲道。
嚴厲的語氣讓尤蕊兒徹底慌了,“我真的沒有說過討厭先生的話,是許清溪在汙衊我!”
“那馬尿是怎麼回事兒?”姒先生開口問道。
“我……我的確是想要整一下許清溪,但是我真的沒有說過討厭先生的話。”她太委屈了。
清溪聞言氣鼓鼓地道:“你還說我誣陷你,我們都知道這茶烹出來是要給先生品嚐的,你卻還把你帶來的馬尿潑在我們的茶葉上,不就是為了讓先生喝嗎?”
“我……”尤蕊兒已然無法辯解。
“尤蕊兒,你出去吧。”周先生已經不想再聽她解釋了。
自此,尤蕊兒成為了自明瀾書院建立以來,第一個頭一天上學就被先生趕出學堂的孩子,而且這件事也已經被周先生告知了山長,尤蕊兒回家之後,等待她的肯定不會是誇獎了。
茶道結束之後,清溪她們有一段休息的時間,尤蕊兒想找清溪理論,但是清溪卻已經不見人影了。她以為清溪是怕了她,所以躲著不見,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等一下……”一道氣喘吁吁的聲音自清溪的身後響起,她停下腳步,轉身朝來人看去,“妍茹?”
尤妍茹,這是方才告訴她自己的她的名字,她是尤家的孩子,是跟尤蕊兒同父異母的尤家小姐,雖然同是尤家主宅裡的小姐,但是她跟尤蕊兒在尤家的地位卻是天差地別。
“抱歉,方才我應該站出來幫你的,只是我……”尤妍茹低著頭,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她好似永遠都是這副樣子,無論是在面對尤蕊兒的時候還是在面對清溪的時候。
“我明白,你畢竟是跟尤蕊兒住在一起嘛,你若是幫了我,回去之後,她肯定會欺負你的。不過……我覺得你這樣一味地忍受不是辦法,以後的時間還長,難道你要這麼一直被她欺負嗎?這樣的話,日子該有多難熬?”
尤妍茹手指摳著自己的衣角,輕喃道:“可是我沒有辦法。”
“怎麼會沒有辦法?你跟我來。”說著,清溪便是拉起尤妍茹的手,尤妍茹頓時震驚地看向清溪,眼睛裡漸漸浮起了霧意,除了孃親之外,她是第一個主動接觸自己的人,其他人都嫌自己‘髒’,雖然他們嘴上並不說,但是自己心裡清楚。
江子明找到清溪的時候,她正拍著自己手中提著的竹簍,笑著跟身旁的女孩子說些什麼,江子明趕緊快步朝她們跑了過去,對清溪道:“你沒事吧?方才你跟尤蕊兒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到處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