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時刻警覺地聽著周旁的任何動靜。
時間彷彿過去了很久,清溪依舊閉著眼睛,而蕭逐風那裡似乎也沒有任何動靜。
然而,突然之間,清溪卻聽到了衣服摩擦的聲音,蕭逐風站起身來了。清溪的手已經悄悄扣上放在身邊的那把‘風霽’古琴,但是蕭逐風站起身來之後,卻並沒有朝她走過來,而是轉身走了出去。
清溪睜開眼睛的時候,山洞裡已經不見了蕭逐風的身影。
清溪剛提起來的一口氣,又鬆了下來,看來他這是去如廁了。
但是過了良久之後,蕭逐風還是沒有回來。
如果真的是去如廁的話,都過了這麼久了,早就應該回來了。
清溪的目光落在面前仍然正在熊熊燃燒著的火堆上,看來他應該不是去如廁,那這大半夜的,他突然起身出去是要做什麼呢?
清溪想來想去都想不通。
又是這麼過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見蕭逐風回來,清溪給面前的火堆添了一把柴,心中暗道:算了,不想了,他那個人做事向來讓人猜不透,誰知道他這大半夜的又在發什麼瘋了。
添過柴之後,清溪又是靠在石壁上閉上了眼睛,但是她向來是有人認床的,住在客棧裡的時候,有程沐予在身邊,她都睡得不太安穩,如今在這人跡罕至的懸崖底下,在這幽深的山洞之後,她又怎麼可能睡得著呢?
再加之,還要防備著此時不知道出去幹什麼去了的蕭逐風,清溪這時候是萬萬不可能睡得著的。
她靠在石壁上也不過是閉目養神罷了。
閉著眼睛誰不著,清溪心裡就不免想了很多事情,想著想著,她突然睜開了眼睛,猛地一下坐了下來,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明天就是十五,過了今晚子時,就是這個月的月中十五了。
而之前自己和程沐予曾經收到的那張紙條上,就寫了‘玉璇心法’這四個字,在得知‘玉璇心法’為何物之後,她和程沐予都懷疑這‘玉璇心法’指向的就是閻門門主。
如果她和程沐予的猜想是真的,那麼……過了今晚子時,蕭逐風就會病情發作,渾身疼痛難忍,而且不能使用他那強大的內力,這將是他最虛弱的時候……
所以現在已經過了子時了嗎?他之所以會突然離開山洞,就是因為他病發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刺耳的嘶鳴聲打斷了清溪的思緒,是雀鷹的叫聲,清溪能確定。
她立刻將手邊的‘風霽’古琴抱在手中,眼睛朝著山洞的門口看去,雀鷹的這個叫聲就預示著危險,清溪整個人都戒備起來。
沒多時之後,有腳步聲響起,因為此時是在山洞之中,所以格外地明顯。
藉著火光清溪看向來人,而此時那人也是朝她看過來,幾乎是同時,兩人瞬間都出了手,那來人是抽出自己手中的劍,而清溪則是撫上琴絃,一排強大的音刃朝著來人迅速飛射過去。
來人的劍還未來得及拔出,音刃就已經飛抵至他的面前,那人臉上騰躍而去,躲開了清溪射過來的這一派音刃。
清溪不給來人任何喘息的機會,指下翻飛不停,一波又一波地音刃如海浪一般不停歇地朝著來人打過去。
躲是躲不及了,來人只能雙手運起內力將清溪的音刃給擋在外面。
清溪頓時不由詫異地看向站在她對面的男人,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直接用內力來擋她的音攻,而且還成功了!
如此看來,他的內力肯定是非常深厚的,不然他不可能擋得住自己的音攻。
清溪感覺到了危機,如果這個時候他的內力強過自己的音攻,他這強大的內力朝著自己一震,自己肯定會被撞飛到山壁上,就像之前在岐峰的時候,閻門門主輕輕揮了一下衣袖就將紹門的那名弟子給拍飛在山壁上,當場吐血而亡一樣。
一憶起當時的場景,清溪立刻將全副的心思凝聚在自己的指尖上,殺意、凶煞之氣齊齊湧上心頭,而這些又全部匯聚到指尖,化成強大的音攻之力朝著面前的男人猛烈攻去,在生死麵前,自己必須要壓過面前這個人!
而那男人凝聚起全部的內力跟清溪對抗,他們兩個現在都陷入了生死一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誰都不敢鬆懈。
就在二人這麼生死對戰的時候,門外卻又進來了一人,因為清溪是正對著洞口的,所以她能看到來人是蕭逐風。
但是蕭逐風進來之後,卻只是看著他們二人,皺著眉頭,表情凝重。
“為什麼這麼做?”片刻之後