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難堪嘛,人家不被氣走才怪。”
可惡!程沐予目光沉冷地盯著婉彤郡主,幾乎要把她給凍住,自己拼命想讓清溪開心一點,哪怕一點點,可這個蠢貨都幹了什麼?!
婉彤郡主看到程沐予這樣的神情,一顆心不由輕顫起來,就連一旁的羽欣公主都不由心生訝異,打從自己記事以來,從來沒有見過沐哥哥臉上露出過這樣的神情,可見他有多生氣了。
婉彤郡主下意識地開口解釋,“我沒有……不是羽欣公主說的那樣……”
羽欣公主聞言皺眉,生氣道:“你的意思是說本公主在說謊,故意誣陷你了?”
程沐予卻沒有閒工夫聽她們兩個在這裡爭辯,只見他徑直走向樓梯處,羽欣公主見狀不由疑惑萬分,心道:就這麼走了?
可是不出片刻,程沐予就已經回來了,手裡卻多了一柄長劍,是他從守在樓梯口的侍衛那裡拿來的。只見程沐予手持長劍,攜著沉沉怒氣朝著婉彤郡主走過來,婉彤郡主一看這架勢,整個人都不由發抖,沐世子這是要做什麼?要殺了自己嗎?
其他人更是震驚得發不出聲音,天啊,沐世子這是要做什麼?
手腕翻轉,長劍泛出凜寒光凜,徑直指向婉彤郡主。婉彤郡主眼睜睜看著那鋒利的劍尖朝自己衝過來,不由閉上眼睛,驚叫了一聲……
守在附近的侍衛聽到這聲尖叫,俱是渾身一震,趕緊趕了過來。等他們趕到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預想中的刺客,只看到手執長劍的沐世子和衣衫襤褸的婉彤郡主,這是什麼情況?所有人都愣在那裡,彷彿時間都靜止了一般。
程沐予不理會眾人的驚異,冷著聲音對已經嚇壞的婉彤郡主道:“看在老侯爺的面子上,這次就只是割破你的衣服,如果還有下次,就不會再是衣服了。”
言罷,程沐予扔下手中長劍,長劍墜地,在墨玉一般的地板上碰撞出清脆的響聲,一下子驚醒了呆愣的眾人,只是誰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下的情況,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程沐予轉身走下樓梯。
程沐予走出摘星樓之後,急匆匆地就往宋府的方向而去,只是今天是上元節,到處都是出來賞燈的人,雖然這時辰已經有些晚了,但是路上依舊熱鬧,畢竟過了今天之後,就徹底過完新年了,大家都想趁著這一天,再最後熱鬧一下。在這擁擠的人潮中,程沐予想快也快不了。
等他一路穿過人海,來到宋府的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宋府的大門都已經關了,不過好在宋府的門口還有當值的守衛。
“見過沐世子。”
兩個守衛自然是認得程沐予的,不過方才仍是一度以為是自己看錯了,都這個時辰了,沐世子怎麼會過來?
“清溪回來了嗎?”程沐予急切地問道。
“回沐世子的話,清溪小姐已經回來多時了。”清溪小姐不回來,他們也不會關上大門啊。
見程沐予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沒有再說話。其中一個守衛試探著開口道:“世子是要見清溪小姐嗎?我們這就進去通稟。”雖然這個時候,主子們差不多應該都休息了吧。
“還是不必了。”程沐予抬眸看向宋府緊閉的大門,道:“我明天再來吧。”
如果清溪已經休息了,自己何必再去打擾她,而且還避免不了要驚動宋府裡的其他人,清溪想必也是不喜,自己明天一早再過來看她就是了。
目送程沐予離開,兩個守衛不由悄悄嘀咕著:“這沐世子對清溪小姐還真是上心,你說,將來他們兩個能不能成?”
“這個可不好說,皇家的姻親,豈是那麼簡單的?只怕沐世子自己說了也不算。”
“說得也是。”
“算了,我們說這個做什麼?清溪小姐和沐世子都還小呢,將來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再說了,這也不干我們的事情,我們瞎操什麼心?”
……
程沐予回去之後,自然少不得被訓誡一番,今日他拿劍指向婉彤郡主的事情在摘星樓可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好在皇上並沒有追究,程沐予心中有事,只沉默著接受自己父王的訓誡,並沒有開口反駁什麼。
只是這天晚上,程沐予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一心想著明天要怎麼跟清溪賠罪。雖然並不是他惹得清溪生氣,但畢竟是他把清溪帶去摘星樓的,他本應該看好她,護著她的,結果卻讓她一個人在那裡受了委屈,實在是自己的疏忽,清溪要是生自己的氣,自己也沒話說。
程沐予不由唉聲嘆氣起來,只怕這次,不太好哄啊。
一夜輾轉反側,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